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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得了幾分應對蘭沁禾的法子。
慕良站著沒動,嘴角抿了抿,更添幾分落寞。
素來相信這人面對自己實誠的蘭沁禾便真的以為是自己誤會他了。
方才她也不過是看見慕良看了眼納蘭珏罷了,可能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也是,人家堂堂的東廠廠督和納蘭珏一個小姑娘計較什麼?
平日裡自己稍微一句話這人動輒就跪下,今日這樣誤會了他,指不定他心裡天大的委屈呢。
蘭沁禾面上也顯出幾分愧疚,拉著九千歲又長又細還白的食指輕輕的晃了晃,“對不起嘛。”
慕良立刻撇過臉,“臣不敢。”
好似蘭沁禾真的做錯了什麼而自己還委屈不能說似得。
蘭沁禾一滯,愈發愧疚,明知這人心思敏感又愛鑽牛角尖,自己做什麼多嘴。
隨後好言好語的一頓安撫,最後九千歲是揣著皇貴妃親手做的香囊帕子絡子一應物什回去的。
那雙薄唇一路抿著,眼睛裡亮亮的,走兩步要摸一摸自己的袖子。
——
妙音合上門,從納蘭珏的房裡退了出來,她揉了揉肩膀,抬頭看看天色,發現已經月上柳梢了。
往常娘娘喜歡和納蘭小姐一塊兒睡,不過今個兒納蘭小姐來了事,死活都不答應。
她剛這麼想,就聽見旁邊有人低聲道,“真不知道在矯情個什麼勁兒。”
妙音回頭,原來是前面剛從皇貴妃寢殿裡出來的蓮兒。
“怎麼了?”她一邊彎腰把手中的燈遞給今晚在走廊上守夜的小太監,一邊問道。
蓮兒那邊也是如此,然後直起腰朝妙音走來,“還不是那位。”
兩人對視一眼,然後一齊往納蘭珏的房間看了眼。
妙音搖搖頭,拉著蓮兒往旁邊走了幾步,“過來些。”
蓮兒撇嘴,“主子願意和她睡那是多大的福氣,推三阻四的,真不知好歹。”
“她又不是第一天這個樣子了,”妙音抿了抿唇,“本來也是一等一的大小姐,拿些喬也是正常。”
“呸,什麼大小姐,不過是個沒孃的可憐蟲。”蓮兒更加憤憤,“要不是主子,誰知道她現在是死是活。”
“這倒是。”妙音點頭,“不過為什麼主子對她這麼上心,我沒瞧出這納蘭小姐有什麼厲害的啊。”
蓮兒嘆了口氣,“這你就不懂了吧,她啊,是沾了那位的光了。”
“那位?”
“主子也曾說過,她和九千歲性子有些相像,雖然我是沒怎麼看出來。”蓮兒嘟囔著,“主子怎麼就喜歡這種悶葫蘆呢。”
“這麼晚了不睡覺在這做什麼呢!”
兩人聞聲回頭,看見銀耳正皺著眉看向這邊,頓時噤聲,各自回房了。
等院子裡人都散去後,原本臥在走廊上睡覺的小太監站了起來,他四處看了看,然後小跑著往宮牆趕去。
他跪在地上從袖子裡抽出一小張紙條,拿了毛筆在自己舌頭上舔了舔,然後提筆落下幾個小字。
待寫完後把字條捲成卷,撥開牆角的花草,露出一個拇指小的孔洞來。
小太監又四處張望了一下,然後迅速把字條塞進去,嘴裡發出三聲奇異的鳥叫,接著又跑回原來的走廊臥著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超長啊(對我來說)
三十章之後我會盡量保持每章三千五左右
第32章
東華門·東廠
“廠督,那柳氏暈了過去,問不出什麼來。”
地上跪著玄色花衣的檔頭,腰間原本配著的鋼刀在門口被解下,只靴底隱隱露出些冷色的金屬光澤。
桌案後的男人一身黑色祥雲紋白邊袍子,頭戴金絲描邊的烏紗帽,神色抑鬱冷淡。
他一言不發,只是右手不停的撥弄左手拇指上一枚血玉扳指。
跪著的檔頭正是之前攔住納蘭珏的僚徵,他見了廠督沒完沒了的轉扳指,心裡泛酸:知道這是皇貴妃送的,您老能消停會兒麼?一枚扳指您都轉半個月了。
慕良不以為然,大有這輩子都戴著的趨勢,微微頷首,“本就沒有打算從她身上挖出什麼。”他又轉了兩圈扳指才騰出右手來抬了抬,“處理了吧。”
“是。”僚徵低頭,利落的站起來轉身出門,迎面碰上了神色不太好的娃娃臉平喜,只見他手中拿著個金紙信封,頓時瞭然:皇貴妃那裡有事了。
再看看平喜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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