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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香摸了摸布料,“這料子摸著真舒服,那個楊梅兒可是個有福氣的。我手裡的活兒還有三日應該就能成了,我現在手快,季秋和楊梅兒的喜服我只需八日就能做好,而且絕不亂一針一線。”
金恬聽後頗心疼,“既然時間充裕,你就慢慢做,最好白日做,晚上歇著,可別把眼睛熬壞了。”
“我知道,活多的時候我才夜裡熬著做,活不趕急的話我夜裡可不做,得省著燈油呢。”金香笑道。
金恬從懷裡掏出三百文錢放在桌上,金香一瞧頓時急眼了,“甜娘,兩套喜服我都只收一百二十文工錢,你咋拿這麼多錢?”
伍氏可不嫌多,親熱地說:“哎喲,甜娘你真是香娘可親可親的妹妹喲,知道你姐幹活累。不過你家今日倒騰那個……那個黃包車可是掙了不少錢,這出手也大方了不少。”
金香還硬把錢往金恬懷裡塞,金恬不喜歡拉拉扯扯,說:“姐,你可不許跟我客氣,如伍婆婆所說,我家確實掙了不少錢,你就拿著吧,以後妹妹要是發達了,定不望幫你一把。”
金恬不想打擾她們吃飯,說完這些便起身要走。金香起身來送金恬,金恬正好有話單獨跟姐姐說,便沒攔著。待姐妹倆走到屋外的柵欄前,金恬掏出一錠銀子往金香手裡塞,“姐,這錢你自己收著。”
金香摸了一把,再拿近眼前一瞧,見是銀子可把她嚇得不輕,“甜娘,這可使不得,你家今日雖進賬了幾兩銀子,但季秋過些日子要成親,你可不能私自給了我。我自己偷偷攢了七十文錢了,這幾日只要有人上門賣吃的,家裡也沒其他人在,我都買了,我和小溪這些日子很少再捱餓,夜裡睡覺都安穩許多。”
“叫你拿著你就拿著,這錢可不是賣黃包車的錢。今日我去縣裡碰到殷尚了,他怕我將他的事亂說就拿銀子收買我,給了我好些錢呢,這一兩根本不算什麼,這事不要跟任何人說起,你自己知道就行。你把錢藏好,待有事去鎮上就吃好喝好,將身子養好些,瞧你弱不禁風的樣,才吃幾頓飽飯就滿足了?”
金恬笑著走開了,金香摸了摸銀子,怕被人瞧見,趕緊往袖兜裡塞。
吃過晚飯後,金恬與韋仲勤先後洗了澡,來到房間後金恬將鋪蓋開啟了,擺上了兩個枕頭。她與韋仲勤這些日子一直睡山上,可好久沒挨著這舒適的床鋪了。
韋仲勤見兩個枕頭挨在一起,他歡喜得一點兒都藏不住,一直笑嘻嘻的。
金恬戳他的腦門,“瞧你笑個沒完的傻樣,快擺筆墨,咱們先記個賬。”
兩人忙活完後又開始學認字、練字,當寫到“商”字的時候,金恬突然說:“仲勤,要不咱起個商號吧,開了大商行,做起買賣來也有名頭,否則別人問起,咱也好回答是某某商行的,總不能一直說是韋家村的吧,韋家村這麼多戶,外村人搞不清楚。”
韋仲勤聽得滿臉通紅,他感覺開商行的都是大財主,他有些不好意思,才揣幾個銀子就開商行他心裡沒底氣。
金恬瞧他那樣就明白了,笑道:“你不會是慫了吧,你咋這沒膽呀?”
韋仲勤訕訕笑道:“不是,我……我怕咱們那些錢經不起折騰,開商行得有房子吧,得佈置吧,還得買桌椅呀等物件,費不少錢哩。”
金恬託著腮幫子說:“還得僱夥計。”
“啊?那得花多少錢?”韋仲勤一直是個在土裡刨食的泥腿子,近來又是迎親隊又是黃包車的,掙著那麼多錢他感覺像做夢一般,怎麼也不敢往開商行這方面想。
金恬卻越想越大,說:“開個大商行,再分幾個小商行,車行、嫁娶行,再弄個……布行,還有……要不再開個紅白喜宴一條龍吧。”
韋仲勤聽得迷迷糊糊,“娘子,我……我沒大聽懂。”
金恬用毛筆在紙上畫了一排矮房子,在上面寫著“仲勤商行”四個字,然後在每間房的門頭上分別寫著“車行”、“嫁娶行”、“布行”、“紅白喜事一條龍”。
寫完後,她每圈一個就向韋仲勤解釋一個,“咱們商行就以人名字起,好聽又順溜,以後你就是大東家啦。這車行呢,就是經營黃包車的買賣,這手藝雖不可外傳,但可以教給季秋和爹兩人做呀,你有了空就一起做,沒空的話就讓他倆做;嫁娶行就是咱的迎親隊,咱僱幾位轎伕來抬轎,另外還可以賣些婚娶能用得上的物件,譬如咱今日買的這些,利潤可都大著呢;再開個布行,哪家一年到頭不得做些衣裳啊,我在家當店主就行;至於紅白喜事一條龍就是哪家要辦紅白喜宴咱幫他們辦,他們只要出錢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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