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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一出口,便有人搶著訂,還有人當面掏出訂錢的。韋仲勤沒收訂錢,只不過把他們的名字按先來後到的順序寫了下來,待有了車子就按這個順序賣或出賃。
這買賣好到這種程度,真是讓人眼紅啊,可是韋仲勤不肯外傳這手藝,他們也只有眼紅的份了。有幾位有心之人趴在地上瞧黃包車的構造,想私下琢磨著。
韋仲勤暗笑,別瞧著這車子看起來簡單,做起來還真有絕竅呢,那些人頂多能仿做,做出來的肯定沒他做的輕便靈巧,而且結實耐用。
吃完喜宴,金恬姐妹倆又坐上了黃包車,風風光光地回家。在回家的路上,金恬突發奇想地說:“仲勤,下回你做黃包車時得刻上‘仲勤出品’四字,表明這車子是出自咱家之手,咱家最先做且名氣大,顧客肯定更樂意買咱家的。別人仿造的上面沒這四個字,是如何都趕不上咱家的。”
韋仲勤還沒來得及回答,韋保田就質疑了,說:“這能行麼,人家也可以在車上刻那四個字呀。”
金恬笑著搖頭,“人家又不叫仲勤,敢刻這四個字?要是真有人敢刻,咱們就可以上門找他呀,還可以寫狀紙告到官府呢,因為他們做出來的都叫偽劣品,侵犯了咱們的專利權,這可是違法……”
金恬說著說著忽然想到說這些他們也不一定懂,這裡的官府也未必真管這事,便道:“反正刻上這四個字對咱們有好處,畢竟只有一個叫仲勤的嘛。”
韋仲勤近來與金恬無話不說,他倒是有些聽懂了,頻頻點頭。他發現自從娶了金恬,這錢就源源不斷地進家門,莫非他娶了傳說中的旺夫女?
回到家後,姜氏把家人叫到一起,說已經臘月初九了,地裡沒啥活可幹了,過冬的柴火也備齊了,季秋這婚事該怎麼辦,又該備哪些東西過年,由金恬說了算,因為她是當家的嘛,讓她給大家派派活兒。
金恬哪裡願做這個當家的,可是當時沒推掉,只好硬著頭皮做這個當家的。雖說是硬著頭皮,不過她頭腦清醒得很,安排事情來也很有條理。為季秋採賣辦婚事的物件和佈置新房的任務她交給了公婆二人,畢竟人家長輩更懂這些,何況無論哪家辦婚事都能被人挑出幾個毛病,金恬覺得這事也只能由公婆二人去做了,小輩要是攬這活可是吃力不討好,沒做好少不了要被公婆說幾句的。
年貨由她和韋仲勤採買,過年禮尚往來等也由他們小兩口打點。韋小妹只需負責把她自己陪嫁的針線活做出來便可,因為到了年關很多人家僱了迎親隊,他們小兩口和韋小妹、韋季秋還有的忙呢。
幸好迎親隊只需半下午動身,夜裡回來,還是有大半日空閒的,金恬就說以後每日一有空就由韋仲勤教他爹和季秋學做黃包車。韋仲勤說這兩日他得先把炭全都拉下山,反正教他爹和三弟做黃包車也只需指點一二,不需一直守在身旁,待炭賣完了他再全心全意和父兄一起做黃包車。家裡做黃包車的木頭若是用完了,他們父兄三人就一起上山砍樹。
姜氏聽了這些不免心疼兩個兒子,“雖說錢越掙越多,可你們這肩上的擔子也越來越重了。”
韋仲勤不以為然,“娘,我和三弟有一身的力氣,不使出來多浪費啊,我不覺得累,三弟你呢?”
韋季秋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我也不累,近些日子每頓好吃好喝的,渾身的力氣使都使不完,這活兒越幹越有勁,娘你就甭操心了。”
韋小妹小聲嘀咕道:“三哥這都快要娶新娘子了,那股興奮勁得管好些日子哩。”
韋季秋臉色微紅,不過平時都是他挑事拿別人開玩笑,今兒個被小妹打趣了一回他可不服氣,忙嗆道:“你最近時常拿著針線發呆,肯定是想你的吳公子吧,再過三個月你就要當人家的小娘子啦,羞羞羞!”
他一邊說羞還一邊颳著臉皮,韋小妹當真羞得不行,站起來追打她的三哥,邊打邊惱道:“嫁人有什麼好羞的,是姑娘遲早要嫁人,你的未婚妻楊梅兒過不了多久不就入你的洞房麼!還有,以後不許吳公子吳公子的亂叫,叫旁人聽了還以為我多抬舉他呢,他也和咱家人一樣是個泥腿子。”
打鬧一陣,大家各自回房歇息著,金恬又伏桌記了幾筆賬。
*
日子過得飛快。轉眼到了臘月二十六,一切都在順利進行著。
新娘楊梅兒接進了家門,韋季秋在忙著敬酒,韋仲勤和他爹韋老二忙著招待客人。金恬剛才一直在灶房裡忙乎著,想到楊梅兒肯定餓著呢,就盛了一碗飯菜送進了新房。
金恬一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