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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時啟程回都城,該收拾的收拾好,午時已過本王若是見不到你,後果自負!”
看看貴妃椅上的信封,項雲晚擰了一下眉,但沈翎霸道野蠻的言語深深的刺痛項雲晚的心。看著他冷漠的目光,項雲晚突然明白自己在他眼裡是如此的不足輕重。也不哭泣也不吵鬧,只是勉強的扯扯嘴角朝沈翎溫和的笑笑,福福身子。
“奴婢知道了。”
她突然的和順讓沈翎有些疑惑,原以為他的出現會讓她脾氣再次爆發,但是見她不哭不鬧,他的心裡又鬆了口氣,連帶的臉色也軟了幾分。
“私底下不必以奴婢自稱。”
項雲晚抬眸,目光直視著沈翎那雙紅色雙眸,輕笑一聲,點點頭,“奴婢知道了,既然王爺的話已經說完,奴婢就不送王爺了。”
很明顯的逐客令,但沈翎卻像是沒聽見般越過貴妃椅走到項雲晚的面前,揚手一把摟著她的腰將她往自己的懷裡帶,然後下巴抵著她的發,面色柔和輕嘆一聲,在她的耳邊輕聲細語。
“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但是沒辦法,晚兒,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責任,而我天生的使命就是為東翵尋找到北煌後裔,這關係到整個東翵的命運,身為東翵皇族的一份子,我必須要為自己的使命負責任”
“王爺不用說了,奴婢都懂”
項雲晚在他的懷中不掙扎也不反抗,任由他抱著自己。心底已經打定主意要跟他扯斷關係,到頭來卻因為他的一個‘我’字而幻化成感動,心底卻不服輸的不願妥協,矛盾得不知該不該回抱沈翎。
項雲晚的話讓沈翎皺眉。鬆開環著她的手低頭看著她低垂的雙眼,不解,“還在為最近冷落你而生氣嘛?晚兒,我已經跟你解釋過了,如玉是北煌後裔,我不能對她置之不理”
“但是你因為她的出現而忽視了我的存在。”好不軟弱的抬頭,項雲晚目光堅定,難過的咽咽口水,然後低下頭,“王爺有王爺自己的事情,奴婢不過是個丫鬟,王爺何須顧忌奴婢的心思,等回到都城,王爺不是要跟如玉姑娘成親嘛?到時候如玉姑娘便是奴婢的主子,奴婢不敢跟主子爭風吃醋。”
“一定要這麼說話嘛?”沈翎聲音有些沙啞,目光一瞬不瞬的凝視著項雲晚,“就算跟她成親,我也不會將你調到她那兒的,晚兒,難道你連這一點苦衷都不能體諒嘛?”
“體諒?”項雲晚譏笑的冷哼一聲,“我若是體諒王爺就該離王爺越遠越好,只有這樣,才能減少你跟準王妃之間分歧的發生,不對,沒有了我,還會有第二個項雲晚出現,就好比我是第二個拂清”
“你跟她們不一樣,晚兒”
“一樣,我跟她們是一樣的,一樣的傻,不過是想法不一樣罷了”
推開沈翎的手,項雲晚轉身面對著開啟的窗子,眯著眼看向窗外,“奴婢要更衣了,王爺還是請回吧。”
沈翎胸口縮了一下,看著項雲晚狠下心的背影,目光眯成一條縫,“趙君士已經離開了,這是他給你的信。”
項雲晚驚訝一聲,猛地回頭詫異的看著沈翎,然後傾身將貴妃椅上的信封拿起,看著上頭的字跡,心狠狠的被擊了一下。
“他真的如此重要?”
回應沈翎的,是項雲晚沉默的目光。深呼吸,不再多說一句,深深的看了項雲晚一眼,沈翎轉身,不再回頭看項雲晚一眼,離開在她的視線之內。
重要嘛?真的這麼重要嘛?
望著沈翎消失的方向項雲晚也一遍一遍的問著自己,面色有些難過,拿著信封的手漸漸的收緊力道,平展的信封被捏得褶皺。
“真的如此重要嘛?項雲晚,既然對他死心了,為什麼還是捨不得放下?你明知道他是不能奢望的人,卻還是捨不得放開他,為什麼你這麼傻?”
難過的閉上眼,任淚水一滴滴滑落,項雲晚的心,在刺痛。
再睜眼時,項雲晚已經停住了淚水,低頭難過的看著手中的信封,腦海中閃過一個個與趙君士歡笑打鬧的畫面,心狠狠的揪疼著。
無力的坐在貴妃椅上,項雲晚眼簾低垂著。揚手取出裡面的摺好的薄紙展開,俊朗如他的字跡躍然在她的眼前。
小晚: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了椋城,原諒我的不辭而別好嗎?我實在是不忍心再看見你哭泣。
人生匆匆幾十載,所有愉快的不愉快的事情都會隨著時光的淡化而淺去,不要總是活在悲傷裡,因為,你不該是悲傷的。我知道你一定在疑惑為何是沈翎將信交到你手上的,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