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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侯爺要過來用膳,自然就不能是幾個小碟子就打發了,顧靖薇琢磨著這一陣過年,吃的都是大魚大肉的,太過油膩,便讓廚房熬了粥,上了個素八珍,叫了一隻元寶雞,然後叫廚房用醒好的面,切成比銅錢大一圈的大小,直接烘烤熟了撒上白糖和芝麻。
沈君睿晚上過來的時候就看到桌子上擺著藍花的瓷碗,裡面盛著潔白的米粥,粥上熬出了厚厚的一層米油,泛著濃濃的米香,聞著就叫人食慾大開,素八珍裡的蘑菇菜心沾著濃濃的雞肉湯汁,很是美味,至於元寶雞他倒是沒吃幾口,雖然廚子儘量往清淡的做,到底還是葷腥油膩了些,倒是那個小餅子,芝麻的香,白糖的甜,發過的面很是鬆軟,口感不錯,他吃了足有七八個。
吃過飯,沈君睿淨了手,拉著顧靖薇在屋子裡繞圈的走動消食,外頭正在融雪,冷且不說,還又溼又滑,就不叫她出去了,可也不能讓她吃完了就貓在榻上,跟養豬似地。
“今天朝裡可出了一件事,你認的那個好兒媳被柳老太傅從傅家給接出來了。聽老太傅的意思,等四月的時候,要直接從柳家出嫁來咱們家。”
沈君睿一邊拽著顧靖薇消食,一邊打量著她面上的神情,說道。
“哦?有這事?”顧靖薇一愣,父親的手腳倒真是快,他是怎麼讓傅文彥點的頭啊,這女兒從柳家出嫁跟從傅家出嫁可是兩碼事。宛瑤要是從柳家出嫁,那侯府將來認的親家可就是柳家而不是傅家了。
“聽說老太傅幫著走了關節,用傅文彥長子的仕途做了交換。”最逗的是,今天柳太傅去接人的時候,傅家連人帶嫁妝送出來的,竟不到五輛馬車。想當初柳家嫁女兒陪嫁的嫁妝,雖然談不上十里紅妝那麼誇張,但好歹也是足足湊了十幾輛馬車,車隊穿街而過,那也是很有臉面的。
原來如此,一個要嫁出去的女兒,又怎麼比得上自己嫡長子的仕途重要,不用想都知道傅文彥的選擇。父親這番做法,讓宛瑤從柳家出嫁,分明是要將宛瑤從傅家摘出來,將來才好下手收拾傅文彥。
第34章
“哥,你還能坐在這喝茶?”沈玉蓉氣急敗壞的在屋子裡走來走去,實在是不能淡然的看待一副氣定神閒的兄長。
老二的婚事都排到長兄前頭來了,這是什麼道理,偏偏這麼不合禮數的事,父候居然也點頭首肯了。沈玉蓉總覺得自從後母進了門之後,整個家裡的氣氛都不對了,父親捧她,下人們也畏懼她,尤其是這一段時間以來,這種感覺越發的明顯。
“我為什麼不能坐著喝茶?”沈玉宸揉了揉額角,道“你什麼時候才能學著穩重點,老是這麼毛毛躁躁的,以後可怎麼嫁人。”
“哥,我是為你著急啊,你怎麼自己一點都不當回事呢。”沈玉蓉有些惱了,合著她這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她在這裡又氣又惱的,人家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白瞎了她的操心。
“你先坐下,依蘭,給你家縣主倒杯茶。”沈玉宸原本也不打算給她解釋,琢磨著前幾天那幾籃子香梨送來,她就該明白,誰知道他果真是高估了自己這個妹子的智商。
“我問你,子墨的婚事定在四月,三月有什麼特別的?”
“三月?有什麼?”沈玉蓉被兄長問得有些茫然,她只記得四月有清明節,要去祭祀祖先,三月能有什麼別的特殊日子麼?
沈玉宸聞言一拍腦袋,到底是姑娘家,從來不關心外頭其他的事情。“三月底朝廷開恩科了,四月就該外派官員了。”
“那跟咱們有什麼關係?橫豎你是世子,必定是要繼承侯府爵位的呀。”沈玉蓉撇嘴,恩科什麼的都是給那些平民百姓一次當官的機會,考不上的不說,就是烤上了,也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排到一個職位的空缺讓他上去。哪裡是他們這樣顯貴,從出生就蒙祖蔭的,都不用去爭就已經有人鋪好道路了。
“可是跟你二哥有關!”沈玉宸覺得自己果然還是應該把話跟她明說,他們兄妹自幼就沒有母親,他還好點,是嫡長子,被寄予厚望,自有父親親自教導。
可是自家妹子,除了被那群老嬤嬤照顧著,竟是一點心機都沒有學會,還不說心機,就連看人眼色這樣的事,她也做不來。上次在宮中,若不是緊緊的捉住她的手,只怕她在沈玉玲受封的當下,就要鬧起來。
“正院那邊多半是打算四月份的時候,走兵部的路子,安排你二哥去外面歷練,這也是正院那邊給咱們的保證,保證她不會動腦子為你二哥爭取侯府世子的地位,那盤香梨在給你二哥定下婚事的第二天送過來,表達的就是要離開讓路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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