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鐸溢目光灼灼,慢慢的品茶,聲音裡難掩一絲的羨慕,“祖父給大兄訂得好親事。”
像姜二爺這樣的岳父,也不是誰都有福氣能有的。
日頭西陲,他們從酒樓裡出來,姜二爺又喝得有點小頭昏,“女婿,你送小豆丁回去,嗯,就跟楊家寡婦們說,以後我可不敢去了,今日失禮啦。”
“二少爺,你也一起去,有你這個外人在,我女婿不會被太君懲罰,那個老寡婦……腦子不清楚,心腸也不清楚……呃……不行了,我先回去了。”
趙鐸澤叮囑姜二爺的隨從好生的送他回去。
本來他不樂意同趙鐸溢一起去楊家,不過聽是姜二爺吩咐,趙鐸澤不願意當面反駁岳父,點頭答應了,趙鐸溢一聽能去楊家,自然很高興的陪著兄長一起去。
回到馬車裡,姜二爺按了按腦袋,“拿醒酒湯來……”
“是,二爺。”
咕嘟咕嘟灌了一大碗醒酒湯,姜二爺靠著馬車牆壁,宿醉的酒氣還沒完全消去,“不對勁,我總覺得不對勁啊。”
“二爺,哪裡不妥?”
“就是不知道哪裡不妥,心裡才一直懸著。”姜二爺捶了捶額頭,“誰好,誰壞我心裡有桿秤……”
姜二爺有著天生的直覺,他在外面混了太久,直接更是敏銳,他能分辨出什麼人能惹,什麼人惹不起?
他從今日一早就感覺心底一陣陣的不舒服,偏偏還找不到是什麼問題。
“莫非踹寡婦門遭報應了?不會吧,楊帥,我是無辜的。”
姜二爺懶得再想,倒在馬車的椅子上呼呼大睡起來,腦中只殘留著以後多去祭拜楊帥的念頭……既然他想不明白,即便有什麼危險,也留給瑤瑤解決好了,反正女兒女婿,兒媳夠聰明,他便是想破頭,也想不出的。
……
本來趙鐸澤做好了被外祖母訓教的準備,畢竟岳父把楊家寶背出了楊家,誰想到,太君並沒過多的責怪他,同他和趙鐸溢說了好一會話,並讓趙鐸澤常來陪伴楊家寶。
太君在言談間,問了趙鐸澤兄弟讀書的狀況,楊家寶雖然體力不好,玩了一天有點昏昏欲睡,但聽祖母提起兵法戰策,楊家寶知道得還挺多,而且同趙鐸溢很能談到一起去。
趙鐸澤雖然最近也精研兵法,可他的性格決定他更像老秦王,又因為融合了永寧侯的戰法經驗,他的想法同楊帥的兵法傳承有些隔閡,趙鐸溢看出兄長面色難看,但他不想放棄同楊家寶或是太君探討兵法的機會……
太君緩緩的說道:“果然,他把一切都交給了你,你是他傳人。”
“外祖母說得是二弟的師傅?”
“嗯。”
太君握緊了手杖,彷彿很失望一般,“他同家寶祖父是師兄弟,當年也是我請他出山……可惜,你太不爭氣,不懂得我的一片苦心。”
趙鐸澤忙起身,慚愧的低頭,“外祖母……我……”
“算了,你性情學了老秦王,本性難改,你只記得,且急且躁,別像你祖父一樣弒殺殘忍。”
“孫兒明白。”
趙鐸澤腦袋低得更深,攏在袖口的手握緊了拳頭,過了好一會,才平復下起伏的心情,他一人坐在一旁,聽著表弟和趙鐸溢談論師門……
秦王府,姜璐瑤早晨時同趙鐸澤一起拜見了乳孃。
見到乳孃,姜璐瑤才明白,趙鐸澤的話並沒誇張。
乳孃雙目已然失明,據說是為照顧趙鐸澤瞎了雙目,乳孃面上滿是皺紋,頭髮也是花白,看著同楊門太君差不多年歲,太君是因為守寡熬幹了心血,而乳孃則是因為當年吃了太多的苦。
趙鐸澤經常不把下人當人看,但對乳孃,他一直很尊重,自從他做了秦王世子後,乳孃就被他榮養起來,身邊跟著好幾個人伺候著。
姜璐瑤對把趙鐸澤養大的乳孃也很敬佩,奉上了自己做的點心,本來喜歡甜食的乳孃卻始終淡淡的,對姜璐瑤不冷不熱,姜璐瑤幾次想要多同乳孃親近,都吃了軟釘子。
怎麼凡是趙鐸澤親近的人都不喜歡她?
秦王妃和太妃如此,楊家人如此,乳孃也是如此。
姜璐瑤糊塗了,自己可是一向是人緣不錯。
不過,乳孃表現得不明顯,趙鐸澤也習慣了乳孃對誰都不冷不熱的方式,因此他並沒覺得妻子和乳孃相處有什麼問題,後來聽說姜二爺在府門口等他,趙鐸澤讓姜璐瑤照顧乳孃,他先出門去了。
姜璐瑤和乳孃對坐在一處,一個默默的捻動著佛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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