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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腕出沒有很多流血,只滲出了一些暗紅色的綢狀液體,液體散發出了更濃郁的腥臭味。
門框裡又伸出了一隻手,這隻手沒有去抓陳挽風,而是扶住了門框並順著門框往上一點一點的挪動。
剛剛裡面的“東西”是趴在地上的,顯然現在扶著門框站起來了,它站起來後,緩緩的從黑暗中走了出來,那張蒼白的,嘴唇被啃掉了一半,並現出了森白牙齒的臉便從黑暗中一點一點的浮現了出來。
儘管樣貌十分噁心,但陳挽風已經認出來了,“它”是個人!?哦……不能算人,應該是殭屍!!
這隻殭屍的眼睛完全散去了瞳孔,呈現死魚眼睛一般的白色,它只是普通的殭屍,因為剛剛死,故而維持著臨死前的模樣,行動也談不上敏捷,但勝在氣力驚人。
它一隻手齊腕而斷,另一手向前伸出,朝陳挽風抓過來。
此情此景,未免可怕異常,若是個膽小的只怕都要嚇死了,陳挽風心裡也怕,他手裡握著刀,對著白眼殭屍的腦袋劈了過去,直接將它的腦袋砍成了兩半。
白眼殭屍倒在了地上不動了,陳挽風鬆了一口氣,心中道:“謝燕九在哪?這隻殭屍不像他呀,他去哪了?”
可惜,容不得他為別人擔憂,很快情況變得更加嚴峻起來,因為謝燕九的屋子裡又出來了一隻白眼殭屍,不對,是兩隻,不對是三隻……四隻!”
第三隻殭屍是從樹後走出來的,第四隻是從隔壁門裡出來的,陳挽風這時才發現這些白眼殭屍面容十分熟悉,竟然全都是今天來參加選婿的人。
宴會的時候這些人還有說有笑,這會兒已然變成了殭屍,難道說,都是被殭屍莊主咬的?!陳挽風暗道不妙。
因為參選的人很多,所以像陳挽風這樣單獨住一個屋的實在是個例外,他是被趙總管另外安排住宿的,而其他人大多都是五六個人住一個小院,便如謝燕九就是。
謝燕九今晚挑釁殭屍莊主,夜深之後他便出去探查敵情,而殭屍莊主也起了同樣的心思,偷偷潛入了他住的院子,因沒有找到他,惱怒之下就將跟他同住一個院子的人都咬了,走的時候再從外扣上了門,只等謝燕九回來,叫他陷於殭屍群中,一來是試探一下他的深淺,二來也是給他一個下馬威。
卻不想謝燕九未歸,陳挽風倒來了。
陳挽風砍死了一隻殭屍,又被其他四隻圍住,如果說他以前的符紙桃木劍等家當還在,尚可以一搏,可他現在除了自己的一身衣裳和一把短刀什麼都沒有,空著手實在施展不出道法,也就對付不了這麼多殭屍,於是只好拔腿就跑。
可是天太黑了,他一不小心,腳下被個草藤子一絆摔了下去,危急時刻,他舉著短刀在地上滾著,一邊躲開殭屍的襲擊,一邊大叫:“虞娘——”
果然,隨著他這一聲叫喚,不遠處的樹影裡閃電一般的躍下一個嬌小的人影,落地之後三步並作了兩步來到陳挽風面前,以背對著他,露出獠牙對著這四個白眼殭屍低吼。
那吼聲陳挽風再熟悉不過,不是別人,正是虞娘。
原來之前陳挽風說話惹怒了虞娘,虞娘雖然氣走了,可過了半日氣消之後,想到他往日的種種情分,便又心回意轉回頭去找他了,誰知道等她追上他的時候,陳挽風正負氣離開,嘴裡還嘀咕著:“養殭屍不如養條狗”“天下無不散的宴席”“非我族類”之類的話。
她聽到陳挽風這麼說心裡一驚,就沒有走出來。她當時也不知到哪裡去好,不知道為什麼就偷偷的跟著他了。她既然一直跟著他,自然也就看到他遇險了,正猶豫著要不要現身,突然聽到他喊自己的名字,以為他知道自己一直跟隨著他,於是馬上就出來了。
而實際上,陳挽風只是遇到危險的時候,想起她的好來,就隨便喊了喊,並不確定她是否在。這種行為就好像很多人遇到危險的時候,下意識的就會喊另一個跟自己十分親密的人的名字一樣,是一種沒有道理的下意識舉動。
儘管有些意料之中又有些意料之外,陳挽風看到虞娘出現,著實是高興了一把。
虞娘是一隻屍妖,而白眼殭屍是殭屍中最低階的蠢物,他們對比自己高階的殭屍與生俱來一種敬畏感,虞娘這一吼,這幾個白眼殭屍立即伏倒在地,抖如糠篩。
虞娘毫不憐惜,伸出指甲暴漲的手,走過去直接戳穿了他們的腦袋,而他們竟然不知逃走或者躲藏,就趴在地上任她為所欲為。
殭屍的血和腦漿等穢物濺起的時候弄髒了虞孃的衣服,還有一些血沾到了她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