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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黑色花紋,虎頭虎腦,喝完水還用大爪子洗臉。
然後,它看到了曾晟,更準確的說,它看到了一棵獨秀的桃樹。
小老虎邁開虎爪徑直走過來,歪著虎頭仰視半天,竟自在桃樹下臥倒,一會兒功夫竟發出了悠然的呼嚕聲。
惹得曾晟不禁莞爾。
或者是因為桃木本屬陰柔植物,或者是因為曾晟本來就心太軟,看到這樣一隻憨態可掬的小老虎,竟激發了潛藏心底多年的愛意——
它每次來樹下睡覺,曾晟都會很殷勤的調轉桃枝為它遮掩強烈的太陽光,或者借風吹過不著痕跡的用枝稍輕輕拍打它的後背。
每次這時候,小老虎都會很開心的打著滾,朝曾晟嗚嗚低鳴
曾晟覺得自己的勞動喚來了回報,於是,曾晟很滿足。
這樣,日日復日日、年年復年年曾晟找不到可以計算時間的參照物,在混沌中混過無數歲月。只知道,桃枝越來越粗壯,桃花越開越錦簇,而小老虎越來越肥、越來越巨大
山中歲月好似地老天荒那麼久,又好似只過了一個日夜。
直到有一天,曾晟正在溪水裡專心致志的洗滌自己右邊的桃枝,他很少自己動手洗滌它們,因為曾晟很懶。
曾晟邊洗邊走神,然後,看到天上忽然飄來一朵雲彩,還是五種顏色的那種,很漂亮。
五彩祥雲忽忽悠悠飄到曾晟跟前,從雲彩裡跌跌撞撞的爬出個小老頭兒,白眉白髮,滿臉的滄桑歲月——用自己前世裡對門那個不贍養公公的女人的話講,簡直就一老棺材瓤子。
一手佛塵,一手捋著白鬍子,小老頭兒繞著曾晟開始打轉。
而且是轉一圈,嘆口氣,再轉一圈,嘆再口氣,就如曾晟剛變成桃花時,那樣長長的嘆氣。
最後,他說:“怎麼還是這樣,您不知道四季更疊嗎?您不知道開完桃花,要結桃子的嗎?”
曾晟被他轉的很鬱悶,慢慢收回桃枝,面無表情地望著他。
那老頭兒又長長的嘆氣,“總是開桃花,您不累嗎?”
可能寂寞太久了,忽然有人來到自己面前嘰嘰喳喳的老是用反問句反問自己,曾晟更加鬱悶,決定不理他,伸出左邊的桃枝,又專心致志的為它洗澡。
小老頭兒不嘆氣了,他朝天翻了個白眼,那模樣,就象人老死前的翻白——
他說:“您到是開口說話呀,桃君!”
叫我嗎?我可以說話的嗎?
曾晟挑挑眉稍(他不知道自己在挑眉稍的時候,桃樹的哪個部分會動)。
然後,曾晟說話了,“你是誰?”
發出的聲音輕輕淡淡,尾音處不易察覺的帶些沙啞,就象輕風吹過葉子磨擦的沙沙聲,聽上去很令人舒服,這讓曾晟很滿意。於是,他又加了一句,“憑什麼管我?”
小老頭兒一愣,然後笑了,那臉擠到一處折得山菊花似的。
他朝曾晟深深鞠躬,揚聲道:“恭喜桃君,賀喜桃君,都學會質問了,這人間一遭還真是沒白去。”
曾晟再挑挑眉頭,腦海裡赫然出現某年的春節晚會上、某一長著典型豬腰子臉的東北人兒也這麼握著另一東北人的手說過:“恭喜你,都會搶答了”的場景。
那場面,呃真是壯觀!
曾晟難得的笑了一小下。
小老頭兒好似被曾晟的笑嚇著了,傻愣半天,才直著小眼睛開口道:“我的天帝陛下呀,我的天后娘娘呀,我的觀音菩薩呀,我的”
就在曾晟以為他就會這麼嘮裡嘮叨的會把所有神仙全念出來的時候,他說:“恭喜桃君,賀喜桃君,原來,您也學會笑了。”
這話說的讓曾晟很想嘆氣——如果連笑都不會那我成了什麼,撞豬身上的白痴嗎?
於是,曾晟抬起眼皮斜瞪他,(別問他瞪眼睛的時候,桃樹的哪個部分會動,他自己也不知道。)
但顯然小老頭兒知道,因此,他又要弓身恭喜曾晟及時射出一朵桃花,“閉嘴。”
小老頭兒小心翼翼的把嘴裡的桃花瓣吐出來,膜拜般放在地上。
他先是咳了一聲,然後拿著那把灰不拉嘰的佛塵上前一步,他說:“桃君呀,您可能還不大知道自己的身份,您呀,原本天帝之子”
只這一句,曾晟就再次失笑,幾瓣花雨飄落下,“等一下,你接下來會不會再告訴我,你是天上的太白金星?”
小老頭兒聽了,立馬一定確定以及肯定的點點頭,還誕著一張山菊花的老臉滿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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