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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眶裡頭迅速溼潤了起來,只不過是憑靠著多年的職業素養在強裝著鎮定。甚至,在越是淚盈於眶的時候,她越是筆挺地直起了胸膛。
實際上,要算一個人的命格,尤其是算一個人的未來,是需要結合那個人準確的生辰、面相、手相一起來看的。
但如果僅僅是要算出那個人的過去和簡單的未來,憑著那個人的本身有著的記憶和臉上所呈現出來的面相,辛玉衍基本也能看出個大概。
很難想象,眼前這個溫柔、優雅、堅強、看上去那麼有活力的女主持人,是被拐進山村裡的女人和山村裡無比惡劣的男人們生下來的。
是的,“男人們”。
在一個無比貧窮落後、充斥著惡與欲、甚至好幾個男人要攻向同一個女人的山村裡,或者,就連喬娜娜本人也分不清她的父親是誰。
當然了,如果說這樣一個充滿著惡與欲的山村、這樣一個道德倫理缺失的地獄,是喬娜娜、或者說“喬紅”所有苦難開始的起點的話,那麼,那幾個“共享了”她母親、其中還有一個是她生身父親的男人們,想要把她繼續留在這個泥沼中,才是真正在把她往深淵裡推。
把喬娜娜的記憶看到了這裡,辛玉衍當即就停了下來。
她告訴自己應該要停下來了。哪怕,看到參與者的過去,也應當算作是挑戰的一部分。
任何一個修道者,都沒有權利去窺探一個無辜善良的普通人的苦痛過去。
她無法讓自己繼續下去,所以她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她只要知道,此時此刻的“喬紅”、喬娜娜,是作為一個十分光鮮的主持人而出現的,只要知道最後的結果總歸是好的就夠了。
“名字是跟隨著一個人生老病死的標緻。不管你是為了什麼而沉浸在你過去的記憶裡,你既然改變了你的名字,就代表著你應該要徹底揮斷了你的過去。”
算是告誡吧,辛玉衍並沒有把喬娜娜的苦痛看完,卻仍舊這麼告誡著。
或者是因為在辛玉衍面前真正完完全全放下了心房的緣故,喬娜娜用手捂著嘴,深深地吸了幾口大氣,平復了一下幾乎要跳出胸膛的心臟以後,她並沒有回應辛玉衍的告誡,反倒第一次向旁人、甚至是在鏡頭前提到了自己的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喬娜娜當然不是一個沒有故事的女同學~
第16章
“村子在大山的最深處。除了被拐進去的女人有些是受過教育的以外,村子裡頭的人基本都是不讀書的。它就像身處在國家裡的另一片孤島,裡頭的人不願意出來,也不願意讓別的人進去。一年到頭,除了必要的在地方政府部門面前做兩次表面功夫,出門去拐幾個女人回到村子以外,基本上就再不會有人出到村子外頭了。”
“歸根結底,還是窮。窮到連多出幾次門都不行,只能窩縮在村子裡,勉強維持著生存。”
要不是太窮、實在沒有哪個女人願意嫁到村子裡去,那群社會的敗類又怎麼敢偷偷摸摸地、也不敢跑遠,就在周邊的幾個鎮子、小城市裡拐女人回去?
喬娜娜盡力讓自己保持著平靜,只有語氣裡難以掩飾的嘲諷和身體不可抑制的顫抖,才能稍稍表現出她心裡真實的厭惡和恐懼。
【拐賣?不是說喬娜娜背景深厚,才沒有媒體能爆出她的家庭背景的嘛?一臉懵逼。jpg】
【果然那些狗仔的話都不能信……】
【第一次聽喬娜娜談起自己的家庭背景。可我有個問題,就算是村子裡的人不出來、或者為了不給村子裡的“地下交易”添麻煩,沒有人來找喬娜娜麻煩。但她自己媽媽就是拐賣的受害者呀,她看起來也很痛恨那些柺子,她怎麼就能瞞著這麼久不爆出來……】
【為什麼不爆出來+1,那些被拐了的人難道不是人,不該被救嗎?】
……
喬娜娜看不見此刻觀眾們正發著什麼樣的彈幕,但對於觀眾們此刻的心裡會是什麼樣的反應,她的心裡卻早有預料。
不可否認,她是人渣的女兒。哪怕,那些人渣或者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人渣,她仍舊深受著人渣的殘害。
“在我的記憶裡,我的媽媽是個瘋子。真正意義上的瘋子。在她偶爾清醒的時候,我去看她,她也只會用一雙昏沉、麻木的眼睛望著我。或者,我並不是在她的期望裡出生的,她也沒有把我當成過她的女兒。但在她難得清醒的時候,她會教我認字,教我說普通話,教我這個山村從來沒有教過我的對與錯。”
“然後,她告訴我,從這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