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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的來龍去脈,問誰是潘胖子,村民們說潘胖子怕蹲大獄,已經跑了,可能跑進深山躲著了。他們父子倆便問誰是潘胖子的家人,村民們見他們父子倆似有要欺負潘胖子爹孃的意思,那些村民們便擼起袖管,一副絕不能讓韋老大父子倆去找潘胖子爹孃的樣子。因為潘胖子爹孃老實,村民們很是同情那對老人,潘胖子已經躲起來了,總不能讓兩位老人受罪責吧。
韋老大和韋保業都是吃軟怕硬的,見潘家村的人個個擼起袖管,他們倆便慫了。林寡婦和她的女娃兒倒是軟弱好欺,他們父子倆只能輪流上去再狠抽了林寡婦幾巴掌。
潘家村的人也厭惡林寡婦,都幹看著不阻攔。要不是仲勤去攔著,韋老大父子倆怕是要出氣將林寡婦給打死。
就這樣,韋老大和他的小兒子,以及仲勤三兄弟們,一起將韋保田的衣裳整了整,擦去他身上的血跡,然後拉回了家。
事後,韋老大一家出奇的安靜。韋家村的人都覺得奇怪,不知韋老大一家子怎麼了,或許是憋著勁兒,還沒到爆發的時候?除了伍氏哭哭啼啼了幾日,韋老大和韋保業啥都沒鬧,也沒再去潘家村。
就連報官都是仲勤去的,韋老大一家不管不問,只是簡單地辦了一場白事,但七日後他們並沒有將韋保田入葬。
韋老二一家作為他們的親戚,自然一直幫著辦白事,各項費用都是仲勤三兄弟出的。可是韋老大不肯將其大兒子安葬,頗令人費解。
第七日夜裡,仲勤和金恬終於知道韋老大一家的意圖了,或許這是韋保業出的主意吧。韋保田死了,總得給家裡給弟弟謀些好處才是,否則就是白死了。
韋老大說了,仲勤作為保田的堂弟,不但不護著自家人,還曾跑去潘家村將保田打個半死。若不是保田受了傷,絕不會輕易被潘胖子打死。還有,要不是金香住進了妹妹的家,保田也不會夜裡去潘家村。
照他們的話說,韋保田的死,是仲勤一手造成的。
仲勤和金恬這麼一細聽,感覺韋老大和保業的話還真有幾分道理。事趕著事,最後造成了韋保田的死。雖然金恬感覺潘胖子遲早要與韋保田來一番死鬥,只不過事湊巧,好像真是仲勤一手造成的。
韋老大左手伸出五個指頭,右手也伸出五個手指頭,說:“你們要賠給我家五十兩銀子和五十畝田,雜貨鋪也歸我家。至於金香,她愛去哪兒就去哪兒,我們不管。但是,小溪是保田唯一的血脈,讓金香趕緊把小溪送回我家。只要你們答應了這些,明日我就將保田安葬,否則……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特別是仲勤,我要是編排個事,說金香和你有一腿,你便身便名裂,不要說當不了族長了,怕是要被村裡人罵一輩子呢!”
仲勤愣愣的,他沒想到大伯一家是憋著這壞事才如此安靜地辦白事,故意拖延安葬。堂哥死了他也難過,可大伯一家卻將事的罪責一股腦兒推給他,憋著勁兒害他,也真是夠了。
仲勤沒有答應,但說考慮幾日。韋老大和保業信心滿滿地走了,只等著悶聲發大財。
金恬剛才一直沒說話,待韋老大和保業走後,金恬氣惱地說:“韋保田作為你的堂哥,他死了咱們確實得幫幫你大伯一家,小溪也需要他們盡心撫養。我姐拿了家裡二十兩銀子,咱們賠給他們五十兩銀子倒沒什麼,但他們要五十畝田,咱們絕不能答應,咱們可不能將一半的田產被他們威脅了去!”
仲勤卻說:“我不怕他們編排,隨他們怎麼鬧去,堂哥已死,難道他們要一直鬧下去,讓堂哥躺在棺木裡不入土為安?”
金恬搖頭道:“你不會想到他們有多渴望銀子和田產,特別是保業,他往後能不能發大財就靠這一搏了,你以為他會在乎他哥哥能不能入土為安?你別擔心,我自有辦法。”
三日後,韋保業來夫子埂了,說只要五十兩銀子和十畝田,雜貨鋪也不要了。韋保業接過五十兩銀子和一張十畝田的地契,竟然臉帶笑容出了門。走了幾步,他才想起爹孃的囑咐,回頭再小溪也領走了。
金香見韋保業走了,便下樓將二十兩銀子都給了金恬。金恬怎麼推卻都不行,只好收了十兩。
金香站在門外看著通向韋家村的路,看著身影模糊的小溪,她除了流淚別無它法。若是女娃兒,公婆不在意,她還可以留在身邊,可小溪是男娃兒,公婆如何都會要去的。哪怕拼一死,她也知道拼不來。
金恬走過來與她並肩站著,小聲道:“只要你想小溪了,我就會想辦法帶他過來與你住些日子,你是他的親生母親,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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