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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見他這樣,更是一時無語,只得把頭扭向一邊。
“二哥,你老不想見月滿,迫不得以月滿才出此下策自小到大,哪次闖禍不是二哥幫我出頭?我真的想二哥了”
因為臉腫的實在厲害,桃花瑾三說話的聲音有些嗚嗚啦啦的含糊不清,更顯得委曲可憐、低聲下氣。
作哥哥的雖然沒有作聲,但面上的心疼和無奈之色越來越明顯。
“琮王爺,您這玩笑開得也忒大了!”南招王見人家親兄弟倆眉來眼去的這樣神情,做足了戲等自己開口,也就不好再往裡添火龍顏難測,他可不想為此連皇上都得罪了。“既然琮王爺這麼說,我微臣也就不再追究了,但琮王爺在把人送回來的同時,要當眾向微臣道歉,不然,微臣這、這面子實在挽不回來。”
既然人家當事人都作了這樣的讓步,身為皇帝的又怎麼會不懂得就坡下驢,他眼睛望著桃花瑾三,目光裡是不盡的溺愛,聲音卻又冷硬的很:“還不謝過南招王的大仁大量但不能這麼輕易饒你罰你一年俸祿,同時到兵部為南招王整理卷宗一年,一切聽梓虛吩咐。”
“啊?”這損失可大了,我的白花花的銀子呀桃花瑾三心疼的咧開嘴巴。
“二哥,兵部本來就是月滿的屬下,現在卻反過來讓月滿去那裡當屬下,這、這也忒不好看您看能不能改改,改成在宮裡陪二哥一年,一步不準出去?”桃花瑾三學盡了前琮王的賴皮不羈,揪著那人的衣角嘻皮笑臉地磨。
一聽這話,那人忽然神情鬼怪,赫然冷聲道:“你還知道面子嗎滾出去。”
桃花瑾三被他截然改變的態度嚇了一跳,畢竟初來乍道還摸不清他的性情,不敢再撒潑,腫著臉弓身退下,臨走回頭深深瞥了一眼他身後頎身玉立的韓梓騏。
此刻,那人正輕輕眨著眼睛,全神貫注的望著他的皇上,那麼安謐而明靜的眼神,與以前,大紅望自己的眼神一模一樣。
桃花瑾三忍不住又目中含淚。
*
三天後,桃花瑾三大搖大擺的挺進兵部大堂。
因為這件事,南招王韓梓虛極不待見他,也難怪,即使如花似玉的媳婦已經被送了回來,但搶媳婦之仇,不是一笑就能抿掉的。
但又不能不好顏接待,畢竟人家是正統王爺。
但當他走進大堂一看,鼻子差點氣歪了面前這位爺,哪是來上班的,純粹來休閒渡假的
你看他左手拎個金絲縷鳥籠,裡面一隻肥肥的紫羽燕子,右手抱一隻拐腿黑貓,屁股後面除了萬年粘糕苦瓜臉老王,還跟著一排人,端果盤的,拿巾子的,捧茶碗的還有哼小曲的。
人被迎進門裡,嘴裡還不住的叫張,“快給本王把大椅子搬過來,鋪上厚厚的毯子,再倒杯熱熱的竹寧茶,你們這大堂陰冷的閻王殿似的。”
韓梓虛負著手在大堂裡轉了三個來回。
才負手站在桃花瑾三面前,忍著怒氣道:“我說琮王爺,我這兵部小了點,實在裝不下您家的這麼多人呀鳥呀貓的,您看您是不是先讓他們回去?”
桃花瑾三舒服的坐在從家裡帶來的大靠椅上搖頭,“南招王爺,您這就錯了,我這不也是為您著想嗎畢竟世人都知道咱倆之間有過些小過節,若不留這些人在這兒,倘若我有個磕著碰著、頭疼腦熱的,人家再汙陷您睚眥必報,豈不是毀了您的名頭回頭有人探病,月滿也不好解釋,若再有人回稟了皇上,他對月滿的疼愛您也知道實在是不敢因此讓人傳了閒話。”一番話說的是合情合理,滴水不漏。
韓梓虛忍不住氣笑了,意味深長的咬牙道:“幾天不見,琮王爺真是越來越令人刮目相看了”
彼此對笑,各懷心腹事。
兵部昏暗的卷宗室裡,桃花瑾三坐在大靠背椅上,手裡拿杯茶,直著眼睛發愣。
他現在是思想者——思想著到哪才能找到那顆木靈珠,怎麼才能接近那位已經不是大紅的大紅。
腦海裡閃過韓梓騏鄙夷的目光心裡有些堵。
這事兒,還真難辦。
桃花瑾三得出此結論後,打個哈欠,閉上眼睛,嘴裡卻懶懶喊了一聲,“好了,就到這兒吧。”
正在辛勤磨著爪子的黑貓,一聽此話,立即從那堆已經被它搗得不成樣子的卷宗裡竄出來,竄回桃花瑾三的膝蓋,沿途掠起的旋風颳得那些紙片如雪紛飛,而其中一片雪剛巧不巧的落在從門口經過的某韓姓王爺鼻子上
中午。
與長臉包公韓梓虛一起用膳,桃花瑾三高舉著筷子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