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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沁禾端茶的手一頓,她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兩人,秋瞿和哥哥年齡差了不少,就算是同學也不會接觸太久,可能等秋瞿入學後沒多久哥哥就入朝了。
那為何兩人關係看起來這麼親暱?
這可不好……
她看了眼銀耳,若是真的到了情同手足的地步,那秋瞿一旦去求哥哥要銀耳,她還真說不過哥哥。
就算是銀耳,也不好拒絕大少爺的命令。
“右侍郎和秋少卿的感情真好。”她似是羨慕的開口,“不知道當初是如何結識的?”
秋瞿笑嘻嘻的答了,“有一日臣出門吃飯忘記帶銀子,多虧了路過的蘭兄出手相助,有了來往之後,便相見恨晚。入朝之後,更是仰仗了蘭兄不少廕庇。”
“那日他穿著學院服。臣也是才知道自己還有個這般的後輩。”
兩人搭腔說話,顯然關係極好。
蘭沁禾若有所思,為了避擴音到銀耳一事,她便起身開口,“難得右侍郎進宮,本該該多留您一會兒,可惜約了皇后聽戲,只好失陪了。”
兩人跟著起身,蘭賀櫟想摸摸自己妹妹的頭,手伸出了兩寸又停住改為了抱拳,“既如此,就不打擾娘娘了。”
“不過還有一事想求娘娘。”他頓了頓,微帶銳色的眼睛忽的瞥向一旁的銀耳,“母親這幾日身體不好,日日思念宮中的兩位娘娘。”
“母親……侯爵夫人病重?”蘭沁禾吃驚的掩唇,“為何無人報知本宮?”
“母親害怕惹了娘娘擔憂,特此讓臣不要說出去。”
“是本宮不孝……不能守在床前服侍……”蘭沁禾有些低落,“本宮這就請太醫去蘭府。”
“勞娘娘掛心,之前已經請太醫看過了,”蘭賀櫟嘆了口氣,“只是她思念您和貴妃,太醫說是鬱結於心,還需心藥醫。”
“我……本宮……”她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母親這些日子記性越發的不好,她勞苦一生,如今總是一個人坐著,痴痴的念著您和貴妃進宮前的日子。”
蘭沁禾低頭,眼圈發紅,顧忌這人多勉強壓住淚意。
父親去邊疆的這兩年,整個蘭府蘭家都壓在母親一個人的肩上,上次席上蘭沁禾遠遠的看了一眼,見母親白了不少頭髮,背脊也微微有些彎了。
心中酸澀,她深呼吸兩口,努力維持住表情,卻聽蘭賀櫟接著道,“母親人老了就喜歡看看從前的東西,知道娘娘不能出宮,她老人家想把銀耳接回去一段時間。”
他聲音很輕,帶著些無奈,“就當是代替娘娘陪在身邊了。”
蘭沁禾瞬間回神,她看了眼旁邊一臉無辜的秋瞿,又看了眼銀耳,還未開口就見銀耳上前兩步跪下,“主子,奴婢願意回去老夫人。”
“這……”她有些驚訝,隨即明白了銀耳是不想自己為難。
“你不用……”
“只要老夫人病好了,微臣立刻送銀耳姑姑回來。”
銀耳配合著滿臉焦急的蘭賀櫟對著蘭沁禾叩首,一臉堅決,“請娘娘成全。”
蘭沁禾沉默了片刻,直直的盯向秋瞿,“好吧,你去吧。等夫人病情好轉本宮就接你回來。若是在外面被人欺負了,只管來找本宮,無論是誰,本宮都護著你。”
這話是對著銀耳說的,可是她看的卻是秋瞿。
少年眼睛亮了亮,立刻道,“娘娘放心,微臣在外邊也會對銀耳姑姑多加照顧的。”
“如此就麻煩秋少卿了。”
送幾人出門時,蘭賀櫟突然轉身,“娘娘,臣本不該多話,只是蘭相不日回宮,還是要多提醒您幾句。”
他表情嚴肅,蘭沁禾便也正色道,“大人請說。”
“此次抗季一事多虧九千歲相助,父親對他也是感激的。只是……”
“只是您和他的事,是父親的底線,怕是不容易答應。”他捻了捻袖口,“凡是還是多找條後路,以防後患為好。”
這話的意思就是,蘭國騎雖然感謝慕良這次出力,可是公私分明,他不會把自己的女兒送出去。
如果哪天慕良倒臺或是做了違法反擊的事被揭發了,他不但不會拉一把,反而還會踩兩腳。
“本宮知道了,”蘭沁禾點頭,“多謝大人提醒。”
目送三人走遠,身邊的蓮兒紅著眼小聲問道,“主子,銀耳她還回來嗎?”
蘭沁禾抿了抿唇,目光沉沉,半晌才輕輕開口,“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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