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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她衝著小販說想要買下來,小販見她打扮衣著像個富家小姐,不敢得罪,只能賠笑道:“猜出這燈謎,這盞燈自然就屬於小姐您了。”
這時她才看見下面掛著的謎語——
“如有人緣成姻緣,打一字。”
謎語說難也不難,然而朝堇愁眉不展,她向來頑劣,皇帝也不管她,自然風吹草長這麼大,書也沒讀多少,自然是猜不出來的。
眼看越來越多的人過來猜燈謎了,她都急得快要哭出來。
這時的她才覺得有些無助和苦惱,恨不得趕緊找太子哥哥過來,必定是能答出來的。
“一,謎底是一。”她的身後突然冒出了一個清越的聲音。
她猛地轉頭看向身後那人,時刻嘴角帶著笑,端著一副世家公子的溫潤如玉。
她還沒見過這麼好看的人呢。
“恭喜少爺,您答對了。”小販樂著道喜。
朝堇鬱鬱寡歡地轉身離開,還不忘狠狠瞪了那人,忘了剛剛心裡還夸人家長得好看。
那人被她這麼俏生生一瞪,愣了愣,不惱,倒是笑了。
追上前去,“小姑娘,這燈誰拿到是各憑本領,怎麼還瞪我呢?”
“我就瞪你怎麼了。”朝堇又瞪了他一眼,還順帶踢了一腳地上的雪,濺在那人的衣袍上。
“這街上那麼多好看的燈,你怎麼偏偏就喜歡我的這一盞。”
朝堇氣得頭髮都要炸起來了,她站定,轉過身看著他,氣鼓鼓地一字一字看著那人說:“世上那麼燈,可我偏偏就喜歡你這一盞。”
剛巧這時雪花又開始落下。
那人裝作不聽清的樣子,驚訝狀:“啊?你偏偏就喜歡我?”
“啊啊啊!!!王八蛋!”朝堇臉上泛起紅暈,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但她也想不出別的詞來罵他。
她氣得想要打他,看他又是個身強力壯的男子,氣鼓鼓地轉頭想走,覺得不能再跟這種人計較了。
剛轉身,一盞燈就遞到她面前,紙面上是那個鮫人和月光。
“君子不奪人所好,小姑娘當我送你的新年禮物,恭喜你又長大了一歲。。”那人笑眯眯地看著她。
她愣愣地看著那人,有些說不出話了。
這個人,怎麼這樣……
她接過燈,一瞬間又憂愁了,悶悶道:“那你也喜歡,我也不能奪人所好,”朝堇頓了頓,“再說我家人看見這燈,肯定是要扔掉的。”
“這樣啊,”那人作勢想了想,又笑了,“不如這燈放我那,我也能日日欣賞,等有朝一日你可以自己做主了再拿回去。”
朝堇眼睛亮亮地看著他。
“時間不早了,小姑娘早點回家吧。”他解下腰間的玉佩遞給朝堇,“這是信物,到時候你拿著玉佩遞到門房那,我就知道你來找我了。對了,本人姓蔚,名子愈,住在城西的蔚府上。”
朝堇侷促地接過玉佩,靈光一閃,把自己的香囊遞給蔚子愈,“那我給你這個,要是我不還你玉佩,你可以拿這個來找我。嗯,我叫……蕭朝堇。”
“日月昭昭,青青子衿?”街市上有些嘈雜,蔚子愈重複道。
朝堇愣了愣,猶豫了一會,還是點了點頭。
這時的雪花已經落滿了身,蔚子愈拂過她肩上的雪。
一瞬間彷彿人間寂靜,剛到豆蔻年華的朝堇只聽見那句——
“你可比這燈上的鮫人好看多了。”
……
這場戲一遍過,導演一喊停,溫歌就從朝堇呆愣愣的狀態脫身,面前的秦楊看著她的眼睛笑得彎彎。
“秦哥你演得真好,”不過語調中還帶著少女的甜膩。
秦楊回憶起戲中拂過她肩時,戲中人是冰涼而又甜蜜的。
這時葉樺程便衝上來,急哄哄地用羽絨服裹住她:“祖宗誒,你感冒才剛好,剛才踢雪鞋子溼了沒。”
“你之前感冒了?”秦楊聽到關鍵字。
“沒事沒事小問題,很快就好了。”溫歌笑眯眯的,手肘彎起來,試圖展露自己的肱二頭肌。
羽絨服又順勢快要滑落到地上。
秦楊手疾眼快把羽絨服又給溫歌重新蓋上了,“別再感冒了。”
輕輕柔柔的聲音,像一片羽毛輕巧地落下來。
在化妝間等接下來的戲份時,門突然被敲響了。
葉樺程去開門後,過了一會回來就遞給她一杯熱薑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