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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弟想是看走了眼,方才孤正與太子說話呢。”
“是麼?弟弟卻好奇,二哥怕是與大哥說話也沒說多久吧?剛才出了東暖閣,二哥就說要回西福宮去看望霍母妃,卻不知道為什麼這會還在這兒與大哥說話?”甘沛盯著他一字一句的問道。
楚王淡然一笑,掃了眼太子,甘霖清聲道:“五弟莫要胡鬧,難不成你二哥向孤請教問題,還要問過你不成?”卻是順便解釋了甘然為什麼現在還在這裡的緣故。
甘沛心頭不忿,忍不住刺了一句道:“父皇說二哥孝順已極,自霍母妃有孕,二哥時刻惦記著母妃的身子,怎的趕在這會折回來請教大哥?也不怕讓霍母妃等急了麼?”
“哈!”甘然勾了勾嘴角,和和氣氣的對太子道,“皇兄,五弟這是吃孤的醋了罷?”
甘霖神態溫雅,淡笑道:“許是這兩日孤事務繁忙,疏忽了五弟的緣故,倒叫他又蠻橫起來了。”
甘然連消帶打,讓甘沛也抓不住他錯處,只得暗自撇了撇嘴,跟著太子告辭。
卻聽沈子佩笑吟吟的問道:“五殿下,不知殿下所丟的玉佩可找到了麼?”
甘沛沉著臉不去理他,太子聞言倒是一哂道:“小姐有心了,不過一塊玉佩而已。”
“沈家小姐卻是記差了,臣女怎麼記得,剛才五殿下丟的是皇后娘娘親手做的荷包?”甘霖話音剛落,蘇如繪卻輕笑一聲,讓他神色頓時一滯,沈子佩眼波流轉,輕輕笑著道:“是麼?想是剛才林中太黑,臣女心裡慌著,竟沒有聽清楚。”
“我幾時告訴過你們我丟的是什麼?”甘沛這才明白過來,怒著分辯道。
“殿下莫要惱了,是臣女見殿下出了林子後興致不高,擔心殿下別是在林子裡黑黝黝的嚇到了,才想著說個笑話兒讓殿下開顏。”沈子佩一本正經的賠著不是。
蘇如繪在旁淡淡道:“這是沈家小姐的一番心思,只是臣女以為,殿下乃天家血脈,膽子大著呢,不過是一個晚上的林子,鑽再深些也不怕的,殿下說是不是?”
甘沛攥緊了甘霖的袖子不說話,只不過甘霖聽了蘇如繪的話,沒去看甘沛,卻若有意若無意的瞥了眼甘然,甘然輕輕咳嗽一聲:“夜裡風大,皇兄明日要辦差,五弟也要念書,莫如快快回去罷。”
“走!”甘沛今晚甚是挫敗,早就巴不得抽身,甘霖卻是又與他寒暄了幾句才與眾人分手——仁壽宮這會早就落了鑰,便是皇子們要出宮,也只能走角門,甘霖、甘沛回東宮,甘然回嘉木宮,自是走的方向不同。
待皇子離開,沈子佩目光在蘇如繪身上一轉,輕笑了一聲,對那兩名永信宮宮女道:“驚鴻一瞥,卻耽擱了許多工夫,我們也快回永信宮吧,別讓姑母等急了。”
“沈家小姐好走。”蘇如繪與她聯手對付了一回甘沛,惡感倒去了不少,只不過想起她刻意帶自己去看剛才那一幕,這用心也好不到哪去,卻是叫不出什麼姐妹來,只是淡淡的在她身後說了一句。
秀婉目送沈子佩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忍不住道:“小姐,這沈家小姐好大的膽子!”
“哦?”
“她竟連太子都敢揶揄”秀婉皺起了眉,“這位小姐可不像是進宮來小住的模樣,小姐還是不要與她太近的好。”
蘇如繪輕笑道:“那是三殿下的嫡親兒表姐!她若是對太子恭恭敬敬,怕是東宮才要疑神疑鬼!”
秀婉立刻住了聲。
回到玉堂殿,白鷺、飛鷗依舊跪著,卻早已搖搖欲墜,蘇如繪也不看她們,徑自讓秀婉和浮水簇擁進內室裡去。秀婉待要伺候蘇如繪梳洗,蘇如繪卻道:“你們今兒供出我與沈家小姐的去處,想是也被五殿下呵斥了不少時候,如今入秋終究是涼的,快自己去收拾著罷,這兒我自己來,水明兒再倒掉就是。”
蘇如繪平時對她們素來體貼,秀婉與浮水也未疑心,答應著放下水盆便退了出去。
蘇如繪凝神想了想,到底還是把秀婉再叫進來一回,特特吩咐道:“那兩個既然喜歡跪,只讓她們跪著就是,只不過明兒周家小姐或沈家小姐興許會過來,沒得礙了眼,讓她們去那不招眼的地方罷。”
“小姐放心,奴婢自會讓這兩個不長眼的賤婢曉得厲害,小姐是什麼身份什麼前途,也是這起子眼皮子淺薄的東西能夠小覷與怠慢的?”秀婉提到白鷺與飛鷗就是一陣咬牙切齒,這三個新來的宮女到了玉堂殿後,蘇如繪根本沒多問,一直是交給她分派的,這兩個分去做粗使的進了內室也就罷了,居然連蘇如繪的首飾都敢偷偷的拿去戴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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