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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已經被撕開的寶藍色金龍便衫已經被血暈染成黑色。
“拿剪刀來。”桃花瑾三向後伸手。
一把鋒利剪刀無聲遞過來,抬眼看去,韓梓騏竭力冷靜,聲音卻是微微顫動:“王爺打算怎麼辦?”
看他一眼,桃花瑾三拼出兩個字,“沒事。”
沿著先前被太醫撕開的痕跡,桃花瑾三把傷口四周的衣裳破開,雙手用力一扯,呲啦一聲,讓齊夜風健壯完美的上身全部暴露出來。然後用藥酒一點一點把傷口處理乾淨。
“王、王爺,還是讓下臣來吧。”站在一側的太醫院執首結結巴巴的建議。
“你也出去吧。”桃花瑾三頭都沒抬,繼續手裡的工作。
可憐老太醫無措的望望桃花瑾三,又望望韓梓騏,見後者向他點頭,方才顫顫微微的退了出去。
*
自小,韓梓騏就從心裡看不上這位琮王爺,覺得他輕浮狂妄,鄙俗風流,就象一個任性的小孩子,極力製造任何麻煩引大人注意,到處闖禍卻無敢於擔當的能耐,總而言之,是一個難以提上臺面的廢物。
尤其在他欺負了柳恆蕪後,自己更是視他為仇人,暗下決心,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忽然間發現自己正在慢慢消融著心底根深蒂固的仇恨或者是幾天前的狐狸精事件上的談笑風生,或者是他與皇上親密無間的嘻嘻鬧鬧,再或者是更早之前,他和自己死纏爛打、卻並不顯輕浮的言行舉止反正,那些念頭就那麼潛移默化的改變著。
就如今天,皇上受傷昏迷前拼盡力氣,說的最後一句:“速找月滿。”竟讓自己絲毫沒有感到意外,毫不遲疑的瘋跑去琮王府,然後他看到那人目中真實的擔擾時,心竟然一點一點踏實下來,自己被那人帶著飛起來了,而心底裡隱藏的鄙夷和仇恨,也如雪紛飛。
——此人,嘻皮淡笑間,掩盡了一切風華!
驚世駭俗,又讓人充滿欣喜。
桃花瑾三手搭在齊夜風的腕子上,眉頭緊蹙這要感謝大紅他們,五百年的修行中自己學習的其中一科就是醫術,在神仙群裡,也許自己醫術是最爛的,但在凡間,自己的醫術或許是最好的。
慢慢把手放開,他恨聲捶了一下床板,“好狠的手段!”
齊夜風傷得太重,若不是剛好自己在,恐怕早就
默默站起身來,微一沉吟,桃花瑾三從懷裡掏出三個救命法寶之一的——玉頸瓶!
瓶口微傾,自裡面滾出兩粒雪白通透的丹藥。
一顆撬開病人的嘴,慢慢送進去,然後輕輕揉動他的喉頭,讓他在無意識下吞嚥下去。另一顆雙手輾成粉末,一點一點塗於傷口之上。
其實,象這種絕世好藥一顆就行,但桃花瑾三不放心,不確定,不踏實。
做完這一切,桃花瑾三疲憊的象打過一場大戰,沉聲道:“讓太醫把傷口包紮起來吧。”
親眼看著老太醫顫手顫腳卻又熟練無比的收拾完所有善後事宜,桃花瑾三給韓梓騏使個眼色,韓梓騏跟在其後悄然來到外殿。
桃花瑾三撿了一把看上去舒服一些的椅子坐上去,用手揉著自己眉頭。然後就感覺有一雙有力大手,輕輕分開自己的手指,慢慢摁上了自己的太陽穴。
那手雖有力,但力道恰到好處,極有分寸、盡心盡力的為自己按摩,驅趕著疲勞“大紅!”桃花瑾三握住那雙手,不禁低聲哽咽。
韓梓騏身體僵住,遲疑的出了聲音,“您已經叫過我兩次大紅了,王爺?”
桃花瑾三回頭看著他漆黑的眼睛,“若我說,你前世裡就是大紅,你信麼?”
韓梓騏遲疑一下,點點頭,“以前或者不信,如今信,他是”
“我最親的親人”
望著那雙相思成海的深遽眸子,不知道為什麼,韓梓騏的心頭一暖,趕緊低頭又輕輕按摩起來。
桃花瑾三苦笑,話題一轉問道:“怎麼發生的?”
一提到這事,韓梓騏一臉懊悔交加,邊低頭按摩邊狠聲道:“今夜皇上要夜宿藏霜閣,我便在外守候,誰知皇上進去沒多久,一個人影就從裡面急飛出來,那刺客手身很是了得,尤善輕功,我們幾十人圍截都沒有成功等我闖進閣內,皇上、皇上已經遇刺一切都是梓騏之過,請、請王爺重罰!”
說罷就要下跪,被桃花瑾三半路抄起。
“此事不能怪你,”桃花瑾三安慰的拍拍他的手,站了起來,走到窗前微微冷笑,“若我猜得不錯,那刺客不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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