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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魏惜金驚訝的望著扇子。
“你說的沒錯,如果我早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就不會喜歡你了……這是詛咒,每個愛你的人都會因你而死,我是被你害死的!”
雖然有短暫的錯愕,但魏惜金聽到這話,反而情緒恢復了平靜,他望著懷裡的扇子,喃喃道:“是的。”
“你沒有親人,沒有朋友,你那麼孤獨……即便你得到了屍王城,可誰能分享你的悲傷,誰又能分享你的喜悅?你真可憐……”
扇子的話幾乎觸動了魏惜金的心扉,他的母親死了,他的父親恨他,他暗算了他的父親得到了屍王城,然後用最諷刺的方法折磨這個男人,而結果是,他除了一座城,還是什麼都沒有。
“……是的。”
“你是一個怪物。”扇子嘶啞著嗓音,憐憫的看著魏惜金道:“你活著沒有任何人愛你,死去亦沒有任何人會為你悲傷,為什麼死的是我不是你……我好後悔,死的明明應該是你。”
魏惜金並沒有因為她的話而被觸怒,相反覺得她說的非常有道理,他溫柔的望著她,道:“是的……你說的都是對的,為此我深表遺憾。”
“你——”這回輪到扇子驚愕了,因為她完全沒看到魏惜金有任何的觸動。
“有一件事就算是我自己也騙不了我自己……呵。”魏惜金嘆息著,最後竟然異樣的笑了起來,他對懷裡的扇子道:“從一開始我就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挖掘出我內心最深處的東西又有什麼用呢?我早就知道自己是什麼東西了,我沒有任何的掙扎,所有的一切,我全部認罪……雖然你只是幻覺,但你不該變成她的樣子。”
魏惜金說著,伸手掐在了“扇子”的脖子上,慢慢的等她窒息,而後“扇子”的人形消失在了他面前,他重新回到了登天塔裡。
他們其實還在登天塔半腰的那個房間裡,房間很陰森,光線很暗,房樑上依舊纏繞著絲線,絲線上依舊懸掛著黑色的鈴鐺。
從他們一踏入這個房間開始,他們就中了一種非常強的幻術,所以他們以為樓梯消失了,以為鈴鐺流血,以為自己離開了房間,其實這都是假象,都是幻覺而已。
魏惜金醒來的時候,他正倒在地上,虞娘也倒在地上,但她還清醒著,正扭過頭看他,虞娘眨了眨眼,道:“你居然自己醒了。”
“呵呵。”魏惜金不知所謂的笑了起來,道:“這個施展幻術的人失算了,他用這一套對付我根本沒用。”
“為什麼會沒用?”
魏惜金知道自己的問題出在哪裡,這個幻術的方向沒有錯,它引導他重新目睹了母親的死亡,因為那曾經給他造成了毀滅性的精神創傷,從此之後他的精神出現了異常,失去了絕大部分的情感。
也就是說,此幻術想要利用他內心最大的創傷來傷害他,可是他卻早已因為這個創傷缺失了情感,這是一個駁論,自然就不會成功。
魏惜金可不會對任何人說起這個,他反問道:“幻術對你也沒用?”
“大約是因為我曾經中過一幽還夢鄉的原因,我醒得比你早一炷香。”虞娘說著,嘆了口氣:“只有陳哥哥還沒醒。”
虞娘在屍王大會上中過一幽還夢鄉,最後在陳挽風的呼喚下醒來,因為曾經從瀕死幻境中走出來,而這個幻術和一幽還夢鄉在本質上是一樣的,故而對她也沒效果。
他們說話的時候,魏惜金一直努力站起來,卻發現渾身無力,虞娘又道:“沒有用的,你看看我背上是什麼東西。”
原來虞娘醒來之後和魏惜金一樣,身體無法動彈,直到她發現自己和魏惜金背上的“東西”,才知道敵人對他們施展的不止是幻術而已。
她和魏惜金的背上都覆蓋著一隻橢圓形灰色的怪蟲,這蟲子大約有臉盆那麼大,長著兩隻鉗子,樣子極其噁心恐怖,就是它讓虞娘失去了力量,能夠讓一隻上魁殭屍束手待斃的“東西”絕對不簡單。
魏惜金雖然看不到自己後背,但他可以看到動彈不得的虞娘,看到她背上的怪蟲,他很快想起了這是什麼東西。
“這是元甲蟲,本該絕跡了才對,沒想到居然還有活的。”魏惜金這時感到自己更加虛弱了,於是加快了語速,想趁自己還有力氣說話將該說的都說完:“元甲蟲對於養屍門的人來說只有一種用處,就是切斷飼主和殭屍之間的聯絡,它們有一雙鉗子和八個觸手,此刻觸手扎進了我們的脊椎,它們透過觸手對我們分泌出毒液,麻痺我們的同時稀釋我們之間的聯絡,往往這會讓殭屍變得瘋狂,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