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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有一個不能世襲的爵位而無實職; 但是季念然的嫁妝還是按照上等人家的女兒的嫁妝準備的。
季家家底還算厚,官中出的、加上長輩添補的總共三萬兩銀子,其中包含了田莊、鋪子、傢俱、衣料首飾等。比不過季慧然的嫁妝是題中應有之意; 但是已經可以和當初季初然的嫁妝比肩了。
不過季初然和季念然; 一個是季家的長女、長孫女,一個要嫁入一等將軍府裡做媳婦; 拿到這樣的嫁妝也都沒什麼委屈不平的地方。季念然覺得以她和季初然的關係,兩人就算交惡也絕對不會是因為這份價值相同的嫁妝。
過了小定; 很快就到了婚禮吉日。
那天一大早; 季念然只覺得自己還沒睡醒; 就被幾個丫鬟拽了起來。自有喜娘在丫鬟們的幫助下給她梳頭、上妝、穿上嫁衣。
季念然偶然瞥了一眼鏡子,看到自己上妝後的樣子,只覺得彷彿在臉上糊了一斤白麵一樣。只看了一眼就連忙垂下眼不敢再看。心裡也難免忐忑:這樣一幅容貌; 乍然看到難免會被下出毛病吧……
季晗把季念然背上花轎,一路顛簸地進了秦府。等到吉時拜過天地,送入洞房坐到喜床上喝過交杯酒,季念然才從被人擺佈的渾渾噩噩中清醒了過來。
秦雪歌已經被人拽出去敬酒了; 季念然又暈、又累、又尷尬、又要做出害羞的樣子,剛剛一整套程式下來,愣是沒記住秦雪歌今日的模樣穿戴。她一個人愣愣地在喜床上坐了一會兒; 流火才悄聲問她,“姑娘,要不要去廚房要些吃的?”
秦家的內眷們雖說已經都出了新房,只剩一個喜娘站在門口; 她們說話也並不敢大聲,生怕失了禮數被秦家下人笑話了去。
季念然瞥了眼桌子上的眾多吉祥菜色——放了半天,早就失了熱氣——不禁癟了癟嘴,她這一天就早上吃了一點東西,還不讓多吃,一番折騰下來,早就餓得頭都有些暈了。她擺了擺手,示意授衣先過來幫她把頭上的冠摘下來,又和流火說道,“咱們在這兒人生地不熟的,哪裡找廚房去呢。我昨兒不是讓你預備了幾塊小蛋糕隨身帶著?先拿出來給我吃兩塊墊墊。”
流火拍了拍腦門,“差點把這個給忘了。”忙從隨身帶著的一個新荷包裡拿出一小包用紙包著雞蛋糕,捧到季念然面前。
季念然瞄了兩眼門口,才拿起一塊蛋糕,用手捂著塞進嘴裡。嚼了兩下,又覺得有些噎,忙一手捂著嘴一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嚨。
流火會意,轉身在屋裡繞了半圈,才在炕桌上看到一套新茶具。幸好茶壺裡尚有些溫茶,也顧不得這茶之前是不是有人喝過,拿起一個倒扣在茶盤裡的杯子,倒了一杯茶水捧到季念然面前。
季念然趕忙拿過杯子喝了一口,把嘴裡的蛋糕就了下去。胃裡有了東西,頓時覺得渾身上下都舒服了。季念然又吃了一塊,覺得差不多了,才示意丫鬟們幫她卸妝換衣服。流火又出去叫小丫鬟在淨房裡預備了洗澡水,兩個大丫鬟服侍著季念然洗了澡,換上全新的大紅色長襖,又在臉上敷了薄薄的一層粉,準備停當,季念然才又坐回到喜床上,盯著喜燭等著後面的節目。
不知等了多久,屋外才又傳來陣陣腳步聲,只聽鳴蜩喊了聲,“姑爺回來了。”屋裡頓時又慌亂起來,兩個大丫鬟都用目光掃了一遍,確認季念然身上沒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了,才回到原地站好。下一刻,紛沓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還帶著少許青澀的新郎官又走回了室內,身後還跟著剛一直站在屋門邊的喜娘。
也許是喝過酒的關係,他的臉上泛著紅暈,雙眼也帶著些許迷濛。但是腳步卻並不踉蹌,顯然還保持著神智。
喜娘又喜氣洋洋的開口,“二爺坐到新婦身邊就好。”
季念然只覺得身邊的軟褥微微下陷,秦雪歌就已經坐到了她的身邊。一股陌生的男子氣息,夾帶著酒氣瞬間向她襲來,叫她燻紅了雙頰。
喜娘又開始唱詞,又接連走了幾個流程,才帶著包括季念然的兩個貼身丫鬟在內的所有人退出了新房,又體貼的關上了房門。
季念然又覺得有些暈暈乎乎的,彷彿是醉了,不知是之前喝的那杯交杯酒的後勁上來了,還是被秦雪歌身上的酒氣燻的。她藉著這股醉意,壯著膽子抬起頭,直愣愣地看向了秦雪歌的方向。沒想到秦雪歌也正在看她,眼神深邃,莫測得讓季念然心下一顫。
她下意識地抬手摸了摸臉頰,“我臉上沾了東西了?”
這句話就仿若一個開關,有好像是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竟讓秦雪歌低聲笑了起來。季念然又羞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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