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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
慕良接過他手中的密報,粗粗掃了一眼後,眉間微蹙。
半晌他把密報對摺,抬頭看向平喜,“這件事,暫時不要讓皇貴妃知道。”
“是。”平喜彎腰,就打算退出去,卻在門口被慕良叫住。
他抬頭,看見自家乾爹起身負手而立在逆光裡,眉宇間是一如往常的陰鬱。
蒼白的臉色和漆黑的廠督官服相碰撞,襯的他膚色更加白,腰帶上掛著的玄鐵梅花令厚重而暈出刺骨的屬於金屬的冷光。
然後,男人嘴角冷冷勾起,吐字發冷,“找準時機,去把這訊息透露給貴妃。”
他轉了轉拇指上的紅玉扳指,眸中冷然。
平喜心頭一驚,頭低的更加低,恭敬的往外退去。
慕良看向窗外,心中嗤笑。
所謂來日方長,就是這樣麼?
對於一個深宮妃子而言,她做的已經夠好了。
只不過,既然對方早早的下了戰書,還不知死活的拿他最珍視的娘娘做賭注,那麼,他可不會隨隨便便的置之不理啊。
就算是娘娘的妹妹,頑皮也要有一個度。
自作聰明的蠢貨,怕是被天子的寵愛衝昏了頭,忘記了自己是誰了。
——
和德王死了。
死在了一個浣衣局的宮女身上。
這個訊息出來的時候,前朝後宮都震驚了。
最有希望奪嫡的和德王爺,就這麼,毫無預兆的死在了一個宮女身上。
這件事情,引的皇上震怒,第一時間派了東廠去查辦。
可不管是和德王,還是他身下的宮女,都已經死透了,身邊的下人又都不在場,一時間流言四起。
尤其是當眾人知道,那宮女就是和德王送給皇上的美人白氏時,就更加唏噓。
慕良撫著拇指上的紅玉扳指,久久不說話,他狹長的眼睛裡好似一片死寂的水潭,無悲無喜。
僚徵半跪在地上,額頭不住的冒冷汗,他沒想到看似簡單的和德王一案,居然這麼久都查不明白。
他剛接手時的切入口是宮中流傳的那個突然和白素柔親近的少年。
可唯一見過少年的老嬤嬤又突然失了蹤,這下子徹底斷了線索。
他翻過進宮的帖子,卻沒看到一個所謂的可疑少年。
再後來不論是和德王那邊的下人還是浣衣局的宮女,怎麼審都審不出來。
倒是得知了白素柔是和德王為了搬倒玖妃的一顆棋子。
他帶人搜遍了大皇子府,抓了幾個少年來,可都不是。
這樣下去實在是沒個頭,只能來向廠督請罪。
慕良眉間陰鬱更濃幾分,語氣卻是淡淡,“查不到?那要你何用。”
“屬下該死,請廠督賜罪。”
“自去領罰。”
工作時的慕良,可不是在坤雲宮被蘭沁禾可以搓圓搓扁的那個白包子。
而是扒拉著人骨頭往上爬的九千歲。
他不悅的擰眉,看來得去宮外一趟了。
真是讓人生氣啊。
慕良轉身摸了摸旁邊掛著的黑色大氅,本來就因為天氣熱了而不能穿娘娘做的衣服而心情不好,現在又出現這種事情,讓他不得不離開娘娘幾日。
要是讓他知道是誰在背後作妖,他絕對第一個捏碎對方的骨頭。
——
大皇子府
“好好好,做的不錯。本殿要重重賞你!”
寶藍華服的大皇子止不住的仰天大笑,他表情猙獰,眼中滿是復仇後的快意。
坐在下座的少年一身白色暗花長袍。
他精緻且帶著點嬰兒肥的臉上掛著痞痞的笑,放肆的翹著二郎腿,一手支著下巴,一手捋了捋自己一頭亂糟糟的自然捲捲髮。
“行了別笑了。”
他懶懶的歪頭,語氣裡滿是嫌棄,“笑的跟豬叫似得。”
大皇子被人形容成豬卻一點都不在意,他高興的拍了拍少年的肩,卻被少年毫不客氣的拍走。
“秋瞿你這次立了大功,本殿真是太感謝你了。”
少年從懷中拿出一塊白色的帕子,細細的擦拭自己碰到了大皇子的那隻手,隨後帶著嫌棄的扔在腳下。
“廢話我已經聽夠了。”他站起身,挑眉,“你也該實現之前的承諾了。”
大皇子豪爽的點頭,但忍不住問道,“我說秋瞿,本殿知道這次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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