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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杯子抿了口飲料:“我還需要考慮考慮。”
蘇瀾後知後覺的想起她當初離開EL時的情景,於是目光轉向鍋內翻騰的紅油,連忙招呼道:“快,羊肉再不吃就老了!”
周正拿公筷給蘇瀾和時思分別夾了羊肉,放進她們各自面前的碟子裡,蘇瀾一面吃著一面問時思:“對了,婚戒的事怎麼樣了?”
蘇瀾和周正的婚禮定在夏天,全套首飾都交給了時思設計,時思想著已經完成了一半的設計圖,忍不住笑道:“安心吃吧,誤不了你婚期的。”
其實在蘇瀾把周正帶到她面前時,即使當初第一次見面蘇瀾就表現出了對周正的濃厚興趣,但她卻從未將兩個人真正聯絡到一起過。畢竟那之前她對周正所有的印象,只不過是個面目模糊的小警察——即便那天正是她窺見手錶的秘密而狼狽不堪的時候,她也依然為蘇瀾能遇見真命天子而真心的高興著。
晚餐接近尾聲的時候,白曉然的電話打了過來,她在電話那頭笑聲有些輕佻的喊時思:“妞兒,過來喝酒。”
一聽就知道已經喝了不少。
兩年前白曉然的爸爸突然中風,家裡除了那個只會大牌做美容的年輕老婆,就只剩了一個小學還沒畢業的兒子。她之前再怎樣決絕,也還是沒辦法徹底狠下心,最終仍是接下了家裡那個一團糟的公司。
時思知道她這兩年壓力有多大,所以即使連日加班身體已經極為疲憊,但仍是答應著:“好,我一會兒就到。”
*
到了常去的那家清吧門口,時思剛要進門,迎面走出來的一個女人和她擦肩而過的一瞬間,停下來有些遲疑的看著她:“……時小姐?”
時思如今的裝扮氣質都和過去大相徑庭,所以對方的聲音裡帶著明顯的不確定。
時思有些驚訝的看著面前優雅成熟的熟悉面孔,那些一直以來都在刻意逃避的記憶,仍是迅速而精準的佔據了她的大腦。她目光微斂,禮貌笑道:“趙醫生。”
趙綺年似乎並未注意到她眼神的迴避,兀自笑道:“一直覺得江城很小,但沒想到,我們竟然一直沒有遇見過。”
時思只是微笑著,並未回答。
其實江城並不如她們以為的那麼小,因為這三年來,除了白曉然和蘇瀾,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她幾乎不再遇見任何能讓她想起那段往事的人。她只在去年生日那天,偶然看見一個很像秦川的身影,但一轉眼,就已經消失不見。於是在她看來,那些人那些事都已經距離她如此遙遠,遠的彷彿……從未出現過。
趙綺年見她不說話,卻仍未有就此離去的意思。她的笑容一如當初般溫婉,但也同樣和她冷豔的外表相去甚遠:“你和傅先生的事我多少也聽說了一些,恕我直言,時小姐,其實當初我第一次見到你們,就覺得……你們不會在一起。”
來自女人的敵意,也只有同是女人才會第一時間覺察。時思目光微閃,但隨後便恢復了先前的冷淡,她抬頭和趙綺年對視,眼底多了幾分審視的意味:“第一次見面時,我也以為您是個有職業操守的醫生。”
趙綺年臉色微變,她自然不會忘記自己當初在傅銘淵授意下提供虛假治療結果的事,看著眼前時思疏離的眼神,她大衣口袋裡的手不由得攥緊了些。
果然,即使三年不見,但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喜歡她啊。
趙綺年還記得,當初聽說傅銘淵準備常駐國外的訊息,她只憑著一腔孤勇,就闖進了他的辦公室。
彼時看著那張愈顯蒼白淡漠的臉,她努力維持著面上的冷靜淡然:“我知道你們分手了,我也知道你的問題所在,如果你還想和她繼續在一起,就繼續接受我的治療,我有辦法治好你。”
她比誰都知道,對患者產生感情,是行醫者的大忌。可是眼前這個冷漠卻又痴情的男人,讓她的心早已脫離了自己的控制。
可是回答她的,是傅銘淵一個表情都怠於給予的嫌惡。
他只是低頭凝視著腕間的袖釦,看都不曾看她一眼,聲音冷得彷彿夜間寒冰,沒有半分溫度。
“滾出去。”
依舊是除了時思之外再看不到任何人的冷漠。
傅銘淵的話言猶在耳,趙綺年回過神來,後背下意識的挺得越發直了些,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在氣勢上壓住時思,才能讓自己忘記當初一腔熱血,換來的究竟是怎樣的羞辱和嫌惡。
“不知道時小姐聽沒聽說,傅先生……前些日子回國了。”
第54章
趙綺年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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