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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兒說這些,她氣得直咬牙,猛地站起來,道:“別人愛怎麼說就怎麼說,關我啥事!”
她說完就搬起小凳子,回自己屋裡去了。
留下楊春兒坐在那兒傻愣愣的,然後暗自嘆氣,她覺得楊梅兒和嫁人之前一點兒都沒變,仍是不識好歹、不辨善惡。
這會子金恬和仲勤也出來了,金恬這個月內就要生了,為了生孩子時能順溜些,她每日吃過晚飯都要去大路上走走的。
“大嫂,你是在串辣椒麼,咋坐到那兒去了?”金恬笑著問。
楊春兒起身道:“我剛才在和梅兒說話呢,一句話沒說好又惹她不高興了,她便回屋去了。”
金恬也知道季秋和楊梅兒吵架的事,嘆道:“夫妻吵架都是床頭吵床尾和,這會子她在氣頭上誰的話都聽不進去,指不定明日就好了。”
金恬並未尋思到陳郎中和楊梅兒走得過於近乎,楊春兒也不便提,只是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
如此安靜地過了二十日,大貴、仲勤和季秋卻都有了不順心的事。
因為連下暴雨,而大貴的田緊挨著河,被淹了不少,他心疼地晚上都睡不著覺。仲勤的藥材雖然沒被淹,但雨勢太大,淋死了一些藥苗子,不過損失並不大,可他聽說殷尚也開了個作坊!殷尚拿自家臨街的三間房當作坊,裡面寬敞亮堂且不說,還找了一位會仿做黃包車的人當師傅,聽說已經招了五十多名短工,是仲勤作坊短工人數的兩番多呢。
仲勤知道殷尚認識許多生意道上的人,他擔心殷尚會想辦法搶走那些定期來訂貨的商賈。他心中的擔憂並沒跟金恬說,而是暗自去打聽。
其實金恬已經知道這事了,她還想象得到,殷尚肯定會花錢找人去與那些訂貨的商賈聯絡,然後提供更為低價的黃包車,那些商賈為了圖更高的利潤,很有可能不再來仲勤作坊了。
光靠零散的出售是做不大的,而與殷尚拼價格戰只會兩敗俱傷。金恬覺得只能另闢蹊徑,這幾日也是胃口不佳,一直在想辦法。
季秋也煩惱,田地裡的莊稼被淋死了不少,而鋪曬在屋前的藥材當時也沒來得及收,被淋溼了後不易幹,再放放竟然發了黴,損失不少。他問楊梅兒明知下雨怎不跑回家收藥材,鋪子離家那麼近,跑幾步就到家了。楊梅兒反而說他愚蠢不會看天色,白瞎了那些好藥材,季秋惱火,忍不住又狠狠罵了楊梅兒一通。
楊梅兒心裡又委屈了,她以為婆婆姜氏在家,見下雨了肯定會幫著收,因為姜氏近來一直在家,很少去地裡。她哪知道姜氏那會子去找算命先生了,說是要給金恬肚子裡的娃兒算是男是女。
兄弟三人雖皆不順心,但大貴在楊春兒安慰著,心裡舒服不少。而金恬也勸仲勤不要太擔心,她肯定能想出好辦法保住作坊,不會讓殷尚得逞。金恬平時主意多,極少失算過,仲勤十分相信她,心裡也輕鬆不少,何況他自個兒也已找人去穩住那幾位商賈,叫他們不要被一時利益誘惑。
他怕金恬會早產,這幾日忙著找了三位接生婆,讓她們在家待命不要出遠門,他注意力在金恬生娃的事上,自然沒過多心思為生意上的事而煩憂。
只有季秋,他心裡煩悶得很,楊梅兒那日不知道回家收藥材也就算了,不為他排解煩悶也無可厚非,可是楊梅兒反而罵他愚蠢至極,說別家的男人都會看天色而他不會,蠢得跟豬一樣才會白瞎了好藥材,她在藥鋪子裡再怎麼掙錢也不夠填補她家蠢男人犯下的錯。
季秋可由不得她罵,他便狠狠罵了楊梅兒一頓,兩人一起摔盆摔碗的,眼見著就要打起來。後來姜氏和楊春兒、金恬都過來勸架,總算把他們倆勸開了。季秋心裡堵,再尋思著那麼多藥材都發了黴,見雨停了便連夜出了門,他要去進貨。
與其說是去進貨,還不如說是為了躲著楊梅兒,眼不見心不煩嘛。
姜氏還在屋裡說楊侮兒,“三媳婦,不是我這個當婆婆的說你,你不記得收藥材本就犯了錯,咋不知錯還罵季秋蠢,到底是誰蠢啊?我家季秋自小在他三兄弟裡是最機靈的,他若是蠢的,咱村還有能人麼?”
楊梅兒咬著唇暗罵道,你家季秋缺心眼,還說不蠢呢,整個村裡沒有比他蠢的男人,除了會訓自家女人還會幹啥?你這個婆婆也是蠢的,蠢娘生蠢兒子!
她雖沒罵出口,但她那雙含著淚水且帶幾分怨恨的眼神足以罵了一切。金恬覺得楊梅和眼神不對,也懶得在她屋裡招人不喜,免得說出什麼話來惹楊梅兒發飆,便和仲勤回了屋。
姜氏明言暗語說了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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