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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香近臭
第二日正好是小昌成親的日子,仲勤和金恬、金香和韋保田一起去賀喜送禮順便喝喜酒。韋家又恢復了往日繁忙的景象,仲勤這幾日既忙碌又歡喜,播種這個季節能種的藥材,做黃包車,忙著找泥匠與幫工,還幫季秋把藥鋪子開起來了。
他見季秋還算聽話,被他娘勸阻便沒去算命先生那兒吵得要回一百文錢以至於他娘上當受騙的事家喻戶曉。季秋也肯每日按時按餐喝藥,仲勤心裡有了幾分安慰,因為他擔心季秋不把自己的病當回事會造成嚴重的後果。
季秋倒是乖乖喝藥了,只是楊梅兒壓不下心中的怒火,這幾日金恬被她吵得不行,因為楊梅兒動不動就指桑罵槐,說是有人自以為是,以為掙了些錢就瞎忽悠別人,害得別人差點丟了命。
金恬前段時日被婆婆罵得那樣都沒回一句嘴,現今聽楊梅兒明譏暗諷或指桑罵槐她只當沒聽見,為了肚子裡的孩子她得保持平和的心。
姜氏見仲勤到處找泥匠和幫工自然知道是要蓋院子,她只當蓋在屋後或路旁,沒多想。一日傍晚吃過飯全家人都在屋門前乘涼時,她隨意地問道:“仲勤,你打算把院子蓋在屋後還是大路邊,要花多少錢?”
仲勤支支吾吾,他之所以一直沒跟爹孃說就是怕他們不同意在夫子埂蓋院子,“娘……我打算……打算……我還沒想好。”
金恬用蒲扇拍打著腳邊的蚊子,淡然地說道:“不是說好了在夫子埂麼,咋沒想好?”
仲勤瞧了瞧他娘,道:“確實商量好了在夫子埂……只是還沒定……定下來。”
姜氏怔了怔,突然站了起來,“你和誰商量的,不就是和你那小娘子商量的麼?屋後有地兒,大路邊也有地兒,你不蓋在家門口咋還蓋到張家村的門口兒去了?那裡雖說依山傍水是個好地方,可你是韋家村的人,你一個大男人別沒出息啥都聽你女人的,娘以前可沒瞧出你是這種沒腦子被一個女人哄得團團轉的!”
這幾日金恬和姜氏沒說過幾句話,也就是嗯啊那般答應了幾句,由此姜氏對金恬更有成見了。
金恬聽了心裡真的很不是滋味,之前婆婆罵她曾是棄婦是別人用過的破鞋,要不是她懷了仲勤的骨肉也要將她趕出去等這些惡劣之言還有情可原,因為是她出主意讓仲勤出遠門的,她自然要擔責任。可現在好端端的,婆婆又將她扯進來,話裡話外就是不讓仲勤聽她的,聽她的就是沒出息沒腦子。
金恬忍住心中的怒火和順地說:“娘,你別惱,屋後地方小了,大路邊咱家沒田沒地,只能拿田和地跟別人換,可咱家田地都種上了糧食只能等年底,我和仲勤想早些蓋……”
她話還未說完,姜氏雙手叉腰跳了起來,“我就知道是你搗的鬼,否則仲勤是不會想到去夫子埂蓋院子,你就是沒安好心!”
仲勤起身拉著他娘,“娘,你別這樣說,是我想早些蓋院子的,不關……”
“啪!”姜氏狠甩了仲勤一巴掌,“你這個娶了媳婦忘了孃的蠢兒子!晚蓋半年能憋死你?你這次和季秋去曲縣沒丟命是娘每日拜佛為你求來的平安,菩薩不可能日日盯著你保著你,娘也沒那麼長的壽命護著你!你這個沒出息的兒子!”
姜氏氣哼哼地回屋了,韋老二被她這陣火弄懵了,忙跟著進屋,“臭婆娘,你這是發哪門子裡瘋啊,夫子梗離咱韋家村又不遠,估摸著兩裡的路,你至於打仲勤麼?”
仲勤捂著臉呆了,金恬更是震驚,婆婆以前沒這麼狠啊,平時對楊梅兒苛刻了些,但再生氣也沒拿自己兒子出氣過。金恬暗想,要不是自己懷了孕,婆婆是不是打動手打她?
在旁的楊梅兒心裡樂著呢,嘴上卻不鹹不淡地說:“哎喲,我這可是頭一回見娘動手打二哥的。二嫂,要我說呀,娘這氣可是衝你發的。”
金恬冷臉沒說話,季秋扭過頭對楊梅兒兇道:“回屋,別亂嚼舌!”
楊梅兒咬了咬牙,端著小椅子回屋。金恬上前攙著仲勤準備回自己的屋,卻聽見屋裡的姜氏與韋老二在爭吵,“你這個老頭子懂啥,算命先生說咱兩個兒子在東南方三百里處在命中註定的姻緣,咱兩個兒子沒碰到是沒福氣!金恬和楊梅兒不是他們倆命中註定的,這日子肯定過不好,還不知哪日會惹出禍事來!之前楊梅兒害得季秋在縣裡遭大難,這回金恬害得他們兄弟倆差點回不來,這可都是預兆!”
“別胡說,算命先生也有算不準的時候,咱不能全信,自從二兒媳嫁給仲勤,就帶著咱們韋家還有金家發家致富,哪兒不好了,之前不是個個都說甜娘是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