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下來。
秀娘眼皮抽了抽,分別給孩子一人盛了一碗鯽魚湯,再裝了一大碗糙米飯遞過去。
溪哥接在手裡,拿起筷子就大口吃了起來。
不用說,一桌子的飯菜,大半又進了這個人的肚裡。
和這樣的人一起吃飯最大的好處,就是他旺盛的食慾對孩子們也產生了巨大的影響。兩個原本吃不了多少的小娃娃,在看到這個人彪悍的吃飯速度後,一個個都瞪圓了雙眼,心裡也暗暗起了攀比的心思。
喝完一大碗湯後,靈兒又吃了一碗飯。毓兒還有些頭暈,但也又吃了大半碗。秀娘深感欣慰。
吃完了,溪哥便又默默的提著他自制的工具上一邊去了。秀娘收拾碗筷,靈兒跟在她身邊打下手。毓兒昨天失血過多,到現在小臉還白白的,秀娘叫他再回去躺躺,他卻搖搖小腦袋,依賴的跟在秀娘身邊。
這個孩子自小就比較內向,也就在她跟前還能多說幾句話。現在受了傷,所求的也不過是在她這個母親身邊汲取幾分溫暖。
秀娘不忍拒絕,便強打起笑臉道:“還記得前天晚上娘教給你們的東西嗎?”
“記得!”兩個孩子紛紛點頭。
“那你們背給娘聽聽吧!”
“好呀!”毓兒連忙點頭,孱弱的聲音卻是格外堅定,“混沌初開,乾坤始奠。氣之輕清上浮者為夭,氣之重濁下凝者為地。”
靈兒連忙接上:“日月五星,謂之七政;天地與人,謂之三才。”
“日為眾陽之宗,月乃太陰之象……”
清脆的童音被山間的清風送到耳邊,溪哥不由停下手頭的活計,側耳傾聽許久,唇畔漸漸浮現一抹淺笑。
如此又在山上住了兩天。
毓兒的情況漸漸好轉,傷口已然結痂,小臉也漸漸恢復了血色,精氣神漸漸恢復過來了,秀娘可算是鬆了口氣。
只是,不管怎麼說,她這顆當孃的心還是遲遲放不下,便考慮著帶著孩子去鎮上再請大夫給幫忙好好看看。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十分急迫的原因,那就是——糧食沒了!
沒錯,短短三天時間,原本足夠他們母子三個人吃上快一個月的糧食,就因為多出來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在三天時間內被迅速消耗得一乾二淨。
今天的早飯秀娘還是東挪西湊,好不容易才用糙米和大米一起煮了一大鍋菜粥,才算餵飽了幾張嘴。
對此,秀娘倒也不生氣。原因無他:那天要不是溪哥的幫忙,毓兒還不知會怎麼樣呢!而且這兩天溪哥也天天去溪裡捉魚,去山上打獵,捉來的東西悉數交給她處理。孩子之所以能恢復得這麼快,一切都和他脫不開干係。
拿幾斤白米白麵換來孩子的迅速康復,這筆交易簡直再值當不過了!
當聽說他們要下山去,溪哥便將那隻大大的裝滿了野雞野兔等物的籠子提過來放到他們跟前:“給你們。”
儘管已經和這人相處了好幾天,秀娘還是再度被他的行為給驚到:“這是什麼意思?”
“給你的飯錢。”
秀娘嘴角又抽了抽:“你給我們的魚和肉已經足夠抵消飯錢了。”
“那也給你們。”溪哥道。
秀娘扶額。“你自己留著吧!這都是你自己辛辛苦苦抓來的。”
“我用不著。”溪哥道,一本正經的模樣,“你不要,我就給放回去了。”
說著,他就果真伸手要將籠子揭開。
“別呀!”秀娘連忙拉住他的衣袖。
這麼多野雞野兔,拿去鎮上也能賣上不少錢了,賣的錢又能換幾十斤大米白麵呢!這人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幹什麼?
被她這麼一拉,溪哥果然停下手,幽黑的眸子凝視著她的眼:“你要不要?”
“要,我要!”秀娘無力,簡直不知怎麼說這個人才好。這一根筋的程度,簡直讓人崩潰。
溪哥立馬又將巨大的籠子放到她跟前。
看著這裝了幾十只野雞野兔的籠子,秀娘太陽穴又開始隱隱作痛——這些東西好是好,可是自己改怎麼給弄到鎮上去?她一個女人家,只怕連搬下山去都難!
這時候,兒子走到溪哥身邊,小手拉了拉他的大掌:“溪伯伯,你和我們一起去鎮裡啊!鎮上有糖人,有賣包子的,好好玩呢!”
經過幾天的相處,兩個孩子也和溪哥相熟了起來。尤其是毓兒,他從小就沒有父親,一直都是眼巴巴的看著別人家的孩子和爹一起玩得開心。這些天和溪哥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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