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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一個野男人,他以為他是家養的就好了嗎?
秀娘聽得直想笑:“如果不是那個野男人,我的毓兒早失血過多死了!如果不是那也野男人的野雞野兔,我的孩子連看病抓藥的錢都沒有!在你們這些熟人死命把我們母子往死路上逼的時候,只有那個野男人對我伸出了援手!與其讓我天天對著你們這幾張臉,我倒是更寧願和他在一處!”
“你承認了!你們果然有姦情!”鍾剛立馬就跟抓到把柄似的,激動得額頭上爆出來好幾根青筋,“李秀娘,你真下賤!枉我這些年對你這麼好,拼命的護著你們幾個。這麼多年了,就算是塊石頭,那也該被捂熱了。但你就是隻養不熟的白眼狼,我娘說的真沒錯!”
這人和他親孃一個死德行,信口胡諏的本事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秀娘懶得和他鬼扯:“鍾公子你才回村子裡,肯定還有不少事情要幹吧?我菜園子裡的活還忙著呢,就不和你浪費時間了,您趕緊走吧!”
“你想趕我走;好和那個野男人私會是不是?我偏不走!”鍾剛臉脹得通紅,搶先一步跑過來,一把死死抱住秀娘。
秀娘大驚失色。“你想幹什麼?”
“你是我的!你本來就是我們鍾家的人,既然我大哥死了,那你就是我的!這輩子都是我的,我情願殺了你,也不會讓你和別的男人跑!”鍾剛大叫,死命拖著秀娘往茅屋裡走。
秀娘死命掙扎,兩個孩子見狀也拿著小棍子往鍾剛身上砸。
可兩小小的娃娃,那力氣能有多大?鍾剛被砸得疼了,抬起一腳就往孩子身上踹過去。一面還罵著:“小兔崽子給我滾遠點!等我收拾完你娘再來收拾你們倆!”
“你給我去死!”
對秀娘來說,你怎麼欺負她都沒關係,但她的孩子卻是她的心肝肉,誰都不能隨意欺負!那又更何況這般簡單粗暴的用腳踢?
一時間,她身上猛地爆發出一股強勁的力道,竟是一把掙脫開了鍾剛的束縛,隨手抓起籬笆邊的鋤頭就往他身上揮了過去。
這下換做鍾剛被嚇得屁滾尿流。趕緊跑出去老遠,他才敢回頭大罵:“李秀娘你真瘋了?殺人要償命的你知不知道?”
“沒關係,殺了你我賠命,反正我不虧!”秀娘舉著鋤頭繼續往他身上劈。
那一股要和他同歸於盡的狠勁,把鍾剛給嚇得兩腿發軟。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深切的理解了自家老孃說的那句話——
“那小娼婦瘋了!六親不認了!她那刀子是真的想要我的命啊!”
她現在的鋤頭也是真的想要他的命啊!
三十六計,保命為上。鍾剛原本存的想要好好教訓教訓她的心思灰飛煙滅,趕緊提腿就跑。
當然,光是這麼跑的話也顯得自己太慫了,所以他一邊跑一邊叫:“李秀娘你給我等著!你敢這麼對我娘、對我,我饒不了你!我一定饒不了你!”
“好啊,我等著!”秀娘冷哼,雙手死死握著鋤頭,直到他人走遠了才鬆開手,整個人連同鋤頭一起哐當落地。
也直到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已經累得虛脫,手心裡滿滿的都是汗。
“娘!”兩個孩子趕緊跑過來,母子三個又緊緊抱在一處。
“沒事了,沒事了。”輕輕拍著孩子們的後背,她小聲安撫。
可是,真的沒事了嗎?
想到鍾剛離開時喊的話,還有剛出現時那陰鬱的眼神,她的心不由自主的重重往下沉去。
很快天就黑了。
現在不用去張大戶家幹活,菜園子裡也沒有多少活計。秀娘早早的就收拾好了,和孩子們洗好了澡躺在床上。
燈油太貴,他們又太窮,這麼精貴的東西當然是能省則省。母子三個就著月光講著故事,也是其樂融融,破爛的茅屋裡盪漾著滿滿的溫情。
突然間,一個異樣的聲音傳來,毓兒收起笑臉:“娘,你聽外面!”
秀娘凝神一聽,一顆心高高懸起。
咚!咚咚咚!
茅屋的門猛地被敲了幾下,這次伴隨的還有人不正經的調笑:“小寡婦快開門啊!哥哥知道你空閨寂寞,特地過來安慰你了!”
“就是,秀娘嫂子趕緊來開門,我們知道你沒睡。這天還早著呢,兄弟幾個帶了酒菜過來,咱們一起喝兩盅,說說話解解悶呀!”
“哈哈,你和她說話?怕是你想和她滾進被窩裡說話才對吧?”
“是又怎麼樣?別說你不想和她滾被窩!”
“哈哈哈!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