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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著地下的瓷渣,冷笑了一下站起來。
門外悄聲無動靜,她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但是這又關他什麼事呢?
對他而言,她只不過是個快廢棄的棋子。如果不是還用得著她打聽點冥元的訊息的話。
他坐著吃了杯茶,盯著前方的櫥櫃看了會兒,眉間又多了絲猶疑。
不管怎麼說,她總歸手上還掌著他的秘密,倘若萬一她氣得夠嗆,把那事洩露出來就不好了。
他垂頭沉吟了會兒,放下杯子站起來,走出門去。
先去到她住的院子,不在,同院住的女仙說剛才好像見她往西邊跑了。
西邊,西邊就出天庭了。
不過出了天庭就是銀河地界,河邊的白犀山是他曾經與她去過兩次的。
難道她去了那裡?
他抱著試試看的心情,往西出了天庭,到了銀河,尋到當初為了攏絡她而帶她來過的白犀山巔。
山巔的磨盤石下,果然面朝著下面的銀河坐著個人,跟矗立著的雕像也似。
“嬋師姐怎麼跑這裡來了?”
他刻意地放緩語氣。即便是知道無須小心翼翼,但是也犯不著在這個時候激怒她。
梁秋嬋身子一震,猛地回過頭,只見一雙眼腫如核桃,目光如冰刀般剜過來。
“師姐。”他試著靠近了些。
“你別過來!”梁秋嬋怒喊起來,彷彿在這一瞬之間就崩潰了:“你這個畜生!你怎麼不去死?!”
“我做錯什麼了嗎?”他緊盯在她臉上,語氣卻十分平穩。
“你沒有做錯!是我錯了,我當初就不應該去戳破你,我不該那麼傻,當真受了你的脅迫去害姬詠芳!如果我不那麼做,我就不會逼不得已跟你拴在一起!更不會被你脫了衣服羞辱之後又立馬去跟別的女人卿卿我我!”
梁秋嬋喊著喊著忽然哭起來,抽噎使她連站也站不直。
“你就是個畜生!是個混蛋,是天底下最卑鄙無恥的人,你滾!”
“師姐冷靜些!”林見儒試圖安撫,“師姐誤會了,我跟小清只是為著衙門裡的公務交談了幾句,我並沒有和她做什麼。師姐對我這麼好,我怎麼可能會不感動呢?”
梁秋嬋撫著雙膝大哭。
他瞅準時機,捉住她的胳膊一把扯過來,梁秋嬋收勢不住,倒在他懷裡。
他有些厭惡,但是還是沒有將她放開。
倒不是怕她想不開,這山雖然高,但想摔死她還是不可能的。
他只是在順應她的痛苦,做出她所期望有的反應罷了。
終歸,她對他來說還是有些用處的。(未完待續。)
☆、第236章 愚蠢的人
懷裡的她像是沒有骨頭,而她的手在最初的掙扎過後也改成了揪住他的衣領痛哭。淚水溼乎乎地貼在他脖頸裡,這更令他厭惡。
他開始相信她是真對他動了心思,從前高傲得像只孔雀的她,居然對他這個被她所鄙棄所蔑視的奸生子動了情?
他雙手在輕輕地拍撫她的後背,嘴角卻冷冷地揚起來。
原先他以為姬詠芳是夠蠢的,沒想到她更蠢。
她難道不知道他從來就沒有把她當成師姐看過嗎?
不但沒當過師姐,就連尋常的女人也不是。
他在她們手上受盡了侮辱,難道還指望他會感激她這份可笑的情意?
他這一生,如果一定要找個伴侶,也一定是個真正純良的女子。
“是我錯了,是我辜負了師姐這些日子對我的好,我該死。但是今日我知道了師姐的心意,那麼師姐不喜歡我跟別的女仙親近,我下次注意些就是。”他不緊不慢地在她耳邊說著,語氣甚是溫柔,目光漫不經心。
他與冥元遲早有一戰,正愁沒有個墊背的,既然她送上門來,他又豈有推拒之理。
冥元上下所有人施予他的羞辱,他總有一天會加倍還回去。
梁秋嬋伏在他肩窩裡,號啕的痛哭漸漸變成了輕泣。
把她送回西路時已是月上東山。
他回房坐在窗前開始重新清理思緒。
在今日之前他為了拖延冥元知道他連晉兩階的秘密,一直也算韜光養晦低調做人,就怕有個萬一,梁秋嬋這裡沒說出去,別人倒先看出他的異常來。天兵營裡也有許多與冥元交好的宗派,倘若傳到冥元,他便就等於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何況華清在天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