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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太合禮數……”蘭沁禾有點懵,哪有妃子去看皇后更衣的?
前朝倒是有皇后嫉妒妃子得寵,讓其伺候自己梳妝的,但當朝皇后殷氏向來以仁著稱,顯然沒有這種可能。
攬月彎著眼睛討巧的笑,“皇后說了,娘娘不是外人,姐妹之間,用不著這些虛禮。皇后知道娘娘來的早,也想和娘娘多說會兒體己話,怕一會人多,倒口雜起來了。”
蘭沁禾只得點頭隨她進去,心裡還是不免有點奇怪。
“沁禾來了?隨便坐吧。”兩個丫鬟正給皇后描眉挽發,皇后不好扭頭動作,就對著鏡子笑了笑。
坐?坐哪?
蘭沁禾眼珠子轉了轉,這裡能坐的就一張床和一張美人榻,而唯一的椅子被皇后坐著。
蘭沁禾有點尷尬,總不至於去坐皇后的床吧。
像是看出了蘭沁禾的困擾,皇后抿唇嘴角微微上揚,“我這裡很快就好,沁禾不嫌棄的話,先在我床上坐會兒。”
蘭沁禾吃驚的睜大眼睛,向來崇尚禮樂的皇后居然在她面前稱“我。”
“能坐皇后的床,臣妾還哪敢嫌棄?”收拾好表情,她露出姐妹間打趣的笑,也不矯情,挨著床尾就坐下。
“這就我們兩個人,沁禾還自稱臣妾,可太跟我見外了。”
??!!!
以前怎麼不見你說見外?
蘭沁禾被今天的皇后嚇的不輕,她和皇后關係是還不錯的,但自從蘭沁酥進宮以來,便疏遠了不少,可絕沒有親密到這種程度。
她只好扯扯嘴角,“那沁禾可恭敬不如從命了。”
“娘娘,妝上好了。”折騰了半會的丫鬟退開一步,皇后對著銅鏡左右看了看,皺了眉,“本宮瞧著這眉畫的太些生硬了些。”
她轉頭,看向一旁有點迷茫的蘭沁禾,“之前聽貴妃說,沁禾給她畫的蓉酥妝天下無二,我羨慕緊,不知道沁禾能不能也幫我畫上一次?”
蘭沁禾心下一緊。
蓉酥妝,那是她特地為酥酥研製的妝容,她幾乎可以想到等會酥酥來請安看見皇后的臉的表情了。
那丫頭肯定又要和自己鬧。
之前還奇怪皇后怎麼讓她一個妃子進來,原來是用這手來挑撥她和酥酥的關係。
心中思緒轉了一圈,最後暗暗的嘆了口氣。就算知道又怎麼樣呢?皇后都在她面前自稱我了,難道她還能拒絕麼?
蘭沁酥坐在座位上十分不滿,她這個昨天侍寢的妃子都來了,皇后還磨磨蹭蹭的在裡面不出來。
一個老女人,還擺什麼譜?就算她是皇后又怎麼樣,沒有子嗣沒有皇寵,除了背後的殷式還在苟延殘喘之外,哪有什麼拿得出手的地方?
再看看對面空著的座位,她又不禁有點擔心,姐姐向來守時,每次給皇后這個老女人請安都來的很早,今天還沒來,莫不是生病了?
可今早給她送東西的奴才並沒有提到啊……
一邊是對皇后擺譜的不耐,一邊是對姐姐沒來的擔憂,她皺著眉,正打算直接去皇貴妃宮裡去看看,皇后卻施施然的從裡間走了出來。
“皇后真是讓臣妾們好等啊。”她沒氣好氣的抱怨了聲,一抬頭,看見蘭沁禾正站在皇后身後。
而皇后臉上,畫的正是姐姐特地為她設計的蓉酥妝。
蘭沁酥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她心裡慌亂萬分,怎麼會?姐姐說過,那是給她的!是送給酥酥的!為什麼會在這個老女人臉上!
“貴妃今天來的倒是早。”皇后從容的在首座坐下,轉頭對著一旁的蘭沁禾笑,“今天早上辛苦沁禾了,不愧是天下聞名的蓉酥妝,確實不同凡響。”
蘭沁禾抽了抽嘴角,什麼天下聞名,什麼不同凡響,一個眉毛而已,也就是蘭沁酥從前咋咋呼呼的,見了誰都要炫耀一番,這才被傳了出去。
在看著對面妹妹一臉不可置信的震驚表情,她又開始頭疼了。
蘭沁酥有點發暈,姐姐為什麼會從這個老女人的房間裡出來?她昨天是睡在老女人這裡的嗎?她們睡一張床了?老女人為什麼會叫姐姐沁禾?她都沒這麼叫過!姐姐還給她畫了妝,明明姐姐說過這是獨屬於自己的妝容!姐姐是喜歡上這個老女人了麼?是不是因為自己搶了姐姐的聖寵,所以姐姐討厭自己了……
她想著,看著蘭沁禾的眼睛就泛紅了,淚水把一雙狐狸眼浸的溼漉漉的,像是沾了露水的桃花瓣。
“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