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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若一怔,不與她多說,既然她尹紅塵轉身離去不顧南宮傷勢,那她進宮總可以了吧。她沒有理由自卑,就算全天下反對她也不會自卑,因為南宮說過會“娶她”,她就相信那是真的會。問題只是她不能答應而已。
他們召來最好的御醫給南宮看診。
此間,會若換好衣裳前往書閣,領下皇帝的召見。
為公務煩心的劉弗陵顯得有些憔悴,但看見會若到來,依舊喜笑顏開,彷彿就是南宮在他身邊一樣。
會若剛邁入殿閣的時候,還以為自己的錯覺,公公說皇上已經一宿沒睡地批閱周折,此時召見她不宜久嘆,但她進去一見,伏在案旁揮筆急書的劉弗陵正專心致志。這樣的皇帝,會是對她宥城發起攻擊的男人?
“南宮受傷了。”
“朕知道。”
“是因為我”會若垂首,左手手腕的髮帶隨著夏日的涼風輕輕拂動。如果不是他,別說進入皇宮了,就連進宥城回家看看的機會也沒有。南宮羽一直一直地在幫她,她卻始終害他受傷。
劉弗陵點頭認可,“那麼呢,傷了朕最愛的臣子,你要朕怎麼懲罰你才好?”
她要復仇,所以就算遇到再大的難題她也不能求死。想來想去,也只有這個最合適了,“我願意自廢雙手,從此不再行竊。”多好的雪色綢帶,可她不配帶著這樣的東西,她更不想讓它染血。這決定,足夠好了吧。
沒有想過女子人家居然會說出這種話來,劉弗陵未免有些震驚。他沒說話,任會若在書房裡氣得直跺腳。
“說什麼捉賊。到如今你還是為了留住南宮羽讓他做那麼危險的事情,你如果真的珍惜他,就該叫他離我越遠越好。”她真不明白,為什麼全世界都要她傷害南宮羽,他除了利用過她,還有,昨晚的事,並沒有做其他罪不可赦的事情啊。她緩和了語氣,“十天的“期限就快到了,請您讓他放棄吧,求您了。”
“南宮要是那麼容易被說服的人,朕就不用煩心了,”劉弗陵道,“你不是江家的大小姐嗎?江家家仇多年來都傳是朝廷所為,你分明曉得南宮羽是朝廷中人,怎麼卻幫著他?難道就不想報家仇?”
會若失色,他倒是一點也沒有把宥城話題當作禁忌啊,她指著他道,“你終於承認宥城的事是你乾的了?”
見劉弗陵撐著臉頰不回答,旁邊的公公終於忍不住了,他狠甩拂塵道,“刁民,你有沒有常識?!七年前宥城事變時,聖上還沒有即位,南宮羽也不過是個野人而已!”劉弗陵瞥了他一眼,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失口了,趕緊跪地求饒。
七年。七年足以改變一個人,甚至足以改朝換代。她是不是將錯誤看得太膚淺了呢,她只是想為家裡平反,但是血海深仇如今該向誰求償。
“朕聽尹青塵說,他昨夜想帶你前往宥城看池,你逃了?”
會若又是一愣。宥城看池是禁地中的禁地,看池中心是個巨大的酒窖,酒香四散。而看池是為守護秘寶而設,家傳的帶鎖寶箱就存放在那一帶,後來事變後寶箱也不復存在。當年她的姥姥就帶著她逃往看池,姥姥也是在那裡被殺。想來會若便瞪大了眼睛,神色十分可怕。
她一字一頓地道,“可尹將軍帶我到洛城月亮涯去了。”
劉弗陵望著她沒有回答,反倒是身邊的公公又開了話,“你傻啊,長安到洛陽不用個三月都不能到達,你是怎麼一夜飛到洛城的?還是那眾所周知無人居住的月亮涯。”
聯想起南宮與尹青塵的對話,會若終於恍然大悟!
她逃離尹青塵後,寶刀曾一度落地,似有人動過。那麼她在月亮涯見到的究竟是不是尹青塵?這叫她很恐慌。要不是意外地傳到了南宮羽身邊,還不知道在她身上會發生什麼事呢。
會若驚恐得睜大了眼睛,看來她確實很沒常識,只知道盜竊多年沒曾讀書的她,只知道復仇沒考慮過會被設計的她,除了感覺害怕之外,另一種莫名的感情正在萌生。那個人,不論是利用或是欺騙,他,始終在她的身邊,保護著她
洞悉卷 第四日:冤家聚頭 第六十七章 不嫁
“南宮羽!放我出去,我不會嫁給你的!讓我走!”
從皇帝的書閣把她領回來,會若就鬧個不停,整個靖南府死靜的氣息頓時被震破。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南宮羽又從哪裡捉來了女子調戲,殊不知比調戲更加過分的,他把她軟禁了。
“不嫁?你竟敢說不嫁,你當我南宮羽是誰啊。”南宮羽全身被包得跟種子似的,軟癱地躺在病榻上,果然是身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