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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不出來,這滋味夠令人難受的。
“多了股銳氣。”陳煜言簡意賅。
“對,對,沒錯,先生變得更像個年輕人了。以前先生就像個陀螺,撥一下才動一下,現在不撥,他都自己動了。”萬又昌一臉恍然大悟狀。
“唉,我說又昌,這麼說先生不好吧?先生之前性子是有些隨遇而安,但也沒你說的那麼嚴重。他哪裡像陀螺了,最多就是不大主動罷了。你真要把先生當陀螺抽打,先生不甩你一臉才怪。不過,你最後那句倒是沒說錯,先生現在渾身洋溢著年輕人該有的蓬勃朝氣。”程敬森駁一句,讚一句,把萬又昌說的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先生授課內容有了些改變。”
陳煜冷不丁開口,把他兩個伴讀的注意力重新吸引過來。
“是啊,我就說今天的課哪裡有問題,原來如此。”萬又昌瞬間領會了世子的意思,“先生今天講的課都好實用,那些高深、暫時不知用在哪裡的理論都被他拋開了。”
程敬森支著腦袋消化著世子和萬又昌的話,也有了自己的感悟:“目前還看不出先生為何如此做,會不會先生突然有了其他的想法?”
“有可能,先看看,就憑先生的為人,其他暫且不提,至少不會為我們帶來危害。”陳煜這話說的相當有底氣。他雖然接觸季宣和才短短几個月時間,認識他可就有十來年了,要是這樣都還看走眼,那隻能怪他蠢笨無識人之明。
季宣和並沒有刻意掩飾,他近期的變化周圍的人都能感覺到。有些感官敏銳又和他相熟的人,不免好奇問起他最近是否有好事降臨,都被他打哈哈糊弄過去。見當事人如此態度,這些人也不好再三糾纏於此,探聽無果之後,便丟開不管。
季宣和給人的感覺變化如此明顯,無外乎他的處事態度變了,變得更加積極,願意主動為錦朝做點什麼。
季宣和為此忙碌,邵雲辰也不得清閒。季家大部分家業需要他打理,這就算了,每天花在這上面的時間不算多,更重要的是他得練習用白話文寫文,省得到時候季宣和的文章被他修飾成半白不白,結果還得返工重來,那純粹是浪費時間。除此之外,也不能冷落了兩個兒子,為了一些身外物,而弄得家人感情淡漠,完全是得不償失。
之前,季宣和忙著製作元幣,那是沒辦法,現在不用了,寫文每天賺到的系統幣,他很輕鬆就能提煉成元幣,除了留出足夠的時間碼字之外,他還有不少閒餘時間和家人相處。
這段時間最開心的莫過於季寧悠和季寧然,父親終於不再終日忙碌,常和爹爹一起同他們玩遊戲,教他們簡單的術數,兩個小傢伙笑的更開懷了。
充實的日子,總是如流水般逝去,很快又到了年節時分。
今年比較特殊,錦朝五位最高統治者首次齊聚一堂,年三十的宮宴不能省。三品以上官員都在宴請名單中,季宣和還沒有這份殊榮,他樂得清閒。
☆、128|3。22
宮宴豈是這麼好領的?萬事得小心,還吃不飽。參宴人員與有榮焉,不過是看在權勢的面子上罷了,要說有多少人真心喜歡,那就只有自己心裡最為清楚。這種關乎自家性命之事,沒誰敢妄言。
就在大部分衙門封衙前,中央官府禮部收到言官的一封奏摺,內裡羅列了錦安郡安王世子先生季宣和種種不敬父母長輩之事,給他扣上了一個大不孝罪名。
要說錦城所有官員裡面,只有中央官員的日子最難過。錦朝下轄五個郡,每個郡都有自己的統治者,導致中央官員話語權薄弱,特別是像現在這樣涉及到兩個郡以上的跨郡奏摺,尤其難處理。
也是,除開中央官員直接負責的一些事務之外,其他的都是類似這樣的情況,不然,各郡能處理的事,也報不到他們頭上。
這次還算好的,錦文郡言官沒有直接在朝上有本啟奏,在禮部走了個過場,給上面留足了面子。真要當著百官的面直接爆出此事,當事人季宣和的前程如何就不好說了。
往小了說,只是損點名聲罷了,照舊做官,以後再想升官不是不能,升官速度總歸要受點影響。往大了說,丟官不提,一著不慎,連去書院當個先生都沒人願意收,即使去村裡辦私塾,都得看學生願不願意來。
反正,不管奏摺上說的是真是假,只要傳出去,季宣和毀名聲是鐵定的。
看來遞摺子的言官沒有耿直到底,還知道這摺子一上,必定會得罪季宣和,搞不好一併連安王、安王世子也給捎帶上,他將奏摺送到禮部,他的任務完成,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