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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姒繼續鍥而不捨的盯著他。
最後定力不夠的還是桃花瑾三。
他嘆口氣,張開三天前被自己咬得破爛不堪的嘴巴道:“那就勞煩姐姐餵我吧。”
綠姒輕車熟路的拎裙坐在床邊,小巧手指掐起小巧玲瓏的銀質小勺,掬起些微青色小菜,小小心翼翼的送到桃花瑾三嘴邊。
桃花瑾三神情古怪的盯著小勺看了很久,才無奈的張嘴吞下,然後邊咀嚼邊嗚嗚啦啦的道:“被人伺候是好事,可是就怕成習慣今後沒了綠姒我可怎麼辦?”
綠姒面無表情的臉隱隱抽搐了一下。
“食不言、寢不語,沒人教過你嗎?”
不知道什麼時候,那人下朝回來,穿著奢華致極的朝服、冷著面孔站在門口。
桃花瑾三邊吃邊翻翻眼睛,“天君好大的忘性,桃花瑾三可不就是個沒人教沒人養的野種嗎?”
那人臉更冷,揮揮手,綠姒收拾了碗筷弓身退下。
“我還沒吃飽呢,”某桃君在大床上抗議。
顯然抗議無效,那人站在床前凝視著他,最後目光停留在他的嘴唇上,“感覺怎麼樣?”
這就是曾經和自己那樣親密過的人,那樣的對待過,而今,他居然還敢冷著臉採訪自己感覺怎麼樣?
桃花瑾三心裡冷笑,又開始玩自己的手指,“這是在關心我呢,還是在控訴我長期霸佔你的床?”
自己是故意氣他的,他的綠宇裡的寢室,沒有上百也有八十,根本不在乎這一張床。這樣故意氣他,不過是幼稚的想對他的暴行進行一點小小的報復
果然,那人冷然擰眉,“別太過分。”
桃花瑾三掰著手指頭和他算帳,“你要我的木靈珠,還、還把我給¥%#你說,咱們倆到底誰過分?”
“誰告訴你,那是你的木靈珠?!”那人似被人點到了罩門,忽然目光銳利起來,厲聲問道,彷彿桃花瑾三敢說一句錯話,就敢立即殺他個片甲不留一樣。
桃花瑾三被他忽然的怒氣嚇了一跳,眨眨眼睛回道:“我猜的,你們找不到,讓我找,自是有你們的理由,都說木靈珠認主,若不是它與我有緣,就是它本來就是我的,遲早會自行來找我,不是嗎不然,你們何苦絞盡腦汁的挽留我又讓我看桃園,又幫我抓賊、又任我吃蟠桃的。”
不是這樣,以你們對我的厭惡,早就不留我這個孽障在這個世上了你們以為我桃花瑾三真的下賤無知呀。
這話,桃花瑾三自然不會說出口,他不能太過激怒那人,他得留著命去救大紅,去救還在山谷裡默默等待自己的三位星君。
也不知道,那老頭兒捎去的口信捎到了沒有,但願小銀他們三人能老老實實等自己回去,而不要象大紅那樣,冒然上來天界,白白搭上性命。
“真的,你知道尾火虎星君他們是最遵守天界規矩的,他們斷然不會告訴我這些不然,你也不會派他們下界去看守我,對吧?”桃花瑾三小心翼翼的措著詞,生怕一個不留神惹得這位爺反悔承諾。
“若你所說都是實言,便罷了,否則”那人聽桃花瑾三說的有理,語氣才緩了下來。
桃花瑾三躺在床上笑笑,“否則,否則什麼?是不是一掌斃了我?”
那人神情一頓,隨即掏出一樣東西扔在床上,“這是本君的天君令,憑它可自由出入天界若找到木靈珠,希望你在第一時間把它送還回來,本君也絕不會失言,定會讓那四個三等星君重回仙藉。”
說罷,人轉身離去,頭也不回,再沒有看桃花瑾三一眼。
人窮志短,在萬惡的惡勢力面前不敢不低頭。
所以,桃花瑾三隻能撇撇嘴,認命的撿過那塊酷似戰國時期金鑲玉帶板的令牌,小心翼翼揣進懷裡。
將來救大紅迴天界,全靠這塊冷冰冰的牌牌了。
這樣難以啟齒的傷,那人沒有想到給自己治。
但自己也不是沒有辦法,因為在最後一天頭上,他又看到某個白鬍子老頭在窗外伸脖子翹望。
“進來,”桃花瑾三好心情的朝老頭兒招招手。
一個遁術,太白金星已經站在大床跟前,身後揹著個大大的包裹,象西遊記裡的龜千歲似的。老頭兒心疼的望著這樣的桃花瑾三,開始浠裡嘩啦的落淚,“我的小桃君呀,嗚嗚”
桃花瑾三趕緊打斷他的綿綿如黃河水的長嚎,“好了好了,先想辦法把傷給我治好了再說。”
老頭兒擦擦眼角,然後自懷裡拿出一個圓滑潔白的玉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