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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重罰的危險,在明知道對方是長公主的公子,還敢來出這個頭。
如此想來,再沒有比這更合適,更好的安排了。
“侯爺,就是我的心思定了,也得別人願意才行,我看二哥兒不見得就樂意來當我的兒子呢,我可比他大不了多少呢,說不定讓他喊我一聲母親,他還要臊得慌呢。”她倒是有了主意,只是還不知道人家樂不樂意呢。她還得好好的想想,該怎麼樣探探沈玉軒的口氣,讓他理解她的的意圖。
若是沈玉軒也有自己想一份心思,願意與她做這個交換,她自然也不會吝嗇於好好的提攜他,甚至是動用一些父親在朝中的人脈也未嘗不可。
不要說這一樁交易對宛瑤不公平,沈玉軒即使對她好也不是真心的,真心不真心有時候並不那麼重要,即便是假意,若是他能假一輩子下去也就成真的了。而他若是像傅文彥那般忘恩負義,欺負她的宛瑤,那就別怪她顧靖薇不客氣捏死他,她既然能捧了他上去,也就能將他再拉下來。
“看來你是已經定了主意了,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告訴我,為何選了他?”只是因為沈玉軒沒有了親孃,不怕有人來跟她搶兒子麼?沈君睿好奇的問道。雖然顧靖薇的選擇不是他最初的意願,但是到底都是他的兒子,也就不拘哪一個了。
“呵呵,侯爺,我這麼選擇可是為了侯爺後院的安定,侯爺不覺得後院裡能有正經姨娘身份就兩個人,而侯爺卻太偏愛寄翠夫人了一些嗎?”
顧靖薇輕輕的嘆道,她今天觀察了一天了,因著寄翠夫人那一房的強勢雁荷夫人這一房就不得不伏低做小,處處退讓。如今沈玉玲已經被雁荷夫人教育得有些走形了,一整天下來,就沒聽見她主動說話,午膳時坐席都是讓著寄翠夫人那一房的。好不容易等她開了口,說話的神態都是瑟瑟索索的,哪裡還有一點侯府千金儀態。
不管是柳曼彤,還是顧靖薇,從小那都是被人捧著哄著長大的,她們這樣家庭的女子生來矜貴,不論庶出與否,只要教養好了,將來從嫡母名下出嫁,那也是正兒八經的姑奶奶。若是夫家得了運到富貴了,也是能為孃家掙一份體面的。所以,真正有遠見的體面人家,家裡的姑娘不管是嫡出的還是庶出的,都是一樣教養的。相比較起來,庶子們就要艱難得多了。
看著沈君睿若有所思,顧靖薇接著道:
“所以這次,我不但有意認了玉軒做嫡子,還準備認了雁荷夫人的女兒玉玲來當嫡女,將來再為她議一門好親事,風風光光的嫁出去。這樣也算是全了侯爺和她的婦女之情和侯府的體面。”
沈君睿他寵愛寄翠夫人,將那一房的人抬得高高的,未免他們這位寄翠夫人尾巴翹得太高,心思太大,那她就只好來捧了另一房,讓她們相互去鬥,這樣就能省去她不少的麻煩,也免得她將來收拾傅家的時候,還得擔心後院裡起火,被人算計。
哼,傅家,他們的帳遲早要好好清算的。
沈君睿聽了她的話,一陣深思,仔細回想起來,印象裡的小女兒總是嬌嬌怯怯的,說話也總是聲音細小得若是不凝神去聽,都聽不大清楚。當真是不像一位大家閨秀。好像這些年來,他的確是過分的寵愛寄翠那一房了,以至於雁荷那一房只能伏低做小,好好的一個閨閣千金都被教育得不成了。
雖然他也知道顧靖薇肯定還有自己的考量,但是一想到這些,沈君睿也就同意了顧靖薇的說法。
第17章
清晨的陽光從大開的視窗照進屋裡,將屋裡子照得沒有一點死角,屋內除了放在西邊的書架,就只有一個八寶格的櫃子,上面放了不少用來賞玩的紙鎮。各色造型的紙鎮用料也各有不同,為其主人把玩時增添了不少的樂趣。
沈玉軒站在桌案前,手裡握著俊良剛剛送來的新筆,筆是湖州的羊毫,筆上的墨是徽州的松煙,筆下的紙是涇縣的宣紙,就連用來研墨的硯,也是出自歙縣的歙硯。而這些東西無一不是剛剛才從嫡母那邊送來的。
父親的輕罰,嫡母的維護,加上送來給他抄經的筆墨紙硯,都讓他不得不聯想到最近府裡的流言。嫡母將在他們幾個庶出的兄弟之中選擇一個養到名下,以將來奉養她,為她養老送終。
他知道原先自己是決計沒有這個機會的,父親一向最疼愛小弟弟玉明,即便是有這樣的機會,也一定會留給他,他想,新來的嫡母怎麼也會要尊重父親的意願的。所以他從來就沒有存這樣的念頭,也不敢有。
可是現在他們的這番表現,讓他很難不去聯想,甚至是生出一些妄念來。
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