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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宣和緊挨著邵雲辰,還將手搭在他腰上,他沒多說什麼,只無聲地安慰著。
邵雲辰感覺到旁邊軟軟的小身子靠在他身上,身旁的熱度逐漸使他定下心神。
“宣和,我夢到我穿著火紅的嫁衣自裁在我們成親的房間,鮮血灑了滿床。”
季宣和靜靜地聽著,越聽越覺得這不像是夢,更像是真實的片段,夢境實在是太清晰了,就像邵雲辰曾經經歷過。
“夢裡的我看起來十五六歲,外面正鑼鼓喧天,我將人都打發出去,環視了一遍臥房,便自我了斷。”
邵雲辰說的斷斷續續,顛來倒去,沒有多少邏輯,季宣和卻是聽明白了。他想起自己是怎麼來到錦朝,代替原主的,若他沒有穿越,那麼原主很可能那時就身亡或者經了那場病,身體更加破敗,在長成前就夭折,那樣的話,邵雲辰被要求改嫁是極有可能發生的。
在季宣和拍撫安慰下,邵雲辰逐漸放鬆心神,慢慢合上了雙眼,只不過雙手緊緊摟著季宣和,仍處於不安之中。
年節前主子被噩夢驚擾,可不是個好徵兆,次日段媽媽就去附近的道觀廟宇拜神求佛,希望季家能平平安安。
自從那之後,邵雲辰將季宣和看得更緊了,生怕他離了自己跟前就會出事。那晚的噩夢給他留下了後遺症,晚上兩人不睡在一個被窩,他就沒法安然入睡。
對於此,季宣和沒有太大意見,夫夫睡一起,在他眼中還是挺正常的。
大年三十晚上,季家鞭炮爆竹聲足足響了小半個時辰。不止是段媽媽,連邱伯他們都跟著湊熱鬧,想要利用此來驅驅邪。
季宣和和邵雲辰都沒意見,熱熱鬧鬧的,與年節氣氛正好相合。此後邵雲辰再沒做類似的噩夢,不知是不是驅邪成功。
時光飛逝,很快就到了春耕時節,楊家埠田間地頭人影攢動。
季宣和名下的寧莊安莊也開始忙碌起來,其下莊戶整修工具的整修工具,育苗的育苗……為了減少偷奸耍滑,季宣和將由自家莊戶耕種的那部分田地細分到每一戶莊戶,若干得好,自然有獎賞,幹不好,那就再給他們一次機會,若下一回還這樣,那不好意思,季家不要這樣的下人,必將重新發賣他們。
當下正是春光明媚,草長鶯飛,萬物復甦的時候,季宣和身體好了許多,這日便和邵雲辰一起去寧莊檢視春耕的進度。
楊家埠地處北方,寧莊以種小麥為主,種的水稻不多。季宣和踩在剛冒芽的田埂上,聞著清新的空氣,感覺非常不錯。寧莊包括張莊頭一家在內總共只有三戶莊戶,顯然這點人手照顧不了近百畝莊稼,每當農忙時,便需要請短工。
照理農忙時節應當不好僱人,事實卻恰恰相反,不少沒有田地或家裡勞力有富餘的都會趁著這個時候工錢高而四處找活幹,楊家埠村民也不例外。
季家僱的都是楊家埠村民,請誰不是請?還不如便宜本村人,也算是為村民謀福利,更便於季家在楊家埠立足。
季家的田地都是按畝算工錢,而不是按天算,這樣能避免出工不出力的情況。反正總體算下來工錢並不會增加多少,卻能提高效率,何樂而不為呢?
張莊頭有點發愁:“少爺,少主君,今年雨水不是很足,收成不好說呀。”
“那就多種些耐旱的,趁著大部分田地還沒下種,能換就換。”季宣和並不太懂農事,卻也知道基本常識,“佃戶那你去告知一下,他們願意聽從那是最好,不願意聽也隨他們,到時候收成不好怪不到我們頭上。明知雨水不足,還不知道變通,這樣的佃戶不要也罷,等契約到期就不用再跟他們續約。對了,安莊那你也一併告知下。”
“唉,聽少爺的,那奴才去辦差了。”說完,張莊頭健步如飛忙活去了。
“張莊頭說雨水不多,我怎麼沒看出來?年前年後下了好幾場雪,不應該呀。”季宣和有些疑惑,目之所及皆泛著綠意,並不像缺水的樣子。
“開春前後的確很少下雨,因著下了幾場雪的緣故,田地並不缺水。如果一直這麼下去,當田地裡儲存的水分被消耗完,就該缺水了。”邵雲辰一直在研究農事,不止自己看農書,平時還會親自到寧莊看看,向張莊頭和一些老農請教。
☆、第15章
“這個我倒沒注意,虧得我們不用下田,瞧他們,風吹日曬的,就為賺點工錢餬口;真是不容易。”季宣和上輩子從小在城市裡長大,並未接觸過農活,沒有五穀不分已經算是不錯的。
邵雲辰對著季宣和笑道:“咱們用不著會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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