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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頭小傢伙才終於破涕為笑,紛紛撲進她懷裡。
經過這麼一場鬧騰,秀娘疲乏得不行。隨便收拾一下屋子,燒了一鍋熱水給兒女們洗漱了,母子三人便一齊躺在房內唯一的一張木板床上,伴著屋外的蛙鳴聲沉沉睡去。
只是,隨著窗外的月亮漸漸爬上當空,秀娘卻是睡意全無。
看看身邊一雙兒女帶著淚痕的睡顏,她的胸口悶悶的,難受得幾乎呼吸不過來。
猶記得當初,自己事業有成,和丈夫葉門當戶對,可謂是愛情事業雙豐收。可誰也沒想到,婚後五年,自己卻遲遲沒有懷孕,去醫院檢查卻半點問題都沒有。漸漸的,丈夫就開始在外面養小三,甚至小三還挺著肚子找到自己的學校,當眾罵她是不下蛋的母雞!丈夫和婆婆也偏幫著小三,婆婆甚至還把小三接回家去照顧!
是可忍是不可忍,她提出離婚,結果丈夫卻不同意,反而和她爭吵。一次吵得太過厲害,丈夫一氣之下把她推下樓……
當再睜開眼時,自己就出現在了這個地方,身邊躺著的是一雙正餓得哇哇大哭的兒女。
看著兒女大口大口吸吮著自己的乳汁,一種為人母的自豪感由心底生髮出來,她瞬間覺得自己融入了這個家庭。
相公死在邊關了?挺好,沒了男人,孩子就是她一個人的,誰都別想和她搶!
婆家嫌棄他們是累贅,將他們趕出家門?沒事,她有手有腳,養得活孩子。
可是,幾年下來,她也漸漸看清了這個世道:不管現在還是在現代,女人永遠是弱勢群體。尤其她一個帶著孩子的寡婦,那就更是群狼眼裡的一塊鮮肉,一不小心便會被他們分食乾淨。
這些年她時時小心,步步在意,卻不想最終還是在婆家這邊栽了跟頭!
想把她賣了換錢,然後將她的兒女帶回去給他們姓鐘的當牛做馬嗎?他們做夢!
給孩子把露出來的小肚皮遮好,秀孃的眼神漸漸變得陰沉下來。
☆、第六章 又生一計
第二天一早,秀娘照樣早早起來了,將孩子託付給隔壁家的蘭花爹孃,便和蘭花一道去了村東頭的張大戶家。
一如往常,張大戶他婆娘早就站在大門口等著她們了。
見著她們倆,張大戶他婆娘兩手叉腰豎起眼睛就開始罵:“一個個懶蟲、飯桶!沒看太陽都快曬屁股了?老孃花錢請你們是來做事的,不是叫你們來當祖宗的!一個個騷裡騷氣的,活不會做,飯倒是一吃一大碗,請你們老孃虧大發了!”
兩人都對她的罵罵咧咧習以為常。蘭花撇了撇嘴,便彎腰往張大戶的傻兒子福哥房裡去了。
秀娘微微衝那邊福了福身,也要往廚房去,誰知張大戶他婆娘笑嘻嘻的上前拉住她:“秀娘,你來的正好。快快跟我走,我有話要和你說。”
看著她一臉不懷好意的笑,秀娘便豎起了汗毛:“夫人有事等等吧!我還要去廚房準備早膳。”
“哎呀,馬上都是一家人了,我哪還捨得叫你幹這種粗活?老爺知道了還不心疼死?”張大戶他婆娘親熱的說著話,死命拽著秀娘就走。
這女人多年養尊處優,人長得又圓又胖,噸位是秀孃的兩倍不止,一雙胳膊肥嘟嘟的,力氣奇大,秀娘根本掙脫不開。
無奈,她只得隨著張大戶他婆娘往她的院子裡去了。
張大戶他婆娘今天格外反常。不僅一路對她和顏悅色,進了屋還拉著秀娘坐下,然後一疊聲的叫小丫頭端茶上來給秀娘喝。
秀娘耐不住她的殷勤,接過茶杯呷了一口,身體便微微一僵——這裡頭加了曼陀羅粉,也就是俗稱的蒙汗藥,而且分量不輕,一口便足以讓人昏迷小半個時辰。
“好妹妹,喝茶呀!你怎麼不喝了?”見她不動,張大戶他婆娘目光閃閃,連聲催促。
秀娘又喝了一口,便放下杯子:“夫人,無功不受祿,我實在是坐不下去了,您還是讓我回廚房幹活去吧!”
張大戶他婆娘看她連喝了兩口,也覺得差不多了,便立馬收起笑臉:“說的也是。你一個寡婦帶著孩子,家裡又沒地,能不餓死還是託了我們家的福。雖說以後就是一家人了,可現在不還不是嗎?咱們是該守著上下尊卑才行。”
秀娘聽了,只是淡淡一笑,便轉身出去。
但才出了張大戶他婆娘的屋子,前頭的路就被人給堵了。
“秀娘你這是要去哪?一晚上不見,我怎麼看你越來越水靈了?”來人正是張大戶他婆娘的孃家侄子,名喚劉天,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