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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恬一直蹲著洗感覺腰痠背疼的,便起身撐撐腰,只見殷尚非但沒走遠,還幾步一回頭瞧她。
金恬擺出十分大方的姿態,說:“過一段時日我又要嫁人了,多謝你休了我,我才有更好的出路。”
殷尚雙腳頓住,“嫁人?嫁誰?你一個被休回孃家的女人但凡正常男人都不敢要吧?”他嘴上這麼問,心裡卻氣憤難當,就在剛才自己才發覺吃了大虧,金恬便立馬提這茬,他心裡能不堵得慌麼。況且,他睡過的女人竟然有人敢要,那人定是活得不耐煩了吧,他急切想知道到底是哪個男人要娶他以前的女人。
金恬微笑,眉眼彎彎,如當初一樣甜美,說:“反正不是什麼啞巴聾子,我相信與他過日子一定會和和美美的,你也祝福我吧。”
金恬說完又蹲下來洗衣裳,殷尚呆立,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暗道,祝福個屁,我得去查查你到底要嫁個什麼樣的男人才是!
忽然,他覺得金恬這神情這姿態乃至說話的語氣都與之前的她完全不一樣,簡直變了一個人似的,眼前這個落落大方的金恬還是他那個冷清無知又無趣的前妻麼?難道真如她自己所說,這叫脫胎換骨?
殷尚一走一回頭,直至快到金家村的里正家門口才回過神來。
☆、魁梧漢子
金恬回到家晾曬衣裳時,竟然瞧見殷尚從她家門口走過。看來殷尚是故意在村子裡溜達,就是想再瞧瞧她。
殷尚揹著雙手裝作一副悠閒的樣子走過來,“甜娘,我隨意逛逛,沒想到不知不覺逛到你家門前了。你我也算夫妻一場,我在你家門前坐會兒沒事吧?”
金恬很有禮貌地點了點頭,“隨你。”
殷尚朝她走過來,直接落坐在一旁的石頭上。金恬已經晾曬完衣裳,淡淡地說:“真不好意思,我沒空招待你,我得趕緊去鎮上買些東西,然後還得去我大嫂家呢。”
“你要去鎮上?那我們正好同路!”殷尚以為金恬肯定是與鎮上的某位男子有約,而且那位男子或許還是她之前的相好,否則一個剛休回孃家的棄婦怎麼在短短几日內就有人來提親呢。
他得揪出那個敢與他曾經的妻子有牽扯的混蛋,然後找人好好收拾一番,讓那混蛋成殘廢!
金恬卻搖頭道:“如今你我非親非故非友,如何能同路去鎮上,你這樣豈不是作賤我的清譽?”
“是是是……,還是甜娘考慮得周全,那你且先走吧。以後你有什麼事直接去我家尋我便可,不會有人為難你的。”殷尚說完便起身,徑直朝里正家走去。
金恬對著他的背影深剜了一眼,然後進屋拿上那八文錢。雖然這是她頭一回出門去鎮上,但依著原身的記憶,她對這裡所有的大路小道都十分熟悉。
可走著走著,她總感覺有人在後面瞧她,她突然轉身,果然發現殷尚遠遠的身影。金恬裝作什麼也沒瞧見迅速回過身繼續往前走,只不過待走到一段山路時,她突然從岔路跑遠了。
小山擋住了她的身影,等殷尚來到岔路口時他絲毫沒猶豫便選了大路,走著走著才發現根本見不著金恬的身影。
這時他才反應過來,原來金恬從小路跑了。他氣得直咧咧,這個甜娘,竟然跟他耍起心眼了,她若不是去見相好的怎麼可能躲躲藏藏。他越想越氣,便返回到岔路口,可岔路口有三個分支,誰知道甜娘走的是哪一條小道啊。
*
金恬繞來繞去來到了鎮上,她買了東西然後立馬離開,幸好沒再遇上殷尚。當她拎著兩斤糖到蔣家村時,見蔣氏坐在她孃家門口一直張望,看來蔣氏是在盼著金家人來接她呢。
蔣氏見到金恬,心裡總算是舒暢了些。“小妹,你願意來我家還真是難得,莫非你同意嫁給貴子啞巴了?”
“大嫂,我今日來並非是樂意嫁給那個啞巴,而是為那日與你頂撞來賠不是的。那日我腦子不清醒,說話不知輕重,還望大嫂不要介意。”金恬柔聲細語,面帶微笑。
蔣氏聽得有些呆,當年金恬還未出嫁與她相處便不和,這次被休回孃家一醒來就與她針鋒相對,說話衝得很,怎麼幾日不見突然變得這般禮貌謙遜了。
金恬接著又道:“大嫂,要是我真嫁給了貴子,以後爹在村裡也沒法抬頭見人。為了多一份彩禮錢讓女兒跟一個啞巴過日子,別人會笑話的。”
蔣氏怔了怔,想讓金恬嫁給啞巴的是她並非她公公,而金恬只說她爹會丟臉,並沒說丟大嫂的臉,看來這個小姑子是越來越會說話了,短短几日便懂了不少人情世故呢,知道繞彎子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