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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著面前的炭燒咖啡面無表情。
“毅說你平日是木頭似的,接個吻都像在挺屍,我看著也不像啊,其實你長的還不錯嘛。”拇指姑娘喝了一口,面不改色的伸出小舌舔了舔下唇,接著道:“毅還說,你上初中了都,還尿了一次褲子。呵呵,想不到你還真是晚熟的很,連這點兒都長大的晚。”
這是我一生的恥辱,被袁毅發現純屬我媽多嘴。當年住校,晚間自習課間幾個人瘋一樣的跑來跑去,我本來是準備下課去廁所的,結果一跑又一跑就把這事兒給忘了。圍著教學樓溜了三圈兒,覺得再不去就該憋不住了,這才並著腿往廁所蹭,可是那時候的小穎子一面大笑一面追過來。也不知道我興奮個什麼勁,聽見她哈哈大笑著追過來就咧著嘴笑著往前跑。我高估了自己膀胱的承載能力,也高估了自己尿道的閉鎖功能,總之等我發現的時候,棉褲裡面已經一熱,多了一注泉。
後來我死活不肯回宿舍,騎著腳踏車愣是一個人黑天半夜的回了家,身後一直有人跟著,是袁毅。那天我沒和他說話,就告訴我媽自己不舒服,接著脫了棉褲上了床。可是我忘了消滅罪證,我媽從床腳撈出我尿溼的棉褲時我還不知道,這成了我地獄生活的源頭。因為這件事,我被袁毅笑話了三年,直到高一那年,我哭著將一杯水扣在他頭上,他才終止了對我無處不在的摧殘。
“毅還說,你小時候給了他一拳頭,野小子似的。可是現在看著,不開口還是很女人的。對,我都差點兒忘了。毅說了,你身材是很好,可是骨子裡太封建,你們都處了快四年了,連摸都沒讓摸過。毅說你假正經,這麼說也不對。畢竟人和人的觀念不一樣,我愛他,就願意把自己給了他。你或許也愛他,卻更愛你自己。”
我跟著攪了攪手下的炭燒。不知道為毛有人喜歡喝這玩意兒,黑的像極品羊糞,苦的像煉了幾千回加了二兩黃連的中藥。
我覺得杯子裡的炭燒溫度已經降了下來,還伸出一根指頭感覺了一下,在她再張口的時候揚手就潑了過去。
真好,嬌滴滴的拇指姑娘瞬間就成了燒炭。拇指姑娘的反應出乎我的意料,沒有惱沒有急,只轉盼間捂著臉委屈的哭了起來。接著我就被大力拉得站了起來。
“喬佳你做什麼!”是袁毅。
我低頭看看桌子,端過拇指姑娘的炭燒在手裡晃了晃。袁毅許是覺得我雖佔理就不吃虧,但還沒那膽量,皺著眉也不躲。
我問,“你又告訴別人我初中尿褲子了?”
對面拇指姑娘本來哭的好好的,竟然憋不住“撲哧”發出一聲不甚和諧的聲音。
袁毅面上有點囧,抖了抖麵皮語義不詳的“嗯”了一聲,應聲我就潑了那一杯在他臉上。
我看著兩個黑臉的人心裡無限明朗,這才叫情侶嘛,連炭燒咖啡面具都得一模一樣。
我指著他的鼻子一字一頓道:“袁毅,我記得我給你說過,讓我再聽見一次,你就再也見不到我了。我說真的。”
然後,我就消失了。
39
39、39真情敵假想敵 。。。
石頭回來的很快,不過就只帶了兩個年紀稍大點兒的,只說是那些年歲小的一時半會湊不到一塊兒。石頭說這話時眼珠子盯著文夕力作真誠,文夕也不點破,讓王嬸帶著他們三個洗了澡,然後量了尺寸去成衣店買衣服。
文夕琢磨著到秋天開業還有一段距離,儘快請一位先生教他們識字也還來得及。這麼對宋軒說時,宋軒倒是很感興趣的模樣,笑著道:“這樣也好,這就是自己人了,以後在平城有什麼事也有幾個可以幫著操心的。”
文夕打的也是這主意,自己一手拉上來的人,總是要可靠很多,最重要的是他們比自己訊息靈通。只說那個石頭,生意上幫不幫的上忙且不說,留在身邊兒將來也是個能耐人。再者說,一群半大孩子,統一著裝,上菜或是迎客人,也顯得很不一樣。本來她也就打算以火鍋為主,也不怕他們做不來。
“文夕,這葡萄架子長的真好。”
“是吧,呵呵。”文夕託著下巴翻著眼睛看一串串的葡萄,樂滋滋的道:“我當初第一眼就看上它了,等葡萄熟了,我得想法子給哥哥和宋宋送去一籃子。唉,不知道能不能保持那麼新鮮。”
“快馬加鞭的話,小十日也就到了。”
文夕聳聳肩,“這麼做可不好,若是順路帶回去還行。就為了一籃子葡萄再跑死幾匹馬,別說是馬,那送葡萄的人心裡也會抱怨吧。這讓我想起了荔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