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1/4 頁)
只有學習,桃花瑾三不可以隨心所欲,照例每七日讀書、寫字、彈琴、畫畫、學仙術學不好還會罰不許吃魚。
其時,桃花瑾三本可以不過這樣的生活。
可桃花瑾三深深懂得,總是妥協,是一種軟弱,單方妥協,是一種不公平,相互妥協,才是真正處世王道。
而且,這種相互妥協的尺度也可以講究個敵強我弱、敵疲我擾——
某個春暖花開日,坐在大木屋裡,大紅正與小銀臨窗下棋。
下的是象棋,某個曾當過現代人的桃君教的。
棋盤是桃花瑾三的枝,
棋子是桃花瑾三的枝。
這樣捨身舍肉自然不是白作犧牲的——
桃花瑾三噔噔噔踏著木階跑進屋來,捱到大紅身旁坐下,“春天過去了呢?”
大紅停了手回望桃君,
“是不是就得結蟠桃了?”
大紅點點頭,鏗然落下一子。
桃花瑾三再問,“結桃,可是很費功夫的。”
大紅抬抬眼皮,回他一個語氣詞,“嗯。”
桃花瑾三舔舔嘴唇,“那個,可就沒時間學文化了”
“是嗎?”大紅啪的把炮擲過去,“轟。”
小銀的馬臉一顫,桃花瑾三也跟著一顫。
某桃君還是賊心不死,再接再厲,“那個,那個文化課是不是就可以取消了?”
“將!”隨著大紅鏗鏘有力的一聲虎嘯某桃君和某小銀一起全軍覆滅。
為了表示抗議,桃花瑾三在葉子最茂盛、最不起眼的角落,結了一個肉眼不細看都看不到的小小蟠桃子。
淡淡地看了桃子一眼,大紅一語未發。
可是當天晚上,桃花瑾三便倒黴了——一宿沒能睡覺,抄的是大紅扔給他整本的《大乘阿毗達磨雜集論》。
煩得桃花瑾三簡直想把那書蘸著墨汁吃進肚子。
某個天氣晴朗日,花香襲面、百蝶紛飛。
桃陰樹下,桃花瑾三一指棋盤,冷然道:“大紅,陪我下棋。”
大紅順從的坐下,擺好棋盤。
桃花瑾三目光一挑:“等等”
一雙金色虎目望過來。
“下棋要有彩頭才有意思,這麼著吧,本桃君不為難你你贏了呢,我學習,我贏了呢,你學習,怎麼樣?”
桃花瑾三早想好了,他要教紅毛老虎學英文教他象“色氨酸合成酶A蛋白質”那樣有1913個字母的單詞。
大紅淡淡回曰:“好。”
走卒、跳馬、橫車將路
最後桃花瑾三輸了!
我怎麼可能輸呢?這棋法是我教的,規則是我講的,連這棋盤都是我做的桃花瑾三皺著一張桃花臉,百思不得其解。
小銀同情地拍拍他的肩,慢聲慢語道:“桃君呀,您可能不知道,虎兄之才情在天界與文曲星君齊名。”
呃某桃君腸子都悔青了,然後他得出個結論——這就是不知已知彼的教訓。
當夜,某桃君又得到了他應有的“彩頭”——抄整本的《般若波羅密》。
如此你來我往,兩人斗的不亦樂乎。但可惜,這小小桃仙實在鬥不過那萬年老虎,總是輸多勝少,以至於某桃君越輸越勇,越勇越輸,竟留連於其中不可自撥。
某一日,桃花瑾三坐在溪邊,靠著桃樹、叼著桃葉作思想者。
大紅走過來坐下。
桃花瑾三橫他一眼,把臉扭向別處,然後一枚火紅的果子出現在眼前。
還是移動的果子。
桃花眼隨著火紅果移動然後桃花眼就對上了一雙虎眼,滿是笑意的金色虎眼。
搶過果子,上去就是一口,甜甜的,之中還摻有一種酸酸澀澀的味道,好吃。
“這是一種新生的果實。”大紅緩緩開口。
桃花瑾三低頭吃果。
“這種果實叫火棠,”大紅再說。
桃花瑾三低頭吃果。
“這種果實只有懂載值的人類經過架接才能生成。”大紅再再說。
果吃沒了,桃花瑾三扔了核,抹著手傻傻的問大紅,“什麼意思?”
大紅嘆氣,“我的意思就是說,桃君呀,我們這坐無名山上,終於有人類居住了。”
我倒
桃花瑾三非常不雅的摔了個跟斗。
桃花瑾三爬起來跑回桃樹下翻記事本,然後發現自己已經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