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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堇一直支支吾吾地不回話,這時候遠處的朝硯策馬跑了過來,這才看到被馬擋住的朝堇,皺眉道:“堇兒你怎麼跑到圍場裡來了,也沒帶侍衛,多危險。”
“我……就想來打個兔子……結果就跑到這了。”朝堇低著頭磕磕絆絆地說。
“你這被父皇發現又得被訓了。”
朝堇一聽到這句話,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炸毛的貓,瞪了朝硯一眼:“父皇才懶得管我呢,我又不是你。”
乾巴巴氣呼呼拋下這句話就爬上馬跑遠了。爬上去的時候差點摔下來,剛剛一直充當背景板的蔚子愈忍不住伸手去扶,還好朝堇自己就坐住了。
最後離開時,朝堇還默默看了一眼蔚子愈。
五皇子哭笑不得,衝蔚子愈道:“這是五妹,平時放養慣了。”
…………………………
等到導演喊“卡”,溫歌也沒從馬背下來,騎著馬到處溜達來溜達去。她騎著馬被北風吹得有些冷,臉上紅撲撲的。
一開始沒想到溫歌和秦楊都是會騎馬的,本來這場戲打算拍大半天的,這倒是省了不少功夫。再加上年後開機第一場戲一遍過,魏景山覺得是個好兆頭,心情看上去很好,就由著溫歌騎馬到處晃悠。
秦楊遠遠跟在後面,有些不放心。不過接下來還是秦楊的戲份,他沒法繼續跟過去,只能讓周煦好生看著點。
葉樺程看著溫歌騎在馬背上心驚膽戰的,還好畢綺安之前在部隊裡練過馬安撫住他說不用擔心,心才從嗓子眼下去了點。
反而是談嘉樹看著溫歌騎馬眼睛冒光,剛好還沒到他的戲份,心癢癢想爬上馬試一試卻被葉樺程嚴厲遏止了。
溫歌騎著馬走在樹林裡,滿眼滿地是被樹枝分割的陽光碎片,光線中漂浮著微塵,她一瞬間覺得有些像是穿梭時空回到了過去。她剛有些愜意,就看見顧初逸也騎著馬跟了過來。
可惜,煞風景的實在太多。
她撥轉馬頭往回走。
顧初逸語氣饒有意味:“我查過你的資料,不久前還有部戲裡有騎馬的戲份,但是你不敢上馬因此刪掉了那一整段戲。”
溫歌停馬,冷著臉轉頭看他:“看來顧先生的調查並不準確,我那時候確實不會騎,但是至少上馬我還是做到了。《朝暮》裡有我騎馬的鏡頭,不妨您一集一集仔細看看?”
話音剛落,她一夾馬腹跑回劇組。
顯然顧初逸已經開始懷疑了,但是這麼怪力亂神的事情誰又能想得到。
見招拆招罷了。
“竟然沒套出她的話。”
顧初逸笑了聲,慢慢騎馬走了回去。
…………………………
朝堇跑回營帳,看著自己兩手空空又想著蔚子愈會不會生她氣,愁得連飯都吃不下了,扒了幾口就溜出去。
天已經快黑下來了,她轉來轉去還是跑到了馬圈那,蹲在地上看著馬垂頭喪氣。
突然傳來幾個人的腳步聲。
“聽說蔚兄今天只打了一隻兔子?”聲音裡是掩藏不住地嘲諷。
“嗯,這兔子好看。”蔚子愈聲音坦蕩還帶著笑意,似乎沒有察覺別人隱含的意味。
又是另一個聲音帶著輕蔑:“畢竟是以酸儒聞名的齊國,倒也不出所料了。”
似乎蔚子愈輕笑了兩聲沒有說話,朝堇氣不過就衝到他們面前。
“你們兩個倒也正是楚國盛產的莽夫,”想了想覺得不夠狠,擠出了四個字,“令人作嘔!”
話一說完,扯過蔚子愈的衣袍,拉著他就走。
蔚子愈任由她拉著自己走了好遠,邊走朝堇還忍不住訓他:“這種人就要狠狠地教訓啊,你怎麼這麼任由他們欺負你呢!”
蔚子愈想到朝堇口中的“教訓”和“令人作嘔”四個字又忍不住笑了。
“哎,你還笑!”朝堇怒其不爭。
“咳,公主,臣知道了。”蔚子愈趕緊嚴肅臉。
朝堇聽到他的稱謂,這才訕訕鬆開拽著蔚子愈的手,扭捏道:“我錯了,我不該騙你……”
好久沒聽到蔚子愈說話,朝堇不敢抬頭,心想著他果然是生氣了。
咬著嘴唇剛準備抬頭,就感受到一雙手輕柔地揉了揉她的頭:“沒關係,姑娘家出門在外有所戒備是好事。我才應該向你賠罪,輕易問姑娘閨名實在孟浪。”
朝堇趕緊擺手搖頭,剛準備說話,蔚子愈就抬手露出了他倒提著的兔子,他衝朝堇笑:“不是想要打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