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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挑選的幾個人選裡面雖然也不乏世家望族出身,可張眷的太后同族並皇后親自撫養的資歷放在了那裡,那些個人便只得都低了一等。
不過蘇如繪也不是個好惹的,甘然的頭一個孩子金殊還是她所出,因是個女孩,金殊還沒滿周遇見了採選,長泰便親自吩咐賜了些個人下來,如此到了長泰駕崩時,東宮裡已經蔚然可觀。
因此甘然繼位後先冊了蘇如繪為皇后,接著冊封六宮時,好歹熬出了大半個頭的蘇如繪捏著記載六宮的冊子一番咬牙切齒,當著甘然的面,直接圈了身子不好幾乎不能侍寢的張眷為貴妃——往下最高的,到如今也才是婕妤,那還是因為宮中有制,三品以下妃嬪不可撫養皇女皇子,蘇如繪不高興替那位宋婕妤養庶女,這才肯提了她的位份。
宮裡宮外也不是沒有說蘇皇后善妒的話,奈何甘然對皇后所出的嫡長女寵愛非常,對皇后處置六宮的事情更是不置一詞,有朝臣提起,也被他以“後宮之事,自來由中宮掌管,與前朝何干”擋了回去,再加上金殊五歲時蘇如繪終於生下了一子,便是如今的太子華莊,六宮越發的安靜起來,只是甘然至今膝下惟此一子,兩位太后到底有些看不過眼。
甘然有些無奈:“如今又不是在東宮,這些事兒還不是你說了算?”
“我可不敢說了算。”蘇如繪白了他一眼,冷笑道,“兩位太后親自發了話,我如何敢不遵?”
“霍母后與母后不過是打趣,你何必當真?”甘然笑了一笑,他不欲在金殊面前說下去,便就要轉開了話題,“莊兒這會該快過來了罷?”
蘇如繪覷出他的心意,冷笑道:“我正是要當著重光的面告訴她她如今已非孩童,正是該明白些事情了!”
甘然皺起眉,卻聽金殊公主不以為然道:“母后,兒臣與你可不同,兒臣他日若是下降了,駙馬的父母若敢叫駙馬納妾,兒臣倒要看一看,誰敢在兒臣面前說這一個嘴!”她囂張跋扈得理所當然,蘇如繪欲怒卻想到了甘然對她的寵愛,頓時沒了語言,只是瞪著她想著訓詞,身旁甘然卻撫掌而笑:“正是這個理兒!”
他眼望蘇如繪,含笑道,“如繪又何必為她操這個心?她生來命好,全然不似你我,就叫她一世無憂又怎麼樣呢?”
“一世無憂?”蘇如繪卻是尋到了由頭,伸手一指金殊瞠目喝道,“如今我便教你這一教!你可知道我為何要叫你去向良王世子認錯?”
“先前你皇祖父一朝的時候,先立的嫡長子為太子,便是你如今那皇伯良王殿下!往事我也不多提了,你皇祖駕崩之時擔心你這皇伯出身過於尊貴,怕他留在了帝都會不利,便先一步使他去了封地,甚至將當初的禁軍分了他一支!”蘇如繪冷笑著道,“自我大雍開國以來,諸王就藩攜軍隊者,只良王這一例!我大雍軍隊有四破一禁之稱,四破軍之外的禁軍,裝備軍令,精銳之處,更在四破軍之上!當初先皇藉口良王封地上有盜匪作亂,‘借’了他五萬兵馬,護送他前往封國!那一借至今未還不說,禁軍自開國有定例,這是擔心歷代帝王好大喜功,缺了的這五萬,沒個象樣點的理由,你父皇便是想重新招募補充也不成!去年好容易藉著冊你弟弟為太子之事,召了良王閤家進帝都來慶賀,你父皇使了多少方法才把他們留到了這會,這是要設法解決了那五萬兵馬之事,可你倒好,這眼節骨上跑了過去惹了良王世子——你也知道你貴為公主,爵位在世子之上,你可知道為何良王后還要進宮來告狀?”
以眼色阻止了甘然幫腔,蘇如繪咬牙切齒的一點金殊額頭:“你這個沒腦子的小冤家!這是因為你父皇好容易哄得良王就要交兵權了,你這樣一鬧,良王府上上下下怎能不擔心這是你父皇轉了主意?五萬兵馬作亂,你父皇固然不怕,可那些都是大雍的青壯,皆是多年從軍的精銳!何況烽火一起,傷及黎民,這樣的罪孽你可背得起?如今你給我乖乖的換了禮服去良王府認錯,拿出你當初哄你父皇並你霍皇祖母的能耐,務必把良王府上下給我哄得放心了!若不然你瞧我這會怎麼罰你!就是你外祖父進宮來求情也休想!”
金殊聽了漸漸皺起了眉,卻沒先應承下來去賠禮,而是奇道:“既然如今良王閤家都在帝都,父皇想要收回兵權何必還要如此麻煩,直接使了人圍了良王府,若不交出兵權來都殺了又如何?至多以後給他們尋個罪名罷了!”
這手足屠戮之事她說來竟是輕描淡寫,蘇如繪險些沒叫她氣暈了過去,拍著手邊几案氣得只會罵孽障二字,甘然聽了卻是哈哈大笑,絲毫不以為忤,反而對蘇如繪欣然道:“你可瞧見了?吾兒這樣,方是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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