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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花絕預言。
熾熠帝嚥氣在皇宮之外,清明天下的帝王崩薨之時,身在馬車之中,身邊僅有醫、隨、兵二十幾人,無一血脈至親。
西娘娘的身子骨從上次彩茂作亂時就不穩妥,荻錦擦乾淚一時不敢告訴她真相,卻還是被那冰雪聰明的女子發覺,便再也不肯吃藥了,只是定念隨那已亡故的人去,不憐身邊眼前的骨肉,任荻錦再如何嘶吼哭鬧強迫,都執意固執。
虛弱的身體不用幾日就拖垮。
而荻錦在剛剛喪父的十日後,聲音已嘶啞不出聲音了。
御醫迴天無術,卻不敢說放棄,但對不合作的病人,空煎熬出藥,也醫不了人。
“荻錦,”是為候的春季,花開的溫潤,母親柔軟的手指撫過荻錦淚流滿面的面頰,“其實,你像他,比像我多。”她說。
這是為候熾熠帝的西娘娘今生最後的一句話。
含笑而亡。
為候熾熠二十年初春,熾熠帝薨,為候長帝姬荻錦即位,擬國號六翼。
第 34 章
為候熾熠二十年初春,熾熠帝薨,為候長帝姬荻錦即位,擬國號六翼。
花絕在得知荻錦的這國號後,慣然寞謐的唇上眉間卻笑的真切。
她不過是一次,無意漏語,說這世自己身體的名字,其實將是叫六翼的。
她卻記得了。
這時,花絕已經在神殿住了許久,這許久中,原是因為彩茂作亂,荻錦要自顧不暇卻還要保花絕安危,放她在神殿之中,後是科邦舉兵,熾熠帝御駕親征,再後來,熾熠帝去世,西娘娘去世,荻錦要使科邦退兵,又要安撫內亂時驚慌的國民,只是在神殿荻錦替花絕解圍時,見了那短短的一面,尚分的優柔,之後,就一直沒見到。
在荻錦登基的大典上,她寡斷,她渺然,花絕是在奉上王杖時僅一字“請”,而荻錦全程板著面孔,只語不言。
是夜,為候新帝寢宮榻上無人,神殿中水見官軟榻上,卻是人影兩條,抵死纏綿。
每每在皇宮看到你,就彷彿看到我的過錯,嫣然,彩茂,皇后,父皇,母妃,數不勝數的國民,血流成河。
花絕,你沒有錯,錯只錯在,我們相逢的太早,不夠成熟,自以為是,自保尚做不到,卻想捨命保人。
荻錦一遍遍在花絕耳邊喃喃,而恍惚間,花絕記得牢靠卻未聽的分明。
新帝登基,原應是新氣象的喜樂,卻因為內亂外敵顯的匆忙拘謹,雖然國民對這位在內亂時期大顯身手的女帝讚賞有加期待滿滿,可這為候,卻已經不再是天時地利。
剛剛休養生息了不足兩年的為候,所有的一切都是百廢待興的景象。
不過兩年時間,荻錦每每笑起來便會彎成新月的眸子已經很久不見了,而那個喜歡惡作劇的小帝姬也早就不知道藏到了哪裡去卻沒有人再能尋她回來,出宮的時候不是安撫民心就是視察田埂慰問兵將,再沒有了小街小巷穿梭的閒情和雅緻,高高的坐在朝廷之上,皮笑肉不笑的揀出官吏慣常的弊病,比她父皇已故的熾熠帝更嚴格。
很久,很久一次,才去神殿,雖然,每次去後都會留宿。
那花絕天下的容顏,看著都會心痛,不知道這樣的現在為什麼就是她要的未來。
不知道,她柔柔的挑眉一笑,對她而言,是如何惘斷腸的痛。
就這樣勵精圖治,還是在那一天得到了這個訊息。
科邦擬再次大舉入攻。
不是從花絕口中。
大抵在她挑開頭髮柔柔一笑之間,她就把魂和心一同塞給她,逼她一定保管。
可現在。
成明永安侯終澤來提親了。
說之前為候的失利不過是兩國沒有建立穩定的邦交,說若是整合兩國之力,區區科邦不再話下,說現在這種時刻,正是不計前嫌合力禦敵的時候。
而誰都知道,最穩固的邦交,是和親。
成明沒有在室的帝姬,而為候的帝姬一個是被五皇子看的死死的六帝姬柔然,另一個就是六翼女帝荻錦了。
當然,如若能娶到女帝,成明不介意讓永安侯入贅。
這是最理想的了。
兩國的關係穩定,成明的血統進駐為候帝王,任以後什麼天災人禍,成明都得為為候義不容辭。
那麼,六翼女帝的心情呢?
荻錦的心情呢?
“姐姐不願意?”這是國之大事,在外遊學的懷柔和柔然都回了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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