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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木靈珠因他而遁化無蹤,這是事實。”
這於那人來講,已是底線,他活到如此漫長歲月,又何肖向旁人解釋過什麼。
此時桃花瑾三狀已瘋顛,霍然欺身向前,嘶聲道:“去你們的狗屁木靈珠,萬顆破珠子也抵不過我的一個大紅,你還他命來”
說罷,揮手一個雷咒朝那人劈去。
那人冷目微厲,就這麼面無表情的看著那雷帶著金光向他襲去。
只聽轟隆一聲。
硝煙散盡處,赫然倒地的是被大力反彈回去,發跡披散、粉衣紛亂的桃花瑾三。
低頭望著已然昏覺的桃花瑾三,那人沉默片刻,慢慢俯身下來,扯出桃花瑾三懷裡的虎皮,擲於一旁,拾起翡翠桃花佩拿在手中看了看,揣進懷裡。
他微攏散落四處的粉色衣裳,輕輕把人抱起來,足不見動徐徐升於半空間“回綠宇。”
“恭送天君。”眾仙肅顏弓身相送。
那人對此無動於衷,只全神望著懷裡人兒,凝望良久,輕輕冷哼:“哼,你這無知下賤的小東西,竟敢向本君動手。”
深潭碧水,清風乍起,吹起滿池綠波。
大紅挺身玉立,玄衣寬袍,泛舟於深潭,舟到之處,碧波盪漾、驚起沙鷗無數。
再看到這人桃花瑾三才知道,原來那份依賴已經浸之入骨。五百年歲月留痕,留給兩人之間的是比血緣還要濃厚的親情友愛。
他急急朝那越行越遠的呆虎招手,“大紅、大紅”
那人連頭都沒有回一下,挺然佇立於舟頭,慢慢消失在天水相接、沙鷗飛盡處。
“大紅——”
被自己的聲音驚醒,慢慢睜開眼睛,桃花瑾三已是淚流滿面。
他記得那年,自己初次成人,桃花正好,清風正濃,身前一架天然鞦韆,身後一尊玄衣仙虎,歡聲笑語間,好不逍遙
而如今,物非人非,身前身後更是空空如也。
突然想起大紅說過的一句話:“伺候現在的桃君,大紅不嫌丟人,大紅只怕,伺候將來的桃君,會讓天界丟人。”
真是應了他的話,自己不僅在天界丟人,更是害他在天界丟了性命。
五百年的修為不及人家一指,緊追慢趕都換不回他的身家性命。
他若活著,只要知道他還活著,即便天上人間、咫尺天涯心裡也不會如此痛徹如割;自己也還會依然是那個沒心沒肺的桃花瑾三。
何必,為那樣虛無飄渺的將來賠進自己?
何苦,為這樣迂笨無知的桃花瑾三賠進自己?
傻瓜大紅。
愚蠢無知的桃花瑾三。
桃花瑾三噗得一口鮮血喋出,全身無力的仰倒在臥榻之上。
“桃君,桃君”
那名叫綠姒的綠衣少女端著餐盤進來,見此情景急急輕叫,床上的那位無動於衷,反到招來了她家的冷麵天君。
“退下!”冷線筆直射來,綠姒慌恐至極的退出寢室。
“要死要活的,你就這點本事?”那人立於床前冷然低哼。
桃花瑾三直直望著那人,擦掉嘴角的血道:“大紅的皮呢?大紅的翡翠桃花佩呢?你給我弄哪裡去了?”
那人又一聲冷哼,“留那些骯髒東西何用,早毀了。”
桃花瑾三眉目俱裂,咬牙道:“我打不過你。”
“你還算不太傻。”
“但不代表我就不打你”
呼的一聲,桃花瑾三的細胳膊掄成個圓,朝那人欠扁的冰臉招呼過來。
那人連眼皮都沒動一下,然後桃花瑾三又咻的飛出去了幸虧,他在床上,所以也只是摔在床上,既然這樣,也摔得桃花瑾三連連咳嗽。
“原來,還是傻。”那人鳳眼懶懶一瞟,慢悠悠道。
桃花瑾三氣得說不出話來,一隻胳膊杵在床沿上劇烈喘息。
“你也不用這樣瞪我,”那人優雅高貴的坐到大床不遠的座榻上,寬大的翠綠衣袍鋪了滿榻,“若非看到你與本君有血脈之緣,就以你三番五次在本君面前放肆,你以為你還能安安妥妥的活到現在麼?”
“那又怎麼樣,大不了和大紅一個下場。”桃花瑾三現在才體會到什麼叫作真正的仇恨,他真的想撲上去咬碎這人的喉嚨
那人何嘗不知道他的意圖,故意扯了脖子旁垂下的一縷頭髮,緩慢而冷傲地撫摸著保養極好的潔白手指與漆黑烏亮的雲發交織在一處,強烈的黑白衝擊,讓桃花瑾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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