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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能怕了他不成。”
他說完便跨上了岸,扶著金恬,“走,咱們回家做好吃的去。”
回家經過商行,他們見陳郎中把一張寫得滿滿的方子交給一位穿著還算體面的中年婦人,婦人不識得字,直接讓楊梅兒算算要多少錢。楊梅兒拿算盤撥了拔,說要一百三十五文錢。
那位婦人臉色變了變,“陳郎中,我這病症不重,開的藥是不是……有些多?”
陳郎中裝作一副為病者擔憂焦慮的模樣,道:“這位大嫂,你這病症若不下重藥治,不出一個月便會急發,一旦急發再吃藥就晚矣!李家村最近病死了一位婦人的事你聽說了吧,聽說她開始也只是頭暈、咳嗽,和你病症表相一模一樣,你說是命重要還是一百多文錢重要?”
那位婦人嚇得臉都白了,哪裡還嫌藥開得多了,忙道:“好好好,這藥我買,只是我沒帶這麼多錢,我先付五十文,下午再把欠的八十五文送過來可好?”
楊梅兒十分大度地說:“行,大嫂是個實誠人,我自是信得過。要我說呀,千金難買一條命,只要醫好了病保住了命,花多少錢都值得不是麼?”
那位婦人連道:“是是是。”她已被陳郎中聳人聽聞的話嚇傻了,這時若要她賣田賣地估摸著都捨得。
金恬是真的看不不慣陳郎中和楊梅兒同流合汙,掙昧良心的錢就算了,竟然還嚇唬人,這不是把沒病的人也嚇出病來麼。
回到家後,金恬將這事委婉地跟仲勤說了。其實仲勤剛才瞧見那一幕也挺納悶,陳郎中來坐鎮給人看病,藥鋪子買賣變好了倒沒啥問題,可是一個方子要一百三十多文確實貴了些,要是長期喝藥,一年不得花十幾兩銀子去?以前他爹看病每回開的方子都沒有超過五十文的,就這樣治了幾年,家裡賣了幾十畝田呢。
現在聽金恬這麼一說,他就更覺得這是陳郎中故意嚇唬人猛開方子,開的都貴藥,楊梅兒為了多掙錢對陳郎中肯定還心存感激。他氣得捶一下桌子,起身就要去找陳郎中。
金恬將他拉住,“瞧你,做事還是這般心急。等吃完飯你好生跟季秋說,要委婉些,別義憤填膺的讓季秋也跟著惱火,由季秋去制止陳郎中和梅兒這種行為更合適。你要是直接去找陳郎中,他肯定不承認,還說你不懂醫術瞎胡說,梅兒或許還會說你眼紅她買賣好呢,這事一鬧大可不好,要是那些買藥的人知道了都來找季秋和梅兒算賬,你豈不是要被他們倆罵死?”
仲勤最見不得害人的事了,藥可不能亂喝的,沒病喝一堆藥,長久下去豈不是要人的命?可尋思著金恬的話有道理,他也只能忍了。
飯後,他見楊梅兒和陳郎中吃了飯都急著去了藥鋪子,季秋則鋪曬著藥材,還說下午得趕緊把田裡的活幹完,明兒個他要去進藥材,最近藥鋪子買賣好,缺了好些藥材呢。
仲勤將他拉進屋,憂心忡忡地說:“三弟,最近你只忙著種田和進貨,是不是好些日子沒在藥鋪子裡忙活了?”
季秋完全沒意識到有什麼不妥,喜色地說:“二哥,藥鋪子有陳郎中坐鎮,梅兒賣藥收錢,根本不需我去忙活。”
“你真是心大,你沒聽說陳郎中最近診出好些得重疾的?”
季秋還挺自豪,說:“這表明陳郎中醫術高明啊!”
仲勤氣得不行,“哪有那麼多人得重疾,一副藥方子一百多文,還要人長期喝,一年得花多少錢?我不是懷疑陳郎中的醫術,是擔心他誇大其辭,故意多開藥方子。”
季秋怔了怔,忖道,陳郎中應該沒這個必要吧,多開藥最後得益的又不是他陳郎中,他何必如此?
之前金恬提醒仲勤要委婉地說,不要把事鬧大,仲勤覺得說了這些三弟應該會警惕些,會提醒陳郎中以後開藥方子注意些分寸,便站起身來拍著季秋的肩頭道:“沒事你多去鋪子裡瞧瞧,別一掙錢你就只顧著高興啥都不知道。”
仲勤走後,季秋鋪曬完藥材便去藥鋪子裡了,他本沒把二哥的話放在心上,以為是二哥對陳郎中有偏見而已。尋思著確實好幾日沒來鋪子裡坐坐了,他便過來一趟。
可還沒進鋪子裡呢,他便瞧見楊梅兒往陳郎中手裡塞什麼東西。他跨步進去,陳郎中沒來得及把錢收起來,只好尷尬地說:“季秋兄,嫂子她太客氣了,說是我攬來不少生意,便……”
楊梅兒卻毫不在意地抓了一把瓜子邊嗑邊道:“季秋,你咋來了?陳郎中上午開了一個大藥方子,剛才那位大嫂把欠的錢都送過來了,我算了算這其中有六十文的利頭呢,便分給他十文的利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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