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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她是高興如今掌宮務的是淑妃而非皇后,這麼看來,周皇后這一病雖然失了面子,其實也是件好事。只可惜周意兒也沒能高興太久,倒不是周皇后被派出來處置此事,而是太后與李光密議後,召了德妃,令其與淑妃共掌宮務,並接手慧妃之事。
宮權放出去容易,再收回來可就難了,何況德妃固然沒有強勢外家,可她是宮裡老人,許多事情都瞞不過她去,再者,從前德妃爭來爭去,無非聖寵,有霍貴妃在那裡,她能得到的不過那麼點,新人陸續的添進來,餘地更小,可現在甘美差不多算到了她名下,有道是為母則強,甘美雖然不是德妃親生的,將來卻是德妃的依靠,因此德妃得了這個機會,自然要緊緊抓住,以為自己母子謀取更多利益。
更緊要的是德妃不像淑妃,處處講究名門閨秀的風範,這一位,出身武將之家,針線一概不會,刀槍卻是頗有體會,性格潑辣,最擅長鬍攪蠻纏,偏生這宮裡,能和她一樣或者敢和她一樣這麼幹的,當真是絕無僅有。並且德妃與霍氏交好,就算做事過分了,自有霍氏在長泰那裡替她轉圜,總之一句話,宮權到了她手中,就是以後太后發話叫她歸還給周皇后,德妃怕也是陽奉陰違,或者給周皇后使足了絆子才肯放手。
晚膳的時候,丹朱三人正給太后佈菜,齊雲臉色有些發白的回來了。
太后抬眼一看,卻先心疼起來:“怎麼連你也氣成這樣?也不是年輕的人了,哀家還指望你開導哀家呢!”
齊雲哆嗦著站在殿下散寒氣,苦笑道:“奴婢多謝太后體恤,不過倒不是奴婢動了氣,而是外面冷得很,下起雪來了。奴婢這是凍的。”
“袞州就是下了大雪才耽誤了光奕的行程,哀家想著帝都至今沒有下雪,還以為會拖到臘月裡。”太后隨口應了一句,叫人端過熱湯下去,讓齊雲先喝一碗暖暖身子。
這麼著,半晌後,齊雲總算緩過口氣,臉色也好了許多,道:“太后,這件事情有些蹊蹺,奴婢想著,淑妃娘娘如今單是盯曲臺宮的事情就忙得團團轉,此事最好還是莫要讓淑妃娘娘費心了。”
“哀家剛才已經叫李光來問了問最近宮裡的事,決定賜德妃協理六宮之權,先把這件事情處理了。”太后道,“你先說是什麼事吧。”
聽太后這麼一說,丹朱三人忙放下牙箸,隨時準備告退。
齊雲卻沒給她們說話的機會,徑自對太后道:“據奴婢問下來,事情是這樣的,慧妃娘娘在行宮時孕吐厲害,因此才離開六皇子回宮,回宮後,倒漸漸好了起來,這幾回太醫請脈,都道脈像穩健,因此慧妃娘娘也一直安穩的待在流霞宮中養胎,一切正常。但四五天前,慧妃娘娘忽然又吐了起來,嚇得當時身邊宮女就要去告訴淑妃娘娘,只是慧妃娘娘曉得淑妃娘娘為了曲臺宮的事忙著,所以阻止了宮女,只叫流霞宮的主事太監曹連去太醫院請餘院正。”
一口氣說到這裡,齊雲頓了頓,一旁蘇如繪忙遞上一碗茶水,齊雲朝她感激的笑了笑,喝了一口,才繼續說道:“只是事不湊巧,那幾天,榮壽公主總是夜啼,德妃、澂嬪都擔心得不得了,餘院正被連續幾次急召,時早時晚,到底上了年紀,竟也撐不住,小病了一場,故此曹連只找到除了院正外最擅嬰婦的丁太醫前去。”
“丁太醫可查出什麼?”太后正容問道。
其他人也知道如今到了關鍵時候,個個豎起耳朵,卻見齊雲搖頭:“丁太醫請脈後,道慧妃娘娘並無不妥,皇嗣安康,只是母體有些弱,因此請娘娘趁著離生產還有些日子,四處走動走動,也不必總是窩在流霞宮裡,反而不好。慧妃娘娘得了這話,偏巧如今曲臺宮這邊在修繕,有外面的匠人進來總是要避忌的,思來想去,就想去太液池邊走走。本來走了四五天了,都沒什麼事,害喜的情況也確實減少了許多,慧妃娘娘自覺精神鬆快,因此今兒也這麼做了,結果走到太液池附近,不知道哪裡來了兩隻彩羽雀兒,一個勁的向慧妃娘娘頭上落著,慧妃娘娘自是閃避,誰知閃避之間,一個不慎,就跌倒在地!偏巧又磕到肚子,當時就痛得昏了過去!”
太后面沉似水的問道:“那麼跟著慧妃的人呢?”
“當時慧妃娘娘身邊有好幾個人,只是都被那對雀兒突然出現給吸引了注意力,等娘娘出了事,這才著了慌,先叫人去請太醫,又忙拿衣服鋪在地上扶娘娘躺了,幸虧,被派去叫太醫的那人走不出幾步,居然遇見了一位太醫給宮妃請平安脈,當時也管不了那位太醫擅長什麼,把他拉過去替娘娘診了脈,那太醫恰好也是嬰婦科的,當場施了針,替慧妃娘娘穩住狀況,這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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