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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小小地報復了一下。

即便她是他的一個附屬物，如今附屬物移情別戀，他不知道會不會也有被背叛被傷害的感情。

這與她看到建蘭上的紅綢時，看到拂影與他衣袖挨著衣袖地走路時是一樣的感覺。

華清仍是長久地沒有說話。

他眼裡的光從熾烈到黯滅，前後約花了半柱香時間。

他看著咫尺外的她，心情也像是被掐滅了的燈，漸漸黯下來。

雖然是完全沒料想到，可她只不過是他的弟子，即便是轉頭喜歡上了別人，他又怎好說什麼。

他也不缺女弟子。

但他仍然有些難以接受：“你怎麼會看上他？”

“他也很好。”

梁秋嬋脫口道。說完才覺得說得有點過急。可是林見儒雖然傷過她，騙了她，她也仍然覺得他比起華清來更具男子氣。

她喜歡他那種果斷，那種堅定，那種不計後果也要刺傷她的血性，哪怕這更多的是表現在對待她上，華清總是稍嫌不如的，林見儒與他比起來，她更願意相信華清才是那個左擁右抱而粘乎不清的人，而林見儒與郭慕九——也許事情並不是她想的那樣吧。

但評價的話她從來沒有說過，更沒有與林見儒說過。

因此這四個字脫口而出，連她自己的心也抖了抖。

“哦……”

華清含糊地應了一聲。他身為掌門，與林見儒接觸的機會少。地位差得太多了，有時候反而不會去在乎對方的存在。可因為姬敏君的關係，冥元上下對他怎麼樣，他心裡卻清楚得很。

看在林燮的份上，他個人對林見儒並無偏見，該他有的都會有，所以也才會讓他擁有同樣的機會爭取去天庭。畢竟那也是林燮的兒子。如果是他自己的庶子，他定然是不會看不起他的。所以她說他也很好，他也沒有太大意見。姑娘家動了心，總會覺得對方很好的。

“那你為什麼回來？”他問。

梁秋嬋以為他會勃然大怒，心裡還暗暗做了準備。

如今他竟只是恢復平靜，溫吞地這麼一問，她眼淚便就滾下來。

她當初會死心踏地地迷戀他，就是因為他這份豁達吧？如果這能稱作為豁達的話。

“他……”

“他怎麼了？”

“他——”

她兩手緊抓著裙襬，胸脯起起伏伏，最終她緊緊牙關，說道：“他毀了我的清白，還想不要我了！”（未完待續。）

☆、第318章　悠然如仙

她緊閉上雙眼——無數條路可以走，無數句話可以說，她卻竟然把自己逼上了一條死路！這句話說出來，她與華清就徹底沒戲了。

華清再度震驚，繼而站起來：“這畜生！他人在何處？！”

她抬頭望著他：“天庭。”

林見儒被梁秋嬋那一劍劈得落了道七八寸長的口子，若在從前，這麼大的傷口足夠他臥床幾日的了，如今他只是坐下調了下脈息，便就已止了血，只要止了血，上些傷藥上去，再按時調息自治，過不了幾日也足以復原。

那可真是個瘋婆子！

不過如此兩清，也算是值得了。

所以這兩****便連西路去也未去，只為避開梁秋嬋。

他不知道她回了冥元，也不關心她去了哪裡，本就是虛情假意，如今都已經撕破臉，他還有什麼好留連的？

這日下晌補眠起來，用過晚飯準備去上衙，人才出了大門身後忽地就有道風襲來，他下意識閃身退避，並且運起些靈力在兩掌——這風來得莫名其妙，必然不是偶然。

等他站定，面前也有人停了下來。

定睛看去，竟是華清凝眉站在對面！

他心跳忽地加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怎麼，你還想對我動手嗎？”華清冷冷掃視他，臉上有戾氣。

“弟子不敢！”他連忙俯身，“弟子只是沒料到師伯會在這裡。”說完他直起身，望了眼華清，又說道：“敢問師伯可是來天庭探訪仙友的？”他只能想到這個理由，他有什麼理由親自來尋他？多半是來訪友，半途正好遇見他。

華清沒有答他。他來的目的當然不便當街說。他緩聲道：“我有點事情正要問你，你隨我回去一趟。”

林見儒在冥元呆了那麼多年，且如今又還心虛著，怎肯在這個時候隨他回去？

當下道：“弟子還有差事在身，師伯若有什麼話，不妨在這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