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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不善的問:“怎麼?”
“他們……沒有那麼壞。”虞娘道。
陳挽風本來就怕她埋怨自己,聽到她現在這樣說,當然就想岔了,冷笑起來:“怎麼,他們都不壞,那誰壞?我麼?”
“不是……我知道,你也有顧慮,只是,我們以後想想別的辦法……”虞娘輕輕緩緩的道:“不再行騙了。”
原來她真的是在怪我,陳挽風心中一涼,也委屈起來,想他帶著虞娘這幾年是多麼不容易,若不是顧念著她,他大可以在繁華一點的城鎮上做個跑堂夥計,有造化的話都當上掌櫃了,說不定都攢夠老婆本了,還會像現在這樣整天往偏僻的小地方鑽麼?
再說他騙人又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他倆麼,難道獨是為了自個兒?怎麼先前幾次不見她說這個話,如今卻說起來了?看來定是這次疼到她了,她才會怨自己。
陳挽風冷笑又冷笑,幾乎是咬著牙道:“呵,我只有這些下三濫的本事,你是冷豔高貴的殭屍小姐,我是不入流的卑鄙小人,合著跟我這幾年,實在是委屈你了。”
虞娘不明白他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尖銳,瞪著眼看他。
陳挽風此刻的心情好有一比,好似那倒夜香的爹,辛苦養大了女兒,女兒卻嫌他臭,當然他不是爹,她也不是女兒,可心情是一樣的,那叫一個悲涼啊!
陳挽風就不是憋著情緒的人,他自己不痛快了,口裡也無遮攔了:“前幾次我們也合夥騙了幾家,倒是不見你這樣正氣,這回突然一變……呵呵,你怎麼不想想,你現在是靠誰養著,我還沒見過哪隻殭屍像你一樣,不光吃得飽飽,還穿這樣乾淨體面的衣裳,還戴首飾,還愛洗澡,還住客棧,我把你當小姑娘養,半點不曾虧你,你怎麼不捫心問一問,如果不是被你拖累,我一個人日子過得可不賽神仙?”
過日子可不比說書,虞娘打獵吧,總會弄髒弄破衣裳,如果要像個人一般過日子,一年四季下來需換多少衣裳?還有她的首飾雖然不多,只有幾個小細絹花兒和銅簪子,這些儘管不值錢吧,卻都是陳挽風買的,足見他心底是拿她當個人看,不覺得殭屍如禽獸,不需要這類東西。
還有因為她身上有屍臭,所以洗澡很勤,一個女兒家總不好四季都在小河裡光著身子洗澡吧,若有條件住客棧,陳挽風也不會吝嗇的不住,而且還會讓她在客棧澡桶裡洗澡。
這些零零總總的花費也就罷了,關鍵是還得為了她勞心勞力,如果不是她拖累著,陳挽風可能早就改行了,他雖然還年輕,可也想以後能娶上媳婦兒,這樣跟個殭屍耗著,可得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卸下包袱啊。
有些話,是話糙理不糙,虞娘也知道自己拖累陳挽風了,故而一直很聽他的話,很乖巧,可是今天陳挽風明說出來了,她立馬臉色就變了。
陳挽風一看,心道:難道我說的不是實話麼,你居然不服軟還敢給我臉色看?難道我怕你啊!
陳挽風繼續怪聲怪氣的道:“不能怪你啊,要怪只能怪我自己,如果我不是一窮二白或者能有些本事,也不至於讓你淪落到跟我一起下三濫。”
他說到這裡就想起謝燕九,雖然不喜歡這個人,但不得不承認他是個有本事的,而且不光有本事,長得還格外的英偉。
陳挽風覺得自己比不上謝燕九,妒了起來,語氣更加尖酸:“我剛剛說姓謝的不是,你卻說他不壞,他把你害得這麼慘,你竟然不恨他,是了,你是嫌我窮又沒本事,如果你跟上的是姓謝的,他定是不會讓你做我讓你做的事,對了,他不是當眾說了嗎?他說他寧願不要錢,只要李氏的族長將你給他帶走,如此說起來,你心裡也怕覺得跟著他比跟我要強呢!”
之前他的心境還像個被嫌棄的老爹,現在的口氣,卻足足像個拈酸吃醋的丈夫,倒也不是他愛上了虞娘,虞娘一副沒長開的小丫頭模樣,誰會把她當女人看?只是陳挽風沒有家人,心底非常渴望親情,處久了就把虞娘當做家人看了。
尤其是虞娘離不開他,這種感覺就像是帶個孩子,儘管辛苦點,可卻有一種被依賴的滿足感,現在她卻不僅敢嫌棄他了,還敢跟他唱反調,怎麼不叫人傷心生氣。
虞娘嘴巴不利索,想要反駁什麼,張了張嘴又被陳挽風堵了回來。
陳挽風諷刺道:“那謝燕九模樣長得也好,你不是就喜歡模樣好的年輕公子麼,李家公子都能讓你惦念不忘,那姓謝的只怕更入你的眼了,可惜啊可惜,他雖然也想要你,李氏族長卻是不放,人家最後還是拿著錢走了,看來你比三百兩多,卻也不過四百兩啊!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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