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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點牧草種子也成啊,牛養不起,養羊養豬總成吧?再不濟也能肥田不是?
虧得邵雲辰只心裡想想,沒將這些想法說給旁人聽,不然段媽媽他們必會說上一說。不是每個人都像邵雲辰那樣有成算,要真所有人都這麼有頭腦,那錦朝也不會有窮富貴賤之分,人人都能過上好日子了。
正因為人們的想法千差萬別,生活才會這麼豐富多彩。
“宣和,醒醒,到家了。”邵雲辰將披在季宣和身上的薄毯子摺好,收進一旁的置物盒內,隨後才將人搖醒。
季宣和來到錦朝之後,警惕性雖下降許多,被人輕輕一搖卻也立刻就醒了,剛還迷濛著雙眼,一瞬間就清醒無比,看見熟悉的環境後才恢復成平常的樣子。
這種情形邵雲辰見多了,除開最初幾回有些疑惑之外,之後便習以為常。兩人收整好衣裝,相攜而下。
此時天色已暗,只剩下夕陽最後一點餘暉。
季家作息非常規律,通常這個時候早已用膳完畢。季家規矩本就沒那麼大,又因著季宣和不想用餐時有人時時刻刻矗立在自己身邊,只要丫鬟小廝擺好膳食,便讓貼身伺候的他們在外間用飯。
季宅的房間都很大,照規矩季宣和同邵雲辰應當一人一個院子,最開始是兩人都小,就用了同一間臥房。後來季宣和代替了原主,他沒有想過要享齊人之福,自然不需要分房睡,兩人便一直同榻而眠。
正房原先就分為內外間,後來在季宣和主張下,重新佈局,在內外間中間又隔出一個小間,權作冬天的飯廳。其他時候,季宣和夫夫都在堂屋用餐。
此時飯菜多數已經烹製完畢,只蔬菜需要現做。今天這頓晚飯由段媽媽在小廚房親自下廚,平日裡都由廚娘縐氏負責。
想是段媽媽覺得兩個主子出門辛苦,想要好好為他們補上一補,飯菜很是豐盛,比以往多準備了兩個菜。段媽媽知曉主子們的意思,菜品增加了,菜量則適當減少了一些。
季家主子少,下人也少,最基本的規矩卻是有的。除開兩個主子和甄老夫子,其他下人根據職司不同,飯菜份例也不同。想吃些好的,可以自己出錢讓灶上做,或乾脆自己動手。
飯畢,季宣和寫了幾張大字,看著還算入眼,待墨跡幹後同以往的大字放在一起。季宣和壓根沒想過,他還有天天練書法的時候。毛筆字他是會的,這都拜義務教育所賜,他上學時,小學每個星期都有書法課,人人都會寫毛筆字,大多數學生都是敷衍了事,他也不例外。
那時年紀小,淘著呢,很少能靜下心來描紅。等到年紀大一些,懂事了,毛筆字課程也沒了。沒了老師壓著,誰還會沒事找事自己習練毛筆字?
錦朝夜間只能用蠟燭和油燈照明,光線不夠亮堂,季宣和不讓邵雲辰看書做賬,只能彈琴下棋,時不時寫幾張大字來打發無聊的時間。
除了這些,季宣和還要花一兩個時辰用來碼字,他上床時間通常很早,邵雲辰則要晚一些。
當季宣和碼完字,心神重新回到身體上,已是一室黑暗,邵雲辰緊挨在自己身邊,手搭在自己腰間,睡得正酣。季宣和見狀,嘴角掛著笑意,慢慢進入夢鄉。
從那之後,季宣和一有空就在琢磨如何做出一張良弓。做弓並不難,難就難在怎麼才能做得精良。以前,季宣和有趁手的工具,現在他只能動用已有的簡陋裝置,基本上等於是從零開始。
甄老夫子不會這門手藝,仗著見識廣,也能從旁指點一二。他看著自己最後收的兩個學生,一個不能入仕,一個無心仕途,那是痛並快樂著。如今能看到最小的學生製作出一張又一張據說是殘次品的弓,甄老夫子樂呵呵地看笑話,飯量都比以往大上一些。
季宣和看著無良老夫子在一旁幸災樂禍,斜了幾眼算是代表他的態度,笑就笑吧,不跟老人家一般見識。
甄老夫子拿起一張被季宣和標為殘次品的弓,擺好架勢試了一試,是不怎麼好,打個獵物卻是儘夠了。甄老夫子放下弓,看著季宣和在那一個勁忙活,嘀咕幾聲,便揹著手,踱著四方步出門找人閒聊去了。
這幾年,甄老夫子在季家過得算是如魚得水。上午教教兩個學生,下午閒了便去村子裡找老頭子們侃天侃地,偶爾還能找著伴下下象棋圍棋,日子過得忒是滋潤。
像楊家埠這樣的大村,總有部分農戶比較富裕,老人家就不怎麼需要幹活,閒暇時間較多,幾個老頭湊一塊就能混一天。
甄老夫子為了方便融入其中,穿的都是棉布衣衫,和村裡的老人家站一塊不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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