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季秋白心裡嘆了口氣,季母千般萬般好,就是性子太軟太膽小了,身體原主人也是,老實沉默寡言,遇到欺壓也不會反抗,怪不得之前她們一家子一直被壓迫著,日子越過越差。不過現在換了她來當“季秋白”,她絕對不會允許這種情況出現了。
三叔公手中的柺杖重重一頓,止住了議論紛紛的村民,渾濁的眼珠子緊盯著季秋白冷哼一聲問:“哦,這哪裡不合法了?!”
季秋白朝季母安撫性地笑了笑,道:“其實剛剛三叔公也說過了,現在是新社會,新社會最講究什麼,大家應該都知道吧,如果不知道還可以去外面的宣傳欄看看呢,咱們村子近來不是天天喊著口號宣傳麼,這可是法律都規定死了的東西,”季家村地處偏僻,經濟也欠發達,至今還保留著很多舊時的觀念和規矩,但時代終究是在進步的,一些新觀念新想法也是時候走進大家的認知裡。
眾人面面相覷,有好事的已經跑出去看了。
村支書卻看著從容不迫的季秋白,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他本來以為對方就是個無知小丫頭罷了,他嘆了口氣站起來打斷了季秋白接下來的話:“既然這樣,你們兩家自己決定人選吧。”
季秋白滿意地笑了,果然是明白人。
劉彩和季有財一陣愕然,劉彩更是急了,她的如意算盤打得正好,哪甘心就這麼被打斷,正要說點什麼又一次被季有財拉住了,她氣急敗壞地看著自己男人,季有財朝她努了努嘴,示意三叔公。兩人不愧是夫妻,只是一個眼神,劉彩馬上明白了丈夫的用意,這是要把三叔公當槍使,他們坐等漁人之利呢。
三叔公真的氣得吹鬍子了,厲聲問村支書,“規矩呢?這要把規矩放在哪?”
村支書開始覺得頭疼起來,對方是德高望重的族老,自己也不好讓他沒臉,無奈地擺擺手,正要說點什麼,剛剛跑出去看宣傳欄的人回來了,大聲叫著:“是男女平等,好大的字。”
眾人又開始議論起來,一些爺們很不以為然,當然這是因為女人沒話事權這個觀念已經在他們腦海裡根深蒂固,雖然經常說什麼現在男女平等的,但誰放在心上,但一些大媽大娘們心理卻開始有一種微妙感了,平日裡她們也聽說了要男女平等什麼的了,但說得比做的還好聽,實際上還不是一樣,哪家要生了個女兒還不是哭喪著臉,說香火要絕了,村裡什麼大事還不是沒她們女人說話的地方,還有季有富家小兒子才十來歲,小孩子懂什麼事,不是擺明欺負人家嘛。
三叔公氣得不輕,他沒想到這丫頭片子會拿他之前的話來堵他,但他總不能矢口否認自己打自己臉吧,只好重重地敲了自己的柺杖,常年的威嚴讓眾人頓時安靜了下來,“既然有法可依,那就按著去做吧,反正我老頭橫豎大不過國家去。”言下之意在指季秋白用法律來壓她,不尊老。
劉彩有點不忿,但季有財拉緊了她的袖子,示意她別說話,她想了想,這只是他們計劃中的一部分而已,成不成對下面的結果都沒影響的,他們可是掌握了最有力的依據,何必咬著不放耽擱時間,早點把小山頭的歸屬權弄到手才是正經的,於是也就閉嘴了。
村支書終於鬆了口氣,清官難斷家務事他今日算是見識到了,道:“好了,下面開始吧,有財,你說說,你們家孩子怎麼帶著這麼一群傢伙在有富家的果園子”那個“偷”字到底沒說出來,“還被大夥逮了個正著!”
季有財馬上擺出一副冤枉死了的樣子,大聲道:“村支書,這話可不能亂說啊,咱們在自家果園子裡幹啥不行。”
季秋白在旁邊冷笑,“自家園子?!大伯你不是還沒睡醒吧!”心下卻暗暗算計起來,對方果然是有備而來的,只是不知道對方要使什麼招數。
季有財臉一沉:“大侄女,你就是這麼和長輩說話的?”
“尊敬長輩也是要看情況看場合的,難道人家都要奪我家財產了,我還得陪著笑臉!”季秋白毫不客氣地諷刺道。
季有財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感情到了這地步你們還是不肯認清事實!”
季秋白只覺一陣噁心,“大伯也別把自己想得那麼高尚了,無非就是想把我家小山頭陰了去,有話就說吧,掩掩藏藏看著就讓人生厭。”
毫不客氣的一句話,人群裡就有人不小心笑出聲來,季家的小山頭是季父指定留給小兒子的,這點村子裡幾乎所有人都知道的,可現在季有財口口聲聲說是他們家的,這不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嘛,真當大家是傻子啊。
季有財一噎,惱羞成怒了,也乾脆不廢話了,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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