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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離開這裡了,如果我能活著回來,我再收你為徒可好?”
陳東河還沒來得及學到一星半點道術,加上手腕也折了,實在犯不著以身犯險,陳挽風是愛惜他才叫他離開,他自己也知道,更不敢拖師父的後腿,所以固然有所留戀,到了陳挽風動身那日,強顏歡笑的著約定好了下次見面的時間地點就離開了。
這少年乖覺得令人心疼,陳挽風終於還是掏出了連夜默出的《茅山道法》將之塞給了他,只是時間緊湊,他只來得及默出半部而已。陳東河得了半部奇書,面露訝異,陳挽風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我也算有緣,你先將這些背熟,不解之處等為師回來細細教你,屆時你再給我行拜師大禮。”
陳東河激動得熱淚盈眶,並不是他知道這本書的好處,而是由此可見陳挽風肯收他為徒並非推托之詞,陳挽風故作深沉的笑看他,暗暗下定決心,如果活著回來,一定要好好教這個孩子,卻不知道因緣際會,一別經年,等到下次見面,彼時這少年已經長成了青年,經逢大難,靈魂附在一柄油紙傘上,成了孤魂野鬼。
陳東河懷裡揣著半部《茅山道法》就此拜別離開,陳挽風不勝唏噓至於,從袖中放出一隻紙鶴,這紙鶴晃晃悠悠的飛了出去,追著虞孃的行蹤而去。
陳挽風正準備上馬,看著紙鶴飛出的方向,騎在馬上的魏惜金忽然說了一句話:“恐怕我已知道上魁在哪裡了。”
嗯?陳挽風奇怪的看著他。
魏惜金面上露出古怪的神情,抓緊韁繩,徒然揮了一道響亮的馬鞭,如一道箭一般的衝了出去。
他一走,隨身的先行者忙跟了上去,一時間馬蹄陣陣,揚起塵土滾滾,叫還未上馬的陳挽風吃了一頭一臉的灰。
陳挽風被嗆得一手捂著嘴咳了幾聲,一手扇了扇灰,看在魏惜金受了不小刺激的份上,對他這種毫無風度的行為只能大度的不去介懷了。心中暗暗腹誹著,他翻身上馬,也追了上去。
這一次,魏惜金還真猜出紙鶴飛往的方向了,只不過等他們趕到的時候,與上魁殭屍失之交臂,她已經離開了,只留下了屍王城一片狼藉,血流成河,雞犬不留。
魏惜金所乘的椌木船還未靠岸,就看到沉屍河的水已被鮮血染紅,遠處瀰漫著黑煙,恐怕火勢燒了足有兩三日,
屍王城的慘狀不必上岸,只從被被攻破的光明谷便能窺得一二。
“城主,我們上岸嗎?”跟隨魏惜金的先行者含淚問道,他們這些人的家眷全在城中,雖然是詢問,心中卻是期望城主能讓他們上岸去的。
屍王城多少代的心血,如今竟然付之一炬,魏惜金到底還是失了這座城。
魏惜金面無表情,沒有回答那先行者的話,先回頭看了一臉死灰色的陳挽風,淡淡的道:“你說得不錯,陰山老賊果然要我死,只不過……”
因為知道了陰山魔尊必要他的命,所以魏惜金才猜到,他一旦得到了上魁,一定會派她來殺死自己,所以他約莫猜到這老賊會派上魁到屍王城殺自己,只是老賊沒料到,他並沒有回城。
“只不過,要殺我豈是那般容易的事?”魏惜金面上依舊淡淡的,只是冰冷的聲音令人想起被觸怒的毒蛇,叫人聽得頭皮發麻。
第一百一十四章
說起來;陰山魔尊也是一朵奇葩。
他本名魏如塵;與屍王城前城主魏如墨乃是同父異母的兄弟,自幼生得聰慧靈敏,天賦奇高;因此當年也得了不少人的擁戴,認為他的才華蓋過其兄;可惜因緣際會,他終究被魏如墨打壓了下來。
魏如塵雖然失了城主之位,可他的支持者眾多;以至於其兄上位之後對他又忌又防;為了永除後患,魏如墨使了一招陰招;誘使魏如塵修煉禁術!
不錯;魏如塵恨魏家父子是有原因的,當年引他走上這條歧路的,正是魏惜金的父親本人,為了有正當藉口除掉這個弟弟,魏老城主故意讓他進了瑤光閣,故意將那些高深的*放在他面前,因為他知道,對養屍術痴迷的弟弟,根本無法拒絕這樣的誘惑。
可是他自己絕沒有想到的是,他天賦奇高的弟弟最後不但沒有死,還一條道走到黑,練了一身邪魔本領,成了令人聞風色變的陰山魔尊。
因此可以說,屍王城之禍根,乃是當年魏老城主自己親手埋下的。
時隔三十年,屍王城毀之一旦,想著把一切付之一炬的那場大火,陰山魔尊本人並沒有想象中那麼暢快。
魔龍山,天宮之頂,陰山魔尊迎風而立,他將長髮束冠,身穿一身皮甲,束銀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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