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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故,還是因為看咱們一身布衣卻依舊能夠打賞出百兩銀子,顯然有些來頭,沒打聽清楚前他犯不著把咱們得罪到底,這也是宮裡奴才們的生存之道罷了!”
紅鸞的年紀原比秀婉要大上一個多月,可是秀婉是這些年跟著蘇如繪的老人,又比她新進宮,因此紅鸞便放低了身段喚秀婉姐姐,秀婉雖然受了她這聲,卻也悉心指點著,兩人這幾日處得不錯。
而且就紅鸞來看,秀婉對自己跟著蘇如繪頻繁被遷宮,卻亦無怨言,總是很有幾分好感。
她們這邊一面竊竊私語,一面動手打掃,卻見蘇如繪呆呆的站在房前空地上仰望天空,都是心裡一緊,對望一眼,紅鸞推了推秀婉,秀婉無奈,只得擦了擦手走近蘇如繪,正要勸說,卻聽蘇如繪先自開口:“我無事,你們自去收拾,太陽落山前好歹收拾出一間屋子來住。”
“是!”秀婉聽著蘇如繪語氣冷冰冰的毫無人氣,心裡面突突一跳,莫名的湧上了一層害怕,不知不覺的勸說全嚥了下去,悄悄退回房中,與紅鸞面面相覷。
半晌,紅鸞才低低的道:“咱們小姐這是真的發狠了!”
她說的沒錯,蘇如繪這會兒是真的要發狠了。
除華宮的房間腌臢得難以形容,兩個手腳麻利的使女打掃了足足一日,太陽落山前,也才勉強收拾得能住人。因只收拾出一間房間,加上擔心蘇如繪,紅鸞與秀婉便又尋小李子付了一筆銀子,求了三套被褥來,一套給蘇如繪鋪在床上,兩套打地鋪。
半夜裡,兩人不出意外的聽見蘇如繪低泣。
“小姐?”
“小姐!”
秀婉喚了一聲,見蘇如繪不答,看了眼紅鸞,紅鸞起身將燭點上,兩人一起披著外衣坐到床邊,只見蘇如繪面朝裡,只是啜泣不語。
“小姐”喚了第三聲,見蘇如繪停了動作,秀婉與紅鸞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這一回不比上一次,上一次衝撞懷真郡主,到底也只是小事,當時年紀又不大。可是如今蘇如繪不但年紀已長,謀害皇妃——還是待她極好的皇妃!
這條罪名,估計蘇萬海父子三人今兒都要上折請罪,連帶鄭野郡夫人也少不得去仁壽宮裡跪著自承教女無方——恐怕定國公府都脫不得關係。
“青雀死了。”
半晌,還是蘇如繪自己出聲,一字字冷如寒冰,“她進宮才兩天!”
秀婉沉默,紅鸞卻忍不住,俯下身去,隔著被子抱住蘇如繪,與她一起壓著嗓子慟哭。
除華宮裡百物都比外面珍貴許多,慘淡的燭火照在窗紙上,窗外,一道人影悄然而去。
第一百零九章 懸樑?
“小姐?”
見蘇如繪哭著哭著忽然噤了聲,紅鸞和秀婉反而嚇得一個激靈,正擔心著蘇如繪莫不是傷心的臆了,卻聽蘇如繪收了悲聲,淡淡道:“乏了,休息吧,明兒還有的忙。”
紅鸞停了淚,詢問的看向秀婉,兩人不敢多問,道了是字,吹滅燭火,重新躺了回去。
心事重重的兩個人都沒注意到,蘇如繪的目光越過昏暗寒酸的室內,冷冷的看向窗外——正是那個人影消失的位置。
翌日兩人服侍著蘇如繪起了身,被打入除華宮,本就不能再佩華飾,何況她們的首飾早在鹿鳴臺就被收了個乾淨。
因此說是梳妝也不過是洗手淨面之後,替蘇如繪挽一個螺髻,再穿上一套布衣罷了。
收拾完,秀婉自去找小李子取膳食——這是昨天問過這小黃門時得知的,除華宮的膳食送到宮門口,由小李子取了,各處再分別去拿。這裡面小李子自然有許多油水,雖然除華宮裡的食物到底和秀婉從前做粗使宮女時的,可是就這樣的也還有個三六九等,小李子自可以將幾份好的拼一起,也能讓你的裡面半分菜葉兒都見不著。
秀婉在宮中時間久長,對小李子甚是瞭解,所以她親自走了這一趟,不多時拎著掉了漆的食盒回來,即使忍耐如秀婉,也難掩蓋臉上的陰霾。
紅鸞一看她這樣子就知道事情不順,先是努嘴示意蘇如繪還在內室,伸手接過食盒,將秀婉拉到角落才問起事情經過。
“小姐被陷害落到這地步,自然不能比從前。”秀婉這一路上走回來,努力壓著心火,此刻見了紅鸞,倒還沒氣糊塗,細細說起經過,“早先我在仁壽宮的時候就聽嬤嬤們說這除華宮根本不是活人能待的地方,當初還以為再壞那也是曾經的貴人,比起粗使宮女來還能差麼?如今才曉得,這裡當真不是人過的!”
紅鸞聽秀婉這麼一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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