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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就好。”
徐雙奕又捋了捋自己的鬍子,心中忍不住感嘆,秋瞿此人圓滑多變又有些口蜜腹劍,但願他是真的一心輔佐大皇子才好。
當初玖妃被囚,大皇子找他商量如何對付和德王,兩人一展莫愁,只知道和德王喜愛美女,但此人疑心極重,他們怎麼樣都送不進人。
後來想起了被落在宮中的白氏。
徐雙奕拿出了家中的秘藥,這種藥先需女子外敷半月,再連喝下三副,此番之後,一旦男女交合,雙方都會立即斃命。
但不管是連續的外敷還是那麼顯眼的三大碗苦藥,那白氏如何能輕易喝下?
這時,那個頭髮凌亂的少年突然出現,明明一副不知世事的俊俏公子模樣,可嘴邊的冷笑卻讓人發冷。
他拿走了藥,只說等他半個月。
後來他混進宮中和白氏相遇,把外敷的藥混合在凍瘡膏裡一併交給了白氏。
那白氏也是不動腦子的,居然真的毫無防備的用了。
再後來,他帶白氏外出,表面上是給她慶生,實則在飯菜中下了毒,白氏回去,果然高燒不止。
秋瞿趁機把內用的藥當做退燒藥給她服下。
最後騙取了白氏身上和德王的信物,又仿照了白氏的字跡送去了和德王府,說有要事相報。
和德王念著上次白氏發現玖妃和太監私情時,也是如此,同時還因為過分相信白氏心悅自己,便一時大意進了宮。
那秋瞿早就給那白氏身上抹了催情藥,兩人天干地火,一下子就抱做一團。
徐雙奕搖了搖頭,這般心思縝密的少年,若是為敵,就是個大禍患。
這般,和德王已死,三皇子被禁閉,二皇子終日沉迷酒色不聞朝政。
只剩下不過九歲的年幼太子。
兩人相視一眼,又細細的討論起來。
——
“女主”白素柔死了。
蘭沁禾知道的時候整個人都震驚了。
她還沒出手呢,女主怎麼就死了?
誰幹的?怎麼死的?為什麼會死?還能重生麼?回現代了?
無數的疑問盤踞在她腦中。她怎麼都沒想到,“女主”居然就這麼死了。
但事已至此,多想無益,她只能作罷。
也不知道那個姑娘穿越到這個時代,有沒有留下些什麼回憶。
不過還沒等她稍微有些同為穿越人的兔死狐悲傷感一下,另一個訊息就讓蘭沁禾有些坐立不安了。
內行廠查辦,西廠廠督被革職三月。
內行廠作為監察東西兩廠的機構,這些年因為慕良的權勢膨脹而愈發沉默。
作為慕良手下心腹之一的西廠廠督被革職查辦,顯然不是一件小事。
蘭沁禾也隱隱有些擔心,說實話,東廠作為被歷代皇帝重用且信任的機構,其廠督本身就權勢頗大。
西廠雖然建立不久,不如東廠各方面成熟,但人數極多。
這樣的西廠卻有名無實被慕良掌控,這可不是一個莊子看著好玩的,裡面涉及的人脈、權勢、利益紛爭千絲萬縷,複雜十分。
再說錦衣衛自太上皇起就受到了打壓,從原先錦衣衛、東西廠這三者平行的地位慢慢轉變為了上下級關係。
這樣一來,慕良在錦衣衛中也拿了不少人力。
更別提後宮各處大小太監以及暗處的影衛。
作為一個太監,慕良已經爬到不能再高的地方了,各個地方他幾乎都插了一手。
權力大固然好,但是就猶如走鋼絲,一個不小心,就是粉身碎骨。
慕良從一個小太監混到如今的地位,要說他光明磊落,手上一點陰私沒有,那是不可能的。
若是西廠廠督這次真的被查出了什麼,連累到了東廠,慕良怕是第一個難咎其職。
皇上雖然寵幸慕良,但下面的朝臣不會。
如今朝中早就對宦官專權不滿,民間又對錦衣衛怨聲載道。
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慕良都處在一個極其危險的地方。
蘭沁禾敲了敲梨花木椅的扶手,眼中滑過深思。
既然她安心不下,不如親自去探探口風。
“銀耳,”蘭沁禾揚聲喚道,“去給內行廠廠督樓月吟下個帖子,就說本宮隔日前去拜見。”
雖然堂堂皇貴妃去看一個廠督有些與禮不合,但是反正她不是皇后,也沒什麼大架子。
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