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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這場火所賜,她唯一的一身正常衣服也報廢了。
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她都沒勇氣再穿著這麼一身乞丐似的出門——還是遭了火災的乞丐——哪怕出門了也看不到一個人。
好在有些布料還是好的,既然已經毀了,她也就終於能狠心裁了做姨媽巾了。
每次姨媽造訪都是她最不方便的時候,雖然似乎因為體質改善,痛經幾乎再沒出現過,但單單不能移動和晚上睡覺的不方便這兩條就能讓她頭大不已了。現在有了布料,她終於下決心做兩條布料+草木灰的原始版姨媽巾來。
身旁的各色骨頭是她為了做骨針準備的,線倒是不用愁,短褲的褲縫拆開就有線可用,可惜量太少,只夠做幾條姨媽巾,沒法留作其他用途。
現在她衣服鞋子都沒有,能穿的只有葉子和獸皮做成的衣服,前者易損,後者做不好則會太熱,她只好在裁剪上下功夫,希望能做出還算舒適的衣物。
鞋子倒算好解決,用木頭做鞋底,鞋周穿孔,草繩或獸皮做鞋面,無論是冬天要穿的保暖鞋子還是夏天的涼鞋都可以做出來,她已經用木頭和獸皮做出了一副“獸皮涼鞋”,皮子沒有經過很好的處理,不如現代的各種皮質涼鞋那麼柔軟舒適,但對於麥冬來說已經足夠好了。
磨了半天,終於磨出幾枚可用的骨針,麥冬伸了伸懶腰,看看天色,準備開始做飯。
石鍋裡的水剛好開了,麥冬將水倒入準備好的容器裡,留出一點倒入石碗,加鹽稀釋成淡鹽水。
幾天沒出去打獵,沒有新鮮的肉食,麥冬也不讓咕嚕出去,只是消耗山洞囤積的存糧。
還好之前曬了些肉乾存著,麥冬將幹蘑菇和幹茄子入水泡軟,加肉乾一起熬,調料則只有粗鹽。這樣大雜燴的湯味道不算太美味,但也不算難以下嚥,尤其看著外面的瓢潑大雨,麥冬深深覺得,能躲在乾淨舒適的山洞裡,還能喝上有味道的肉湯,已經算得上幸福了。
吃過飯,淡鹽水也冷卻了,麥冬端著石碗走到小恐鳥身邊,撬開它的喙往裡灌水。
從她剛剛走向小恐鳥那一刻,兩隻剛剛恢復了些許體力的大恐鳥就齊齊朝她伸著脖頸,四隻黑豆眼一轉不轉地看著她,看地麥冬都有些心虛了。
她並沒有把握救回小恐鳥。
原本她也以為自己能,可從白天把恐鳥一家帶回山洞,到現在已經過去大半天的時間,小恐鳥的狀況似乎沒有絲毫好轉,仍舊精神不振,仍舊拉肚子,大部分時間都昏昏沉沉像是在睡覺的樣子,她總怕它一睡就再也不能醒來了。
灌過淡鹽水,再沒什麼措施可以做,麥冬將白天冒雨折回的樹枝拿了出來,此時樹枝上已經乾乾爽爽沒有雨水了。
將樹枝堆在恐鳥一家面前,就看到兩隻大恐鳥用喙將樹枝最頂端的嫩葉啄下來,想要送入小恐鳥口中。但小恐鳥只是有氣無力地睜了睜眼,喉中發出一道細小的鳴叫,然後便不論大恐鳥再怎麼努力也都沒動靜了。
麥冬嘆了口氣,將灶下的火滅了,便和咕嚕回了臥室。
盡人事,聽天命。
能做的她都已經做了,最後能不能救得回來,就看天命吧。
臥室裡光線昏暗,時間還太早,哪怕來到這個世界後麥冬已經習慣早睡,這個時間也太早了些。
麥冬躺在床上,有一句沒一句地教著咕嚕說話,她說一句,咕嚕重複一句,靜靜的石室裡交錯響起少女和幼龍的聲音,一個教的隨意,一個學得隨性,與其說是在學習,倒不如說是在玩。
教咕嚕說完“小恐鳥生病了,希望它能好起來。”,麥冬盯著頭頂懸掛的貝殼風鈴,忽然又想起那個契約,如果沒猜錯,契約所用的語言應該就是龍語。
她一下子精神起來,轉頭去看正躺在她身邊的咕嚕。
“咕嚕,你會龍語麼?”
她有些興奮又有些好奇地問。
咕嚕自然不懂得什麼是龍語,事實上,“龍”這個稱呼也只是麥冬自己的定義,只是因為咕嚕的外形有些像她那個世界傳說中的龍,就像她給鐮刀牛取名叫鐮刀牛一樣。如果咕嚕的種族有著自己的語言,那麼它們肯定不會稱自己為“龍”,也許它們根本就不是她印象中的龍族,只是因為一些相似之處,所以才被她冠以“龍”的稱呼。
當然,這些都要建立在它們真的有自己的語言的前提下。
咕嚕雖然偶爾會冒出一點跟契約類似的語句,但出現頻率其實很小,而且聽著長度似乎也不是完整的句子,加上契約締結時她已經意識模糊