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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沒有錯,這是她自己選擇的道路,這和任何人都無關。”
蘭沁禾額頭抵在慕良的肩上沒有說話,她全身發冷的顫抖,兩側的手攥住慕良的衣袍,“可是……她再也回不來了……如果一開始,我能像母親那樣好好的教導她……”
後面的句子被沉默打斷,慕良無言的收緊手臂。
“酥酥……”低低的嗚咽被埋在慕良肩膀上的衣料中,然後慢慢溢位,越來越多越來越響,細細密密的彷彿一張堅韌的網一樣,勒的人心疼。
“酥酥,我的酥酥沒了……沒有了,再也沒有了!我沒有妹妹了,唯一的妹妹,母親都把她交給我了,可是、可是我……”
一段磕磕巴巴語無倫次的話,最後又回到那酥酥兩個字上面。
慕良撫著女子的後腦勺,他從小無父無母,根本無法理解痛失親人的感受。
在他看來,蘭沁酥多次拖累娘娘。換做是他,早在樓月吟動手之前就會自己殺了蘭沁酥。
這樣的累贅,死了倒是省心。
他是這麼想,可娘娘顯然不是。
懷裡的女子,與其說是脆弱的小獸,不如說是痛失了幼崽的母獸,悲憤欲絕之下,藏著巨大的恨意——報復的惡意。
“為什麼,為什麼連最後的活路都不能留給她!”蘭沁禾起身,撲向了那敞開的箱子,握著那塊鮮紅的平安符眼神暗沉。
她知道自己現在情緒不對,知道自己是在感情用事。可那又怎樣?
他們奪去了自己唯一的妹妹、自己從小寵到大的妹妹、那個會抱著自己手臂軟軟撒嬌的妹妹……
再也不會有人一看見自己就露出那俏麗明豔的笑容,那句曾經讓自己哭笑不得的“酥酥就要和姐姐在一起”成了永遠的回憶。
從前每次妹妹惹出亂子的時候,蘭沁禾也會頭疼心煩,偶爾也會怪她為什麼這麼能惹禍。
蘭家這次的無妄之災她更是氣的揚言要和蘭沁酥斷絕姐妹關係。
可是,從今往後,蘭沁酥再也不會惹她生氣了,蘭沁禾再也不用為了蘭沁酥去善後了。
那麻煩了二十五年的小姑娘,終於再不用她姐姐耗費心思牽腸掛肚了。
或許蘭沁酥一早就知道自己的命運,她把虎符留給了蘭沁禾,卻什麼都沒說;她狂妄的說自己不後悔,明豔的笑著轉身揚言下輩子。
蘭沁酥在死的那一刻是什麼樣的呢。
正好衣冠,抬著下巴面露輕蔑,那雙唇塗不塗胭脂,都一樣的嘲諷似的揚起,一如既往的囂張跋扈卻也美豔動魄。
哪怕是死,她也端著皇家貴妃的高傲架子,拿捏著不可一世的肆意姿態。
蘭沁酥死的驕傲,死的囂張,死的華麗無雙,哪怕最後屍骨無存,暴屍荒野,可她靈魂在一刻,就張揚一刻。
這輩子,是她蘭沁酥棋差一招,她認。
可如果有來生,她依舊會不擇手段取她所想爭她所願。與其平庸的過完一生,倒寧可摔的粉身碎骨還痛的爽快些。
那是刻在骨子的裡的貪婪,融入血水裡的不屈。
不過是條命,
輸了,賠你就是。
只是姐姐……對不起,拖累了你。
不過以後,再也不會了。
第88章
蘭沁禾把自己身上的虎符給了慕良,因為礙著身上的蠱毒,她沒有敢說話。
兩人靠著筆墨交流,得知納蘭珏沒有回來卻把虎符交給慕良的時候,蘭沁禾心裡說不出的複雜。
本來她想借著那孩子對自己的感情求她幫忙已經夠卑鄙了,可沒想到她居然信任自己如斯,願意把納蘭芝印交給她的半塊虎符也送到自己手裡。
這份恩情,一生都還不完了。
如今慕良手裡握著整個大明的軍力,逼迫新皇下位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樓月吟雖不可小覷,可他沒來得及在慕良回來之前找到蘭沁酥身上的虎符已是失敗了一半,更別提他不知道所謂的蘭珏和蘭沁禾的關係親密至此,願意把虎符無條件的奉上。
到不能說他大意,實在是蘭沁禾的能耐超出了他的想象。若是蘭沁禾對慕良稍微有所隱瞞,那慕良半塊伏虎都拿不到,要想對抗樓月吟就不像現在這麼容易了。
眼下最優先的,倒還是解決純曦貞下的蠱毒一事。
“你別傷著她。”蘭沁禾蹙眉,提筆在紙上把自己的猜想寫了一遍。
慕良對此是有些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