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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恬是個明白人,知道仲勤說的這些都是實在話,仲勤不怕與他們動手,也不怕與他們直來直去。可是殷尚使慣了陰招,金恬倒不怕他來搶自己,因為她自有辦法應對,要是哪日猝不及防他把仲勤害得進了牢房,那可就麻煩了。
金恬心裡也有些擔憂,她也不知道殷尚近來在忙啥,竟然沒有上門來找麻煩,那封信當真把他嚇得膽小了?不過她臉上仍笑得很輕鬆,“仲勤,你放心好了,我對他可謂是知己知彼,自然有招對付他,而且他最近的處境很不好過,指不定幾個月後他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河,哪有心思管咱們。”
韋仲勤向來對她的話堅信不移,聽她這番話,他頓時一身輕鬆,拉著車子一路歡快地跑起來。
☆、意外之財
到了縣裡已近午時,金恬和韋仲勤拉車拉了這一路,此時已飢腸轆轆了。韋仲勤停在路邊看著東西,金恬跑到不遠處買包子。
當她拿紙包了六個包子過來時,韋仲勤已經和一位中年漢子商討起價錢了。這位中年漢子既瞧中了炭又瞧中了黃包車,炭的價格歷年來都差不多,五十文錢一簍,他要了兩簍,足夠管一冬了。可是這黃包車的價格沒談好,他說他最多出一千五百文,也就是一兩銀子外加五百文。
金恬瞅著這位男子穿著粗布衣衫,還髒得很,想必也是窮人,便上前和和氣氣地與人家拉起家常。“這位大叔,我瞧著你是真想買,只是不知你買這車有何用處?”
中年漢子一臉實誠,“小娘子,我瞧著這車有大用處呢。我東家年紀大了,但他在外面有買賣得經常出門,每逢颳風下雨的得坐轎子吧,可他家只僱有兩位家丁,我就得時跑去為僱轎子和轎伕,來回折騰挺累乎。哪怕出門遇著是好天,那也得騎驢,我還要跟著扶上扶下,可是驢走得慢呀。我瞧著就你這車好,我聽小兄弟說這叫黃包車,就是……貴了些,我東家做的是小買賣,沒多少錢。”
金恬點著頭,“哦,原來如此,你為東家考慮得挺周全,東家掙錢不易,你也不能亂花。不過……我覺得你得讓東家親自出錢買才行,你若買回去他又不要,這車子豈不是隻能自己得了?”
中年漢子怔了怔,急道:“小娘子提醒得對,我這身上也沒帶這麼多錢呀,你們在這等等成麼,我去把東家叫來。”
中年漢子說著就要跑,金恬伸手攔住,“大叔,不急,我們將車和炭拉到你東家門口不就成了,省得你東家跑腿,他都一把年紀了不是?而且你只為自家買炭,你東家指不定也要買呢,我和我相公將車和炭都拉去,大家都省心了,即便你東家不買,我們在那兒也許能碰上別的買家。”
中年漢子欣喜得直道:“哎呀,這主意好這主意好,小娘子真是個聰慧的人,會做買賣!”
金恬呵呵笑著,回頭與韋仲勤相視一笑。中年漢子幫著拉車,給韋仲勤帶路,金恬在旁一邊吃包子一邊往韋仲勤嘴裡塞。
等他們到了中年漢子他東家的小院子門前時,金恬和韋仲勤也把包子吃完了。中年漢子的這位東家是個爽快人,出門瞧了黃包車十分歡喜,沒多考慮便買了剩下的兩簍炭和一輛黃包車,難怪中年漢子之前敢做主買車子呢,只不過嫌車貴不敢出高價。
金恬揣好錢,韋仲勤拉著黃包車往前走,邊走邊吆喝,“賣車嘍,可拉貨可載人,跑起來溜兒快,輕便得很哩!”
金恬朝他豎起大拇指,笑道:“你挺會吆喝的嘛。”
走著走著,金恬忽然停住了腳步,兩眼直愣愣地看著前面。前面也直愣愣地站著一個人,金恬還沒出聲呢,對方驚呼了起來,“甜娘!你……你咋曉得我家在這兒?”
金恬哪裡知道會在這兒遇到金芝,直道:“我不曉得,我是來這兒賣車賣炭的。”金恬瞧了瞧邊上的一座小院子,指著說,“你跟著楊富貴搬到這兒來了?這院子是買的還是賃的?”
金芝壓根沒看韋仲勤拉的那車,她胳膊肘裡挎著小籃子,得意地指著院子說:“這可是楊大人花錢買的,足足五十六兩銀子!你瞧闊氣吧?以前我覺得你孃家那院子就很不錯了,現在才知那是小巫見大巫,這院子不僅前後兩進,裡面的佈置與傢什那才叫闊氣呢!”
金恬倒沒在意什麼闊氣不闊氣,只是聽金芝叫楊富貴為楊大人就覺得不對勁,倘若楊富貴真想娶她,怎麼能讓她喊大人呢。金恬覺得自己之前的眼光沒錯,楊富貴是不會娶金芝為正妻的,只不過先睡了再說,還可以使喚著幹活。
金恬朝金芝笑了笑沒說話,韋仲勤卻實誠,納悶地問:“楊大人他才剛上任,月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